663.你说难受不难受
663.你说难受不难受
京.城的大街其实很单调,除了那些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或者闲着无聊、或者忙得要死的人群,除了那些边走边打电话、边走边想问题、边走边打.情.骂.俏的人以外,剩下的就是噪音轰轰烈烈、污染越来越严重、从早到晚都在无穷无尽的奔驰着的车流了。
有人说,站在京.城的大街上也就等于参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万国汽车博览会,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国.家有那么多的外国品牌的汽车。于是,就可以看见几百万、上千万一辆的劳斯莱斯、保时捷、奔驰和法拉利,也可以看见低廉的长安奔奔、奇瑞QQ,所有的车辆就夹杂在一起,沿着越修越宽的道路并驾齐驱,除了空气混浊、天空灰蒙蒙的,就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了。
不过我就是喜欢看大街上这种热闹的场面,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变幻,也充满了朝气。《舌.尖上的中.国》让我们知.道了各地的美食,而大街上那些或者步履匆匆、或者闲庭漫步的路.人和或者首尾相接、鱼贯而行,或者堵在一起、像条死蛇的汽车则可以让我们读懂中.国现在特大城市的生活节奏,而且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候、不经意的地方可以不经意的看见你不想看见却偏偏又看见的人和事。
那天也就是这样,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在朝阳区的一家单位办完.事、出席了他们的一个饭局出来,烟抽得过多、酒喝得够多、话说得过多,口里有些渴,就近买了一瓶纯净水,刚刚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就看见王筱丹的那个有些自大的老公、那个秃ding的肖科长搂着一个女人的yao肢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扬长而过。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商店的玻璃,我看见了他,却几乎没有认出他,第.一不是很熟悉,第.二是没想到,可是我的个子高,可以居高临下,他的那个秃ding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有些反光,才想起这个家.伙是谁;肖科长没有注意到我,他正在眉开眼笑、神采飞扬、高兴的和那个女人说着什么。他搂着那个女人yao的那只手不是象征xing、礼貌xing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就像是通.过那个动作能感受到女人的体温和柔.软似的,京.城这种恋人的亲昵举动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被肖科长搂着的那个女人脸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知.道女人的那种红和那种亮都是在期待什么,好像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似的,那个女人在走过我面前的时候不知对肖科长说了一句什么,就咧着嘴笑了起来,她会习惯xing地用手去隔着衣服整理一下自己文xiong的肩带,好像里面有什么不正常似的。有修养的女人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中做这样的动作,这也说明她是什么样的一路货se。
翦南维也会在大街上做一些小动作,不过得让我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只需要两秒钟,她就会在任何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做出那个女人刚刚做过的同样的动作,然后继续像个小公.主似的骄.傲的向前走;田西兰不一样,她不会在大街上做那种很隐.私的动作。她会迅速钻.进街边的一家小店,让我用高高的身材挡住监视器的镜头,然后在两排货架的掩护下飞快地拉一下自己裙.子的臀.部.位置,就像里面的短.裤没有穿好似的、或者不舒服似的。
"笨蛋!还不是被你害得!"那个水溪第.一美.人会在事后怒气冲天的告诉我:"那么多,还没有流完的!就是垫了卫生纸也会shi的!你说难受不难受?"
马君如和她们不一样,她是绝对不会在任何公共场合做出那个动作的,即使是有我做掩护也不行,除非是在公共卫生间里:"就是再不舒服、再感到别扭也得忍着!谁jiao我们是女人、还得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高贵典雅的气质呢?"
和那个秃ding的肖科长在一起的女人肯定没有王筱丹的身材好,也肯定长得不如肖科长的合法妻子那么好看,可是那个女人很年轻、很活泼,也有些妖.艳、穿的也很华贵一些而已。我就一边喝着纯净水一边在人群中远远的跟着他们,一直看见他们走进了朝阳区政.府对面的那栋高楼,我知.道那里是准五星级的ri坛国际酒店。
我就站在街边听一个流浪歌手抱.着把吉他在那里唱着哈林的《情非得已》、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和羽泉的《彩虹》,扔下一张钞.票以后在走进了那家酒店的大厅。我径直走到标有住宿登记、客房服.务字样的服.务台前,一个穿着白衬衣、红马甲、蓝领结的小伙子向我献上职业xing的笑脸:"很乐意为先生效劳,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问的很简单:"有钟.点.房吗?"
"有的!"他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殷勤了一些:"我们这里有按时计费的,有标准间、行政间、商务间、豪华间,请问先生是要……"
"我不是来住宿的。"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明了我的来意:"我想看看刚刚入住的那对男.女的登记信息,就是那个秃ding男人。"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允许向任何人提.供任何客人的任何信息。"这句很拗口的话从那个小伙子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莲花落似的顺畅,不仅是脸上的那种职业xing的笑容不见了,而且语气上也变得咄咄逼人:"先生是不是不知.道这家酒店是谁开的吧?是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那种查询需要出示公.安机.关……"
我把一个小红本扔在柜台上,当然不是警.察的徽章证件,也不是有关部门的工作证,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记事本,不过里面夹有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钞.票。这是那个羊城的保险公.司的副总经理区杰良告诉我的方法:"现在什么zui吃香?钱!现在什么是敲门砖?还是钱!在现在这样世风ri下、人心不古的社.会,没有人不会见钱眼开的,当然也就没有人拿原则、法律当回事!把钱夹在一个小本里塞过去,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碰上那种'拒腐蚀、永不沾'的家.伙,你也可以进行申诉:'有用这么一点钱行贿的吗?塞牙缝都不够!不过就是放错了地方而已!'"
我看见那个服.务台的小伙子是怎么打开那个小红本的,可他是怎么把那张钞.票拿走、并转移到自己口袋里的过程我的确没看见。他的动作隐蔽又熟练,就和刘谦的魔术似的不留一点痕迹。小伙子不动声se的将服.务台的电脑屏幕转向了我,于是我就能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住宿的名单中找到肖科长的名字、身份证号,登记的当然是夫.妻,只不过和我估计的不一样,他要的不是钟.点.房,而是夜间住宿。我看了一下住宿费,10.9.8元,ting贵的、ting高档的,我的那点基本工资要是到这里来一次,也许下半个月连快餐面也没得吃得了。
我向那个小伙子挥挥手,走出了那家很有背景的国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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