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什么话都敢乱说。”云还暮无奈地说道,“放心吧,你的六妹妹一点事情都没有,好得很,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吃亏。”
“真的?”
“骗你干什么。”云还暮道,“你的刺绣绣好了嘛?阿娘今天可是要检查的。”
云复秋哀叫一声,顿时泄气。她在家最怕的·人不是云大人,而是云夫人,最头疼的便是刺绣。
云府,最隐蔽的一间房间里,坐着一个少年,听着属下来报,“消息准确吗?”
铜山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内部传来的消息,应该可靠。”
少年嘴角微勾,“清南庵,倒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小丫头,我们又该见面了。
清南庵的房间本来就是阴暗潮湿,之前苏晴落还会躲开眼线去顾衡的院子住上一住,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门也不出了,整日不是在房间里下棋,就是去佛堂打坐。
现在到了冬天,清南庵里更是刺骨地冷,就连庵里的几个小尼姑都受不了,另找住处,只剩下一个老尼姑。
苏晴落跪在佛堂,敲着木鱼。四处弥漫着一股香灰的味道,面前的不知道是哪座佛哪路神仙,也不知道灵不灵。
“姑娘,这佛堂最是阴冷,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要不您去小院住几日。”暖冬走进来,立马打了一个冷颤。
这佛堂还没有外面暖和呢。
在一旁站着的景春搓搓手,“过几日便是年关,也不知道夫人和少爷和回来的没有,他们也太过分了,把姑娘放在这这么久问都不问一句!”
“你急什么?在佛祖面前不能如此喧哗。”苏晴落睁开起眼睛,站起身来,转身看着门外的风景。门外是枝叶凋零的树木,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清南庵更加清净萧索。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急,您还有心思每天来这念经。”景春说道。
“景春。”露秋拨弄着地上的火盆,“姑娘自有姑娘的考量。眼下马上就要要到年关了,夫人少爷按往常也正在路上了,姑娘也待不了多久。”
冰冷的佛堂也只有这个火盆冒出一丝的热气,苏晴落看着外面的天,她想赌一把,或许,阿娘和哥哥已经到了京都附近。
房间内,只放了一张小塌,露秋端着一个手炉走进来,“姑娘,这是顾公子送来的。”
“放那吧。”苏晴落抬眸看了一眼露秋手中的火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她赌对了,紧接着低头研究眼前的棋局,淡淡地问道,“都准备好了嘛?”
露秋微微迟疑,担忧地问道,“姑娘,你确定夫人和少爷们会来吗?”
不过对上苏晴落淡定的目光,将军府里的那群魑魅魍魉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要接自己回去,毕竟在大房一家面前,他们还要扮演慈祥的面孔。不过今年苏晴落想让这场戏唱不下去,新年新气象,也该让阿娘哥哥们见见新模样。
“你一会儿把清空师父引走。”清空是清南庵的主持。
“奴婢明白。”露秋道。虽然她不知道苏晴落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现在她相信她的主子。
不得不说,这四个丫鬟中,暖冬最稳重冷静,凉夏心细,景春泼辣,而露秋却是三人的集合者,她心细胆大,做事稳重冷静,苏晴落将此事交给她就放心。
“姑娘,其实你可以等夫人回来把一切事情告诉他们让老爷夫人为您做主。”露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道。
“露秋,有证据嘛?纵然阿娘阿爹相信我,可是京都的人不信,今天我就要让京都的人不信也得心。”少女眉眼坚定,带着决绝。
让露秋为之一振,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愿陪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苏晴落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亲自将露秋扶起来,笑道,“傻丫头,我知你忠心。”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的。我会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回去。”少女微微一笑,“这清南庵真是太冷了,也该有点热火气了。”
此时里清南庵十几里地,溪边已经结了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骑着马上了那光秃秃的小山头,遥望着远处房屋,他的皮肤呈小麦色,眉眼清秀,看到高高的楼宇,嘴角挂起一抹笑容,翻身上马,又下了山坡,一路狂奔到小溪边。
拿着马鞭兴冲冲地走到一个女子身边,那女子穿了一身紫色的对襟短袄,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眉眼生的美丽,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浑身的气质,优雅确不失飒爽,看到跑来的少年,笑道,“衍儿,你能不能安静会儿?马上就要到京都了,到时候就能见到你六妹妹。”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晴落的母亲谢姒。
“阿娘,我这不是i想六妹妹了嘛,”少年摸着正在吃草的马儿说道,“四妹妹我倒不担心,外祖父和舅舅肯定不会亏待她的,就是六妹妹我就是担心,三叔和四叔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欺负六妹妹。”
“衍儿,胡说什么?!”谢姒哼一声,伸手便揪住苏若衍的耳朵,“这话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可指不定怎么说你爹呢,还有你六妹妹,让她怎么在京都生活。”
“娘娘娘,我错了我错了。”苏若珩连忙求饶,将自己的耳朵从谢姒的手里救下来,“娘,我就是担心六妹妹嘛。”
“好了,好了。”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面走过来,说道,“等珩儿将暖暖接过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那中年男子,浓眉大眼,与苏若珩眉眼相似,不是苏文清又是谁,苏文白娶江州接李文雅母女,所以没有跟他们一同前来。
“走吧,看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进京。也不知道软软长个了没有。”提起苏晴落,苏文清的眼里闪过一丝痛心,对于这个女儿,她亏欠的实在是太多了。
提起苏晴落,谢姒的眼里也闪过难过,这个女儿自出生没多久便被放在京都,一年也只见一面,对于苏文清也是几年见一次,更别说与他们亲近了,“软软身子弱,又不像暖暖,还能在边北陪我们几年,她长这么大,我们陪她的日子少之又少,这是我们欠她的。”
天下没有狠心的父母,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她谢姒可以从一个大家闺秀到征战沙场的将军夫人,她可以随夫出征,将生死直至身外,可是她不能将她的女儿也带到边北。
若是两军交战,她不能做到保全自己的女平安,把她放在京都是最好的。
终于等到我落的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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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