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众修士的毕生追寻，一切的信念。
可是，无尽岁月中谁都不曾见过，但也无人敢肯定。
玄钰的反问无疑是将这个问题摆到了明面上来，公开质疑。
“敢问世间可有仙？”
短短的一句话，却宛若风暴一般在所有人的心中刮起，无法阻止。
众人愣神，这一刻没人再敢说什么，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反问谁都无法给你准确的回答，但也无法否定。
“你怎知这世间无仙？”
别样的反驳传来，来自一旁的挖人男子，再次掀起了一番风暴。
“是啊，你怎么能确定世间无仙了？”
“可是，谁又能确定这世间有仙了？”
“肯定有，既然能有此传闻，必定有！”
“你说有，谁又真正的见过，无尽岁月可有人见过？”
.....
此刻，其余的人纷纷思考，随即吵了起来，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很快分成了两方对立，各有各不同的观点，无法统一。
“你是要跟我杠么？”玄钰望向一旁的男子，语气平淡，气势却不弱。
“不是问和你杠，而是事实～”挖人男子不悦，连道：“你说没有仙，谁又能否定？再者修士不为成仙，那还干什么？”
“不能否定，谁又能看到？无尽岁月过去，谁又证明了有仙？”玄钰讪讪，继续道：“好，就算有仙，请问仙为何物？”
“仙为.....”挖人男子顿时语塞，不知做何回答，他也不知道。
“是啊，仙为何物？”
这个问题在众人脑海传开，没有人回答的出来，因为根本就没人见过，就是常长老都沉默了，陷入了思考。
可是修士不为成仙又是为了什么了？
“回答不出来了吧？”玄钰讪讪，连道：“就算这世间有仙，我觉得也不过是一个寻常修士难以达到的境界而已，就如同先天强者对常人来说就是神仙，可对我们修士来说，不过一个境界而已，同理，所以我认为仙也只不过是一个境界，所以不存在所谓的仙，因为大家口中的仙是超脱世俗的！”
“这么说对啊～”
“仙真的是一个境界么？”
“按照这么说，真的不存在仙？”
“仙到底是什么？它到底存不存在？”
.....
所有人听了这番话语，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再次陷入思考，在疑惑之中寻找答案。
“孩子，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你能回答我修士到底在追寻什么么？”常长老开口，姿态很低，眼前之人的言语将他的思想击碎，但也说出了事实。
其余人也望了过去，纷纷看向玄钰，很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仿佛他现在说的话才是真理，吸引众人。
“修士追寻什么，这是一个难以诉说的话题～”
“有的人，只是单纯的追寻力量～”
“有的人，只是单纯追求享受～”
“有的人，想发愤图强，想高人一等～”
“有的人，想主宰一切，掌控他人生死～”
“甚至天下无敌，也不正是所有修士所最求的么？”
“但是，我认为，这都不是根本，只是附带的情况，修士所真正追求的无非二字——长生。”
玄钰开口，列举了诸多情况，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几乎都包含了进去，最终才缓缓的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长生？”
众人陷入了沉默，许多人认为不对，可又觉得不可反驳，仔细思考之下，反而陷入了沉思，好像真有那么点意思。
十几分钟过去了，依旧安静，除了玄钰其余人都陷入了思考，四方静的可怕，甚至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个说法太深奥了，无法反驳，因为许多人踏入修行的第一原因就是希望百年之后依在，至于掌控一切的力量才是后面所求。
“长生，长生，长生.....”常长老开始小声嘀咕，越品越有味道，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忽然仿佛想通了什么，顿时恍然大悟，整个人的气息都无形的长了一节，强大的压迫四散开口，但瞬间便被收回。
虽然收回，但云霞洞不少强者感觉到了，他们纷纷惊讶，藏经阁的那位老伙计不是正在讲课么，怎么忽然突破了？
一时间，很多人放下了他们手中的事情，开始向广场飞去，一定要问个所以然，说不定能帮他们突破，让修为再进一成，他们已经停在这个境界几十年了，如今老友突破，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激动，心中无比的澎湃。
“你简直胡说八道！什么长生，这世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长生的存在！”挖人男子猛然大喝。
“是啊，怎么可能了～”
其余人也纷纷惊醒，根本不相信，这实在太虚无缥缈了，谁能长生，天地都不一定可以长生。
“哦？是么？”玄钰微微一笑，随即又道：“那你们口中的仙又是什么了？是否就是我说的长生？”
“长生？仙？”
所有人再次嘀咕起来，仿佛在瞬间抓住了什么，又悄然溜走。
常长老整个人也是是猛然一愣，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又开明了许多。
“这是新生么？”
“他说的话好深奥～”
“很有内涵，很有意思～”
“长生，仙，是否真的是一体？”
.....
用法宝隐匿在虚空之中的云霞洞高层们也纷纷讨论了起来。
这个话题很有意思，让他们都是为之一振，仿佛将一扇无形的大门开启，找到了别样的宝藏。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仙是仙，长生是长生，怎么能混为一谈！”挖人男子大喝，根本不认同。
“智者见智，我懒得和你争什么～”玄钰根本不屑，懒的理他。
“孩子，你的想法真的很独特。”常长老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扫过众人继续道：“这个问题，你们可以慢慢思考，也可用一生去琢磨，不急，现在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请问诸位什么是道了？”
“什么是道？”
只众人嘀咕了起来，没有人回答，却不由的望向了蒲团之上的玄钰，不知何时，他已经悄然成为了整个场面的中心。
“你们说自己的啊，看我干什么～”玄钰老实巴交的做在蒲团上，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呵呵呵，诸位畅所欲言～”常长老开口。
“道是天！”
“道是万物！”
“道是阴阳！”
“道是生死！”
.....
这次，新生说不出来什么，反都是老生开口，他们已经修行许久，虽然修为没有什么大进步，可这东西他们可是曾经讨论过的。
“呵呵呵，你们说的都对，但并不具体，你们所说的都是道的一部分～”常长老讪讪一笑，又望向了玄钰问道：“孩子，你对道是怎么理解的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望向了玄钰，很想知道他的答案，毕竟刚才的一切都让所有人出乎意料，不知这次他又会说些什么。
“这个啊，没什么好说的～”玄钰淡淡摇头，他对道的理解，可不是别人说的那些。
“哼，嘚瑟，还没什么好说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吧？”挖人男子不由的开始嘲讽，言语十分不屑。
“呵，你真想知道什么是道？”玄钰望向挖人男子。
“孩子，你就快说吧～”常长老也开口了，有些急了，很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是啊，是啊，学弟，你快说吧～”
其余观可的学长、学姐们也忍不住了。
“这孩子，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隐匿的云霞洞强者也有些许期待。
“唉，还是算了吧～”玄钰忽然叹气。
“呵呵，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挖人男子再次嘲讽。
“呵，既然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满足大家。”玄钰开口，三番几次被挑衅，已经有了丝怒火，不由的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说啊，你快说啊～”挖人男子大喝，看见玄钰向自己走来，不由的疑惑道：“你说啊，还不快啊～”
“啪～”
忽然，玄钰动手，将挖人男子一巴掌打飞，随即淡道：“这就是道！”
“嗯？这就是道？”
一时间其余人愣了，这不是打么，怎么是道了？
“啊～你敢打我！”挖人男子脸上红印火辣辣的疼，半张脸都快速肿了起来，顿时心火大涌，再也顾不得什么，向玄钰打去：“我要把你打成猪头！”
“啪～”
“啪～”
“啪～”
.....
挖人男子向玄钰打去，可下一刻的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只见玄钰小步一闪，眨眼制服了挖人男子，提着他的衣领，不停的左右脸扇着巴掌。
“就你？还想动我？我看你才是猪头～”玄钰讪讪一笑，手上的劲不是一般的大，加上速度又快，挖人男子很快便被打肿了双脸，又一掌被扔到了地上。
“你.....呜呜～”挖人男子气的浑身发抖，刚说一个字，肿了的脸发出巨疼，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什么是道？”
“这就是道～”
“你们细品～”
“你们仔细品～”
.....
玄钰讪讪，拍了拍手，随即又做回了自己的蒲团，一副什么事都没干的模样。
“.....”
众人愣了，没反应过来，这打人怎么就是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确实是道～”常长老率先领悟，不由的哈哈大笑。
其余人更懵了，这都怎么了？
“就你们这悟性，还论什么是道，还不如好好回去修炼的好。”玄钰不由的摇头，随即连道：“我直接告诉你们什么意思吧～”
“道是什么？”
“道就是我打了他，他想打回来，却被我打成了猪头却不敢再还手，这就是道，你们明白了么？”
“哈哈哈～”
“原来这就算道啊～”
“哈哈哈，这学弟太有意思了～”
“这不就是在说实力的强弱么～”
.....
一时间，老生笑了，一些悟出来的新生也笑了，哈哈大笑，根本止不住，这个解释太乐人了，不过也太正确了，简直让人无可挑剔。
什么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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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