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关伟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紧张,“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没错!”单繁立即反应过来,“冒名顶替夏考成绩,这可是大罪,无凭无据,你可不能乱说,否则小心我告你!”
“霍玉静!”萧长空轻吐三个字。
二人脸色一阵变换,却依旧死撑。
“小子,你什么意思?”关伟低喝,“无凭无据的搞了这么一出,难道想让我们帮你攀咬霍家?”
“攀咬?”
萧长空冷冷一笑。
“冒名顶替金陵文科状元,这么大的事,涉及人员如此广泛,我要是真的无凭无据,会请你们两位关键人物过来!”
二人脸色,急速难看。
“我抓了霍家一个叫霍全安的旁支,他全交代了!”萧长空补充了一句。
眼见似乎瞒不住了,关伟忍不住眯着眼,目光冰冷的看着萧长空:“你在调查霍家?”
“你承认了?”叶南云反问。
“哼,那又如何?”关伟一声冷喝,“小子,霍家可是金陵大族,这种事情,你都敢乱查,想死不成?”
“老师说的对!”
回过神来的单繁,立即跟着帮腔。
“小子,别说霍家手眼通天,将所有痕迹几乎抹了个干净,你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
“就算你查出来,难不成,你还敢去扳霍家不成?”
“不敢?那我今天找你们来干什么?聊天吗?”
萧长空忍不住撇了撇嘴。
“老实交代有关霍玉静冒名顶替她人夏考成绩的所有细节,我可以让你们少受点苦!”
“你是在以卵击石!”
单繁喝道。
“小子,听我句劝,立即停止你的愚蠢行为!”
“否则惹怒了霍家,霍家稍微动动手指,不仅你得倒霉,你的儿孙,日后或许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单繁说的对!”
关伟也跟着开口。
“小子,霍家本就是金陵大族,手中能量惊人!”
“尤其是在教育系统内部,我是业内人士,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江淮教育这一块,早就已经成了霍家的一言堂!”
“整件事情,所有蛛丝马迹,都已经被掩盖的干干净净!”
“你妄图以一己之力,通过此事扳倒霍家,绝对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一己之力?”萧长空缓缓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是告诉你,我是一己之力了?”
“这么说,你还有同党?亦或是,受人指使?”
关伟忍不住抬眼,斜视着萧长空。
“小子,这么些年,江淮省上下,眼红霍家权势,想将其扳倒的人多了去了,说说看,你背后的那位,究竟是谁,想扳倒霍家?”
“要是能我觉得你们或许有点希望,我就跟你透露点细节怎么样?”
“你真想知道?”萧长空轻轻吸了口烟。
“当然!”
“好!”萧长空伸手。
叶南云立即递过一张纸。
“呵,挺正式?还印了出来?难道你们还搞了‘讨霍檄文’不成?”
关伟一脸不屑。
“小子,可别怪我提醒你,霍家和金陵那尊铜鼎之间,可是交情匪浅,你背后的那位,除非有鼎,否则……”
“鼎倒是没有!”萧长空瞅了眼自己手中的那张纸。
“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关伟不屑更盛,“否则有金陵之此一尊的铜鼎护着,你拿什么,跟霍家斗?”
“拿它,够吗?”萧长空手指轻转,纸上的内容,终于出现了关伟眼前。
“我倒要看看,什么玩意,能让你……”关伟刚要继续嘲讽,脸上不屑忽然凝固。
率先映入眼帘的那左下角那鲜红的大印。
令他脸色一僵,双眼瞪大:“中枢院?”
“中枢院?”单繁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勾过头去,差点惊的把眼珠子瞪出来,“真是中枢院?”
“别总盯着那大印。”萧长空缓缓吐了口烟,“重点在上面,标题才是重点!”
二人这才抬头。
看到标题,差点魂飞魄散。
关于有人举报霍玉静冒名顶替她人成绩的调查令?
中枢院的调查令,竟然指名道姓的要调查霍玉静?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中枢院牵头的调查令!
但凡能惊动这种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出手的,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凡能出现在中枢院调查令标题上的名字,哪一个不是权势非凡亦或是罪大恶极之辈?
可是现在,霍家那位今年刚刚步入大学的大小姐的姓名,却赫然在列。
国徽之下,那鲜红的名字,刺的二人,双眼生疼。
怎么会这样?
关伟心中,巨浪翻滚。
霍家不是已经抹掉了所以痕迹吗?
而且那房家父女不是一直被监视着吗?
怎么还会有人举报?
就算有,那也应该是教育权管部门的事?
以房家父女那样的身份,是怎么让这件事直达天听,惊动了中枢院的?
关伟心中,满是不解。
“这不可能?”单繁更是忍不住开口,“我不信,堂堂中枢院,举国最高的权力机关,怎么可能调查这点小事?”
“小事?”
萧长空狠狠的掸了掸手上的烟头,直接一脚踹翻绑着单繁的椅子!
“你觉得,这只是小事?”
“无数学子,十二年寒窗苦读,只为这一考!”
“司法、教育、执法……各个部门层层设防,就是为了保证对对每一个学子,公平公正!”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国家这层层设防,在你们面前,形同虚设!国家尊严何在?”
“你这是蔑视国法纲纪!”
“若不严查,举国上下,数千万学子,谁还会相信教育公平?谁还会维护夏考的神圣?又有谁?还能指望靠读书能改变命运?”
“这一切的一切,在你眼里,竟然只是小事?”
“我、我……”
正随着椅子倒在地上的单繁,浑身一软。
他本以为,不过随便将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的成绩拿过来,送给霍家大小姐用用而已!
屁大点事?
况且既能拿好处,还能讨好霍家,何乐而不为?
因此他根本没有多想!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如此深的利害关系!
他再也忍不住看向关伟:“老师,这……”
关伟狠狠的咽了好几口唾沫。
他自然知道,连中枢院都亲自下场,此事估计没法善了了!
至于霍家……
一旦查实,中枢院的铁腕之下,纵然常家,也救不了这个金陵大族!
于是他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恐:“这位先生,我要是老实交代的话,是不是……”
“法律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判决!”
萧长空冷冷的打断。
“但想逃避制裁,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实交代吧,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否则拒不交代罪加一等,你儿孙日后,或许会连受教育的权力,都没了!”
……
“安排之严谨,令人咂舌,涉及人员之广,触目惊心!”
“尤其是燕京那位,霍家能搞定他,估计是费了不少功夫!”
叶南云忍不住叹道。
“而且,光从这两人口中顺道撬出的霍家这些年干的见不得人的事,大大小小就有数十件!”
“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恐怕更多!”
“这个家族,表面上大多从事教育行业,为人师表,暗地里,几乎早已经全烂透了!”
“查!把霍家,往死里查!”
萧长空狠狠按掉手中烟蒂。
科教兴国!
龙国能否屹立世界,最终拼的是什么?
人才!
人才怎么来?
教育!
此乃是国之大计,兴衰之根基!
这种蚕食国家根基的蛀虫,有一个他按一个,绝不手软!
“我要拿到证据,能在法律上定罪、能把霍家一捋到底的铁证!”
“头儿,燕京那位也要查吗?”
“查!不管是谁,都得查!”
……
私房菜。
房家的餐馆。
萧长空的车子,缓缓停下。
昨天没见到房珲那位被人顶替了成绩的闺女。
听说那女孩今天在,萧长空特地过来看望!
而萧长空一下车,便见几辆豪车,停下餐馆门前。
他不禁微微皱眉。
而此刻,餐馆之中。
一个女子,二九年华,衣着质朴,却难掩清丽容颜,正坐在角落,低着头,理着菜。
正是房文秀。
而其身前,正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同龄女子,俯视着眼前的房文秀,脸上满是不屑。
“听说你们家还不死心?何必呢?”
霍玉静。
没错,就是霍家那位千金。
最近借着元旦假期,回了家。
听说房家父女貌似还不死心,出于某种心思作祟,忍不住特地跑来看两眼。
上学的时候,她便对房文秀的成绩,嫉妒不已。
可最终,再好的成绩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便宜了自己?
此时的她,神情之中,尽是胜利者的姿态!
“人这一辈子,许多事,天生就注定了!”
“你这种出生,这辈子就只配干点理理菜洗洗碗的活!”
在她看来,以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去那样的高等学府,简直是对那种神圣之地的玷污。
而只有她这样的出生高贵的人,才有资格,在那种地方,绽放青春。
“燕京大学,根本不是你可以配得上的!”
“不是自己的东西,何必整天痴心妄想呢?”
呵,抢了别人的大学,却还趾高气扬的上门嘲讽别人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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