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有变!”
“四方皆动!”
“这等星象……古来罕见,诸夏间,要有大事发生了?”
“只是紫薇明耀,更胜先前,也更加难以窥测了。”
“不知道又将昭示何事发生!”
“难以猜测啊!”
“……”
巨鹿郡!
东武之城!
此地地势稍显复杂,然而从水利而观,也是要道交错,自大秦攻灭赵国,此地因早早归于安稳,逐步繁闹起来。
虽然整个城池方圆也就三五里,然……往来四方商旅之人不少,常可以在城中有闻操持八方口音之人。
城东一隅,街道两侧多商铺、民居。
其间,有一处二层的寻常酒肆,装修不为奢华,却也是中规中矩,其名——轻羽酒家!
酒肆在东武之城出现很久,就是近年来似乎换了主人,不过,滋味上倒是好了不少。
是以,生意也是兴隆。
辰时刚过,酒肆上下便是有多人往来,酒菜之香气不住扩散开来,跑堂的小厮们更是走来走去。
口中的呼喊之音,也几乎未绝,忙碌于此,沉浸其中。
酒肆!
前店后院,占地不小。
有着后院的几株树木、竹林隔绝,前方的欢闹之音不能席卷于此,亦是能够隔绝前方对于后院的窥探。
院中,人影亦是不少,有忙碌处理酒肆所需材料的,也有站在旁边、立于远处说话的。
“范先生,您还在念叨昨夜所观的星象?”
“难道真的很特殊?”
一道轻灵巧动的身影腾挪至某人跟前。
刚演练完毕蜀山秘传的护身护道之法,虽然残缺了很多,终究是自家之法,不能够荒废。
而且,就算是残缺了不少,自己现在还没有将其修炼圆满呢。
着一身浅灰色的小厮服饰,合身的衣裤颇为修身,以显体态苗条许多,随意将发丝束起,清秀的容颜随此刻口中问询掠过讶然之意。
昨日夜幕之后,范先生便是突然召集一些人,说道一件事。
星象之事!
天象之事!
说道诸夏间可能有大变,接下来需要更加的谨慎,需要更加的小心,甚至于准备等少主他们归来,就离开东武城。
至于诸夏间可能会发生何事?
范先生没有提及,猜测不出来。
“很特殊!”
“数十年来,许多星象、天象之变化,我都能够看出一二脉络。”
“当年长平之战,星象便是有感,白帝之光横贯关中,主杀伐凌厉之象,结果同星象一般。”
“秦将武安君白起屠戮赵军数十万。”
“楚国考烈王之后,天象有感,楚国王室更为衰微,更有铁血之气内蕴,当有传承倾覆之危险。”
“后来,也印证此事。”
“秦国一天下之事,在关中之地郑国渠修成之后,便是明朗起来了,天象之变,天命在秦!”
“可儒家那位荀夫子所言也有道理,天命与星象只是预示一个极大的可能性,若然有乾坤之力给于扭转?”
“未必不可为之!”
“百多年前,秦国献公岁月,列国欲要分秦,欲要灭秦,阴阳家、五行家、星象家都有预言,秦国或可撑不下去了。”
“后来之事?谁能预料?”
“乾坤之力,短短百多年,秦国扫灭一个个诸侯国,一天下大势,大周之后,大秦统御八方!”
“昨夜星象,似是同紫微星无关,没有纠缠紫微星。”
“未必不是紫微星自身过于强大之故。”
“世间之事,都是彼此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事而动,万事皆动。”
“星象四方变化,老夫苦思冥想一夜,遍观诸般事情,都没有所得,真不知道四方星象寓意如何!”
“实在是四方皆动,风起云涌之象,而紫微星却横贯北极,岿然不动,且愈发明亮!”
“不合道理,不合道理啊!”
“若然南公还在诸夏,当可询问,于占星一道,阴阳家最为擅长,或许他能够看出不少玄妙。”
《仙木奇缘》
深蓝色的长衫着身,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双手背负身后,不住琢磨一事,不住抬首以观天象。
尽管现在是大日横空,不为适合,终究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个问题弄不明白,心中纠结,心中留痕。
看着修行完毕的小虞,轻叹一声,继续心中暗自琢磨那些事情,不琢磨出来,心中终究不安稳。
“星象!”
“和项氏一族有关吗?”
清秀小厮也是抬首看了一眼太虚。
嗯。
什么都没有看到,唯有一轮大日耀眼,还有一片片白云,以及蓝色的虚空,亿万星辰?
自己看不到,夜幕降临之后,或可看到。
然而,就算看到亿万星辰,自己貌似也瞧不出什么具体星象,自己也不会什么占星术。
不过,既然范先生也没有琢磨出太多东西。
那么,只需要和项氏一族没有太大关系就好了,这不就了结了?也不用多想太多事情。
“星动四方,一切都有可能。”
“项氏一族欲有所动,自然在其中。”
老者颔首,给于肯定的回应。
“项氏一族也在其中?”
“那……范先生您现在给南公去一封信?问询一番?”
清秀小厮有些不澹定了,这些年来,蜀山遗族一直庇护在项氏一族麾下,生活的很好。
而且,秦国那边,也有了信息,将他们蜀山遗族同项氏一族落于一块,果然项氏一族有碍,蜀山遗族也不会好的。
当即,出着主意。
“去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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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
老者颔首,认可这个主意。
“就是不知道南公身处诸夏之外,是否能够一览那般复杂星象!”
随即,又念及一事。
星象!
星随心动。
此心非彼心,而是九州大地之心,天地一体,乾坤相合,过去、未来、现在都在道理之中。
是以,大地万物出现些许事情,寰宇之间,也会出现一些预兆,一些智慧之人可以看到。
若然修行足够,或许可以洞穿许多事情。
站在九州诸夏之地,自然能够一览头顶对应的九州大地星象,而西域之地处于九州之外,倒是不好说了。
“范先生,少主他们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可归来了。”
“我们要离开东武城吗?”
“在这里刚熟悉,就要离开了。”
清秀小厮对于那些不做回应,实在是不懂星象。
既然同项氏一族有关,而且范先生也有说要尽可能离开这里,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等少主归来就走。
可东武城这里,自己才刚有些熟悉,也才觉得这里有些趣味,接下来就要走了?
太快了一些。
然而,也不是不能接受。
自秦国一天下大势,江东之地、下相之地纳入秦国掌控,自己和兄长他们随项氏一族不住游走诸夏之地,以避开麻烦。
“在一个地方长久了,很容易心中懈怠,会放松一些警惕。”
“也就容易出事。”
“等羽儿他们归来,就前往它处。”
“尤其嬴政即将再次东巡,巨鹿郡这里也会戒严许多,也会警惕许多的。”
“小虞,难为你这般年纪就跟着我们跑来跑去的。”
“待嬴政这次东巡结束,就会好许多了。”
“我们可以前往箕子朝鲜之地,那里可以安稳一段时间。”
刚熟悉就要离开!
就是需要如此。
如今大秦对于诸郡的统治还没有达到最严密的程度,八方之人往来,也轻松一些。
再有数年,就不一定了。
熟悉一地,就意味着有相熟的人,熟人之间,总会在不知不觉说出一些过往之事。
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祸患开端。
就是没有星象之事,待羽儿他们归来,也是要准备离开东武城的,眼下,安全为上!
……
……
魔罗宗!
是最近在上郡、上党郡、太原郡扬名的一个新生宗门!
宗主之名,外界难知,只是有传闻其名为魔罗!
是以,有人猜测,或许魔罗宗得名便是因宗主的缘故,连带魔罗宗的弟子都称呼宗主为魔主!
听起来怪怪的称呼。
宗门坐落于一线天石屏山之地,其为太行山、太乙山交接之地,地利险要,常人难以攀登!
四周多一线天的峡谷之地,更有主峰四周皆垂直而落的石壁,高达数百丈,因而得名石屏山。
易守难攻,把住要道,常人难入。
魔罗宗就在其中!
数月来,也有人前往拜师学艺,有成功进入的,也有不甘心而出的。
诸人往来,其名荡开。
石屏之巅,整个山体宛若刀削斧刻般光滑笔直,山环水绕,藏风纳气,风水而观,上佳之地。
魔罗宗核心矗立于此。
连月来,魔罗宗正在花费大代价,在此地修建宫殿宫阁建筑,以为所用,以为大用。
“魔主!”
“再有数月之功,魔罗宗的主体殿阁便可修建完毕。”
一道极快身影腾挪而至恢弘大气的宗门大殿之前,观其形,是一位着劲装的男子,并未入内,半跪一礼,神容恭敬,话音传入。
“魔主之令,继续修建,速度还要加快!”
一语清脆,自殿内流出,似为一女子之声。
“是!”
那人应下。
“魔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在上党郡区域,有佛家之人的身影,而且,他们似乎也在打听魔罗宗的事情。”
“因魔主先前吩咐,便是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派人跟着。”
继而,又是一事道出。
“……”
“佛家!”
“继续盯着就好,那些人的大致活动区域,以及汇聚之地,大致都弄清楚了。”
“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本座要亲自出手,将佛家从诸夏抹去。”
这一次!
大殿之中的声音没有及时传出,十多个呼吸之后,方有轻快有力一语应下,听其音,非先前女子。
“是,魔主!”
男子更为深深一礼。
魔主要对佛家动手了?
果如此,接下来或许要立下功劳了,面上欢喜,更有激动,没有迟疑,转身离去。
“魔主!”
“魔罗宗立,佛家的动静也渐渐起来了。”
“只是,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诸夏之地的佛家明显同西域之地的浮屠之道有联系。”
“他们的一些修行之法,都是浮屠真法直接译制过来的,甚至于还夹杂了诸夏修行之法。”
“浮屠之道,三脉七轮,开辟法界,十道大光明印记!”
“佛家那里的修行之法,有三脉七轮,也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之属,偏偏修炼的内力的确如浮屠之道。”
“魔主,若然我们将诸夏的佛家一举歼灭,只怕,不能够彻底断绝佛家,浮屠一道毕竟一直在西域。”
“他们可以培育更多的佛家之人。”
大殿!
朱门大开,当此时,其内明阔辉煌。
明柱矗立其间,撑起瀚顶,左右偏殿相合,珍贵的石料、木料不计代价的落于此地。
殿中并无外人。
不过殿阁深处的一男一女二人。
男者,一身玄黑锦袍,不为杂乱色泽,金腰玉带,束发而冠,着一件黑色氅衣,正坐于上首一侧的桉后书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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