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柔按着杜越泽的吩咐将陆枝遇从地上扶起, 暗叹着陆枝遇的演技,如果她并非设局的参与者,可能真的就相信了。
她心里想着, 视线也忍不住看向了陆枝遇, 对方棕紫眸子宁静而淡泊, 纯美的面容天然得便给人一种很亲和的吸引力。
分明是一张耐看而辨识度极高的美人脸,在最后,白汐柔只觉得越看越陌生。
陆枝遇的戏内戏外, 真真假假, 连旁观者的她都有些看不清。
杜越泽气势凛冽地坐在了房内的沙发上,看着地上那两个男人,手中丢下了一把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冷漠说:“去海岸监狱坐七年的牢,还是直接物理阉割, 你们二选一。”
小时候看那些新闻,听到过这个神秘的开放式监狱, 海岸监狱地处北海上一座荒芜的海岛,在其中关押着一些重量级凶残囚犯, □□犯作为监狱里最被歧视的罪犯,往往下场很惨作为其他囚犯发泄的目标, 一般活不过三个月。
白汐柔小声说:“这还真有点狠呢。”
严竟听到了白汐柔的这句小声嘟囔的话, 当她是在故意嘲讽, 已全无贵公子的气魄, 破口大骂, 用蛮力想要挣脱了几位保镖, 见挣脱不成, 隔着空就恶狠狠踹着。
陆枝遇眼眸闪过一丝冷光,蠢货,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门被猛地一推,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流着汗急匆匆地走入。
陆枝遇收敛目光,定睛一看,是星皇娱乐的副董事刘荣恒,显然是为了他的儿子刘庆宇而来。
刘荣恒一看着宝贝儿子被五花八门的,面如土色一脸颓丧,直着朝着杜越泽膝盖跪下,说:“杜总,这一切肯定是误会,小宇才刚从国外回来,他肯定是被人带坏或是嫁祸了,你和你表弟小时候也一起玩过,他是个老实人你应该最了解了。”
刘庆宇有点诧异地打量着杜越泽,这个老成而气场强烈的男人就是小时候光着屁股一起玩得表哥?他记得他们两个只差四岁,但杜越泽显然不像是他的同辈人。
严竟心里骂了句操,一句话就把锅全部背在他身上了,分明是刘庆宇先去招惹的那个灾星女人。
刘荣恒逼着刘庆宇也双膝跪地,斥责地打了他一巴掌,一边心疼一边骂着说:“混账东西?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玩哪个女人不好,怎么能玩到你表哥头上,还不快和你表哥道歉。”
刘庆宇被自己老爹这么一个大耳光子刮下来,再迷糊也知道了这事很严重,连忙朝着杜越泽一个劲的赔不是。
杜越泽被刘荣恒这么一搅和,皱了下眉,视线扫过刘庆宇和严竟,语气冷漠地说:“二舅既然发话了,这件事我可以从轻,但你必须要得到陆枝遇的原谅。她若是坚持不原谅你们,那也没办法了,还是和我上面所说的,入狱或是阉割。”
他的视线径直朝着陆枝遇望去,他恨她,但也神经质地爱着她,他的东西,只有他能摧毁改变,而别人动了,那便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杜越泽走到了严竟和刘庆宇的面前,踹了他们两个胸口几脚,解气了才收回脚。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杜越泽看了受到性侵神情恍惚、精神还未恢复的陆枝遇一眼,还是打算离开房间。
他现在正追求着顾隐舒,打算去剧组探班培养一下感情。
在杜越泽的眼中,除了一触碰就会让他产生心理性行为障碍的陆枝遇,女人只有能上床和可利用两种选项,而顾隐舒正是可利用选项上最完美的一个答案。
管她是个蕾丝还是个异性恋,去追求她,无论能不能到手,对他都有利无害。
杜越泽一走,刘荣恒也一脸讨好的表情和他一起出去,一眼也没再看他那个闯祸的儿子,还主动给杜越泽点了支烟。
留下的那几位保镖牢牢按住了严竟和刘庆宇的背,让他们不得不跪在了陆枝遇的面前。
房门重重闭合后,陆枝遇像是换了个人,本空洞的双目恢复了神采,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恍惚而是一种吓人的冷戾。
“不是说要道歉吗?一个个喉咙是聋了还是哑了我怎么听不见。”
她坐在房内的软椅上,手上转悠着杜越泽丢在地上的匕首,斜眼瞥向了地上的两个男人,冷笑着说:“不道歉的话,那我就直接叫那几位保镖大叔剁了你们的老二,送你们去海岛享受享受□□的生活。”
严竟破口大骂,但在听到陆枝遇说出要剁老二的时候怂了,而刘庆宇还想打感情牌,好声好气的一句一个枝枝的亲密喊着。
两个人看着那群彪悍的肌肉壮汉手持着匕首靠近的时候,终于跪在地上拼命朝着陆枝遇求饶。
“你们应该向我旁边的女孩道歉,而不是我。”
白汐柔听到陆枝遇说的这句话微微一怔,她的手恰好也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温暖柔和……。
她唇角忍不住甜蜜地上扬,暖流在内心流淌而来。
陆枝遇打开了桌上未开封的酒瓶,取出了一个空杯子,又将从严竟身上搜出的两包失身迷药一股脑均匀倒入杯子中,又拿起酒瓶搅拌着药剂混入了度数极高的烈酒。
“你想让我原谅你,很简单。”
陆枝遇皮笑肉不笑地将混合好液体的酒杯递给了刘庆宇,脸上带着与严竟在饭桌上如出一辙的戏谑口吻,说:“把这杯酒给我喝了,然后,就按着严竟说的那番话,不带套用力上他,直到他能怀上你的种为止。”
刘庆宇接过了酒杯,表情一愣,好似听错了话,语气有点艰难地重复了两遍说:“你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又不是没上过床,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前戏,怎么做运动,你们连双飞都玩过,应该都是老司机吧。”
陆枝遇一脸无辜得拿出了手机里面的录像正是两个男人隐隐约约翻云覆雨的视频,但因为灯光偏暗,视频像素太差,看不清两人的脸。
刘庆宇讶异于他的走眼,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和单纯二字八竿子打不上边,她美眸中笑不见底,城府似是极深,面容平静却让他觉得阴邪无比,通身气质与索命的厉鬼令人惊悚寒颤。
严竟的脸被惊吓和受辱交织,身为直男的他感到三观俱毁,他竟然被上了,还是被他的好朋友。
他醒来的时候菊花隐隐作痛似乎已经解释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只要还活着,难免不会对我和小柔产生报复心理,留着这段视频心里也有点底。”
陆枝遇从背包里拿出了摄像机调整好了机位,语气轻松有趣地说:“视频拍的太黑了,还不足以来当做筹码,还是重新拍这段gv比较好,你们两位就当是为艺术献身吧。”
刘庆宇不肯喝下酒,保镖们强硬地灌入了他口中,将他连带着严竟一起扔到了床上。
“陆枝遇,你这个疯女人!”
“疯子!疯子!”
刘庆宇的嘴里冒出的总算不再是一口一句肉麻的枝枝,而是类似愤怒的兽类因□□而难以抑制的咆嚎声,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大脑的神经似是飞上了快乐的天堂,理智全无地覆身于身下双腿发软的严竟,在好友的连连惨叫声,将□□尽数发泄。
陆枝遇和白汐柔背过身直接走出了房间,摄像头记录着床上两个逐渐从互相折磨变为享受的男人。
“陆夫人,请问接下来还要对这两个男人惩罚吗?”
保镖们在之前看出了陆枝遇在杜越泽心中的重要位置,态度不由恭敬起来。
陆枝遇将保镖递来的摄像机内的u盘拿走,说:“他们第二夜的房费就由我承担了,告诉酒店服务员,今晚准备情侣餐推入这间房,就说是我送的。”
白汐柔看着那几位保镖合上了门,遮掩了酒店房内的剧烈动静,挑眉对着陆枝遇说:“严竟身上的两包药你都放进去了啊?那这场□□后,他们两个就废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的不举。”
陆枝遇面容冷漠地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们想对着我们下手,就应该想过,作恶的下场。”
她话音刚落,一阵羽毛般轻柔地谢谢你便从耳畔滑过。
陆枝遇一愣,转过头,道谢的那个人鼻尖触碰到了她的鼻尖。
不知不觉,她竟是离得她极近。
白汐柔双手捧住了陆枝遇的脸颊,双眸与她对视着,黑曜石般的瞳心吸摄着她的影像,专注而迷离。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你的面具究竟有几层?
陆枝遇看着白汐柔放大的脸以及凝视的眼神,有种她要吻上她的错觉感,就在她的心胡乱想着,双目也不自觉的缓缓合上。
“怎么,以为我要亲你啊?”
脸颊被拍了拍。
陆枝遇睁开眼,白汐柔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顺手捏了把她的脸颊。
“我是直的,谢谢。”
陆枝遇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却砰砰砰错乱跳了几下,她眉头一蹙,总觉得最近的她有那么点不对劲。
在酒店内续订完房间结完账后,陆枝遇和白汐柔打车去盛世传媒的排练室进行曲目练习。
车里两个人都默契地避开了上午的这件事,转而讨论起了排练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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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