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狈不堪。
夏菁菁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时还有些恍惚。
其实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事情就网上那样，褚程来这，就是走公诉程序。
他的律师能将他带出去，但事情的最终抉择，要等医院那边出具林意浓的检查报告。
严重的话，这边可量刑，不严重就没事，但是名声不会好了。
夏菁菁只问重点，“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褚程苦笑摇头，“要是有的话，我不会如此愁眉苦脸。”
他更深一点的解释。
“她把我请到她房子里，说是最后的告别，谁知我喝了一杯水就晕倒，醒来她就满脸伤的坐在我对面椅子上……”
褚程抹了一把脸，怂的。
“菁菁，不瞒你说，当时我真有种吓惨了的感觉。”
想想，夏菁菁也觉得挺吓人的。
她蹙紧细眉，片刻突然道。
“我去找她问清楚，激怒她，录音，你觉得如何？”
旁边褚程律师插嘴。
“她不接受任何会面。”
夏菁菁沉默两秒，“只要想办法，总能见到她人，我现在就是捉摸不透，她最终目的是什么。”
把褚程送进监狱，还是警告一番。
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实际上褚程也不明白。
但很快，他们就懂了。
办好手续，大家一起离开。
薄暮凉已经提前去车上，夏菁菁和褚程要分开了，于是一边往前她就一边交代。
“回去就好好待着，别出来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
褚程声音有丝复杂。
“没想到还是有这一天，你给我做公关。”
当初夏菁菁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现在，他当傻子一些日子，脑子都还没能完全转过来。
夏菁菁正要说话，先听见了薄暮凉着急的声音。
“菁菁，小心！”
她抬眸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扔过来一颗白色的球状物体。
身体反应大于一切，夏菁菁下意识往侧一躲，却忘记身旁有褚程。
于是，褚程被鸡蛋砸得严严实实。
‘啪’一声碎响。
蛋清蛋黄混杂，顺着他额头流下。
这只是开始。
两秒后，走到近前的薄暮凉一把将夏菁菁抱进怀里，背对着那边给她挡住，低沉不悦的声音响起。
“有一堆人在车后扔鸡蛋和番茄，躲一下。”
来不及了。
距离太近，对方人又多。
砸人的声音，落地的声音，浑然混杂。
还有人在骂人。
“渣男！去死！家暴男！滚！”
“让你欺负我们意浓妹妹，去死吧！”
“一丘之貉！都是混蛋玩意儿！”
“砸啊，赶紧啊……”
“……”
就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中，夏菁菁被薄暮凉护着，一行人躲进了警局。
当场报案。
可等警察出去时，人已经跑没了。
这伙人用东西蒙着脑袋，躲在车后，一边砸一边骂，警方查车牌号，还发现这是个假车牌。
气死！
回到现在。
警局大厅。
夏菁菁被松开，她和薄暮凉第一句话都是先问彼此。
“没事吧？”
“你怎么样了？”
对视一眼，夏菁菁先沉着脸摇头，“我当然没事！我被你护着呢，可是你……”
她绕到薄暮凉身后去看，黑色西装已经全毁了，红色肉色痕迹一滩一滩的，更过分的是后脑勺，有红色痕迹。
“怎么砸到头了？你头没事吧？”
薄暮凉抓住她的手，“我真没事，有事的是他。”
顺着他的视线，夏菁菁侧目看去，只瞧见一个被番茄鸡蛋砸得浑身脏乱，包括脸，头发，都是红色痕迹的褚程。
夏菁菁：“……”这也着实太狼狈了。
门口有出外景的警察回来，乍一瞧见大厅这样，当即就卧槽。
“你们这是去哪血拼？这么多血，死刑起步啊！”
夏菁菁众人：“……”
等助理送来衣服，一群人重新折腾好离开，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了。
显然，这么大的事，记者们怎么可能没有拍。
他们可迅速了，并且又开始标题党。
#褚程渣男被番茄和鸡蛋砸晕#
#夏菁菁褚程薄暮凉一起被暗伤#
……
视频，全程都有。
从一开始出来，到几人仓皇跑进去。
网友们出发点各不相同。
“我的天！大快人心！就是该这样对渣男，把他们的自尊和脸都放在地上踩！”
“我在里面磕起糖，薄董好帅啊，夏菁菁被他护着，全程都没有被伤害到，薄董的背影咋就那么帅呢。”
“薄董绝了！我全程看着他，都没注意到褚渣男！”
“等等，夏菁菁和薄暮凉都去警局看褚程，还带他一起出来，卧槽，他们就是狼狈为奸吧，竟然把褚程保释出来？有毛病吧？”
“我开始脱粉夏菁菁了，平日里还以为她是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呢，结果林意浓被家暴，她还不是站在她的朋友褚程那边。”
“我不管不听，坚定跟着菁女王的脚步，也许这件事还有反转呢，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当初大家不是觉得夏晴雪孩子没了惨，结果呢？”
“啊，褚程要被放出来了？！”
“脱粉夏菁菁！”
“就算不信夏菁菁，也该信薄暮凉吧？”
“薄暮凉更不可信了，他是资本家！资本家就是哪里有钱哪朝哪跑，圈钱的！”
“大家快去看，林意浓发声明了，我的天，她真的太善良了，怪不得会被褚程欺负……”
“……”
夏菁菁在回去车上时，正好就看到林意浓的声明。
这次是拍的视频。
她戴了一个口罩，墨镜，对着镜头，都能看出她状态不好。
“抱歉，大家，我要说一个可能让你们不是很高兴的消息了，我决定不追究褚程，放他自由。”
顿了顿，林意浓苦笑，她轻抚碎发。
“我曾经那么爱他，明知他名声不好的情况下和他在一起，
可以说，他会对我做那些事，某些程度上是我的纵容导致的，所以我的指责好像也没那么有力，
还有，我的律师告诉我，家暴量刑不好做……
既然这样，我决定不追究了，褚程愿意出国就出国，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此以后，各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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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