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但如果是说让我不开心的事，那我没时间。”
“秦墨寒，你这是什么态度，早上明明说好的！”
“我也没拒绝，检查就检查，你怎么跟盯犯人一样？我答应的事再难也会去做。”
曼菱听他这么说，态度顿时变了，语气也柔和了很多：“你答应了就说一声嘛，你不回我怎么知道你看见没？发什么火嘛……”
她拖着调子说软就软，弄得那边秦先生也不好冷脸。
两边都沉默下来，片刻后，秦墨寒再度开口：“行了，明天去检查，我这儿忙着，先挂了。”
“嗯。”
挂了电话，曼菱瞧着手机撇了撇嘴。
真是郁闷。
以前两人有分歧时，他也是没有底线地包容宠爱。
可这次为了个检查，居然发起脾气来。
虽然隔着手机和距离，可她也能在脑海里想象到那人生气冷脸时的模样——近身的人肯定是大气都不敢喘。
曼菱心里不爽，但又不想为这点事继续发酵，弄得彼此都不开心，只好自行消化这点小情绪。
————
翌日中午。
秦墨寒去律所外接了曼菱，两人一起吃午餐，下午去医院做检查。
曼菱从坐上车就在接电话，直到抵达餐厅，通话还没结束。
秦墨寒听了几句，估摸着应该是当事人打来的，而且对方的情绪好像很激动，妻子一直在安抚宽慰。
进了餐厅找到位置坐下，秦墨寒把菜单放到她面前，用眼神示意她该点餐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跟那边好言相劝，最后挂了电话。
见妻子放下手机，秦墨寒翻着菜单，淡淡抬眸瞥了眼，“你业务还挺多。”
“哼！那当然！你小看我啊？”秦太太得意地哼了句，打开菜单。
转瞬，她又突然前倾，好奇地瞪大眼眸问道：“秦先生，采访一个问题。”
“说。”
“你觉得爱情有生命吗？或者换种说法，两个人真的能相爱一辈子，不会生厌，不会生仇？”
秦墨寒没理会，想到昨晚两人背对背睡，没怎么交流，以为这小妮子又气上了，联想到“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的无聊问题。
思及此，他不冷不热地道：“我平时抱着你睡，你不是嫌不舒服么？怎么不抱你也有意见。”
“谁说这个了！我就是纯好奇，问问，你不要自动带入情境。”
秦先生还是没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曼菱苦恼又气愤，突然打开话匣子：“哎呀，就是我这个当事人！她找我打离婚官司。本来我不想接的，后来发现居然是大我好几界的校友！就想着帮帮忙吧。”
“她跟她老公是彼此初恋，大学情侣，毕业一起创业，说好了暂时不要孩子，等事业有成财务自由后，再考虑怀孕生子——结果，三个月前，她突然发现她老公出轨了，这还不止，而且外面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了，满周岁了！”
“她伤心又愤怒，痛不欲生地颓废了一个月，还是决定离婚。可问题就是，他们的公司做的不错，甚至明年都有上市的打算了。如果他们现在离婚，不止是他们家庭破裂，甚至还可能影响到公司的未来。”
“所以，这不单单是一桩离婚案，更牵扯到一家公司的命运，比较复杂。我前几天见了这个校友学姐，长得不算漂亮，但稍稍打扮也挺有气质，谈吐方面更不用说了，一看就是有知识有教养的人。”
“她说他们相爱十年才走入婚姻殿堂，现在结婚也六年了，创业时两人吃了无数苦，可不论条件再难，男人都始终把她的感受放在首位，不管大事小事，对她都没话说，甚至连她的父母都照顾得很好——所有人都觉得她上辈子积了德，遇到这种好男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把她捧在掌心宠做公主的男人，现在提到离婚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转移财产，诓骗她变更公司的法人，拉拢公司高层排挤她，等等。”
“所以她说，爱情是有生命的，当爱情死了的时候，曾经最亲的那个人，会比刽子手还要狠毒。”
曼菱说完这些，叹息了声，颇为同情地道：“她今天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跟她老公又大吵一架。她情绪失控，跟我说，只要能离婚，财产什么拿不到都没关系，她就是要让那个男人身败名裂，付出任何代价都行！我安慰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进去。”
秦墨寒耐心地听妻子全部说完，微微蹙眉，而后站在一个男人的视角说出自己的看法：“既然那个男的在外面有了孩子，肯定会想办法获得更多财产，也许还有外面女人的煽动作用，所以他越发不念旧情了。夫妻创业，白手起家，能短短几年做到快上市的地步——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参考靳南的例子，这种男人有能力是真，但心狠手辣也是真，否则，事业不会这么成功。”
曼菱白他一眼，“我哥怎么心狠手辣了……”
“他对自己都不折手段，还不够狠？别忘了他当初为了飞黄腾达，怎么利用过蒋荔瑜。”
“……”曼菱没话说了，横了他一眼道，“讲别人的事，你能别动不动就提我哥好吗？”
秦先生也就是顺口一说，当然不是针对靳南，见妻子抗议，又把话题回正。
“依我看，你那个校友学姐的能力，肯定超过她老公。那男人出轨八成是因为在公司在家里，都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存在感和优越感了——这时候，如果外面有女人对他崇拜热爱，抛出橄榄枝，他若又是个没定力的……”
秦墨寒话没说完，但曼菱已经懂得了。
其实，她也是这么分析的，也一直劝那个学姐，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尽最大努力争取自己的利益，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可这些事儿，往往是旁人看得清楚，局中人早就被愤怒伤痛冲昏了头脑，很难冷静下来。
“我跟你想的一样，所以有时候想想，也会觉得人性太可怕了。”曼菱耷拉着眉眼，想到这事就感慨万千。喜欢总裁镇不住白富美了请大家收藏：(663d.com)总裁镇不住白富美了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