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样最好,听说之前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的老道士就说过,说过天生胃不好……”
“公子,道士还能看病嘛?不是应该会大夫嘛?”一旁的檀云不解的问道。
“都说了算命啊,他就是算出来我天生胃不好的!”曹奕继续笑着说道:“就是因为胃不好,所以只适合吃软一点的饭,这不,我现在就要吃你们的软饭了吗。”
“……”红袖和鱼幼薇等人都是无语的看着自家公子,果然公子就是爱乱开玩笑,也就是跟他们这些人说,若是被夫人和老爷知道,或者被吕老他们知晓,少不得要斥责公子不思进取了。
曹奕看着在座的诸人,除了他之外,全是女子,而且全是青春靓丽的女子,搁在现在,起码各个都是系花校花级别的,现在却都围坐在自己身边,而且都算是自己的丫鬟,这让他内心有一种男人潜意识里的成就感,
这些人现在都是属于他的,只是等下一宣布之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还会选择留下,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若等下没有一个人离开的话,那他估计会更加开心。
“你们还记得你们当时是被多少银子卖入金风楼,又是被我用多少赎金赎回来的嘛?”曹奕看着众人问道。
麝月、袭人等人互相对望一眼,眼神里都是疑惑,他们有点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让他们用自己的钱财给自己赎身吗?
鱼幼薇也保持着差不多的想法,他当时可是花了近一万两银子,还有据说是三十首诗词才将她从金风楼里赎出去,而锦儿则是后来另外用钱从李妈妈那边将卖身契给换过来的。
曹奕看着众人各种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不用紧张,给你们的钱是不会再从你们那边要回来的……”
众人皆莞尔,这可怪不得他们有这个想法,主要是公子在当下这么问,大家都会猜测是这个意思来着。
“接下来我要宣布的事情,就和你们的卖身契有关,你们之中有些人已经知道,有些人则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有人也猜出来了,经过了这半年的相处,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你们的品性我也都了解,所以我觉得你们的这个东西,都可以还给你们了。”
曹奕说的时候,从他身旁一直放着的小木盒里,翻出了几张纸,随后依次叫到别人的名字,从麝月开始,到檀云结束,每个人都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那张纸发呆。
枯黄的纸笺,上面的自己和落款处的红手印都已经变得有些黯淡,每个人拿着这张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每个人的眼眶都变得湿润起来,哪怕脱线如檀云,此时双目通红,肩膀一抽一抽的起伏着,显然已经无声的抽泣着。
麝月闭上眼,微微抬起头,任由眼眶里的泪水流淌过面庞,滴落在地上。
“娘亲,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嘛?璎珞不但体面的走出了教乐坊,现在甚至可以体面的走在这世道上!”
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反应和想法,但是无不觉得现在自己手中拿着的卖身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激动的心情终于抚平之后,所有人都睁开双眼,感激的眼神看向曹奕,内心有很多想要感谢的话想要对曹奕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
曹奕对着他们和善的笑了笑:“其实这个卖身契,我一开始想要直接撕毁的,像红袖、幼薇还有锦儿都是我当时直接撕毁了的!”
说道这里曹奕转头看向三人,后三者也是对着曹奕抱以感动的微笑,这个之前曹奕就和她们说过,所以早就知道,不过现在这个氛围中,三人内心依旧动容,对于现在众人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
“不过后来我想,还是交给你们自己去销毁更有意义,所以今天,都由你们自己出来。不管是撕掉还是烧毁,都可以。”曹奕说完的同时,红袖已经安排人抬了一炉炭火放在麝月她们的旁边。
“去烧掉吧!”曹奕鼓励着麝月等人。
随后这些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卖身契,毅然的将自己的卖身契扔在了火炉之中,随后,在麝月的带领下,或者说麝月先做了,随后每个人都效仿,走到了曹奕面前,对着曹奕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当麝月突然跪下磕头的时候,曹奕自然反应过来要将其扶起来,不过麝月这个时刻,竟然爆发出了非常大的力气,曹奕只是将她拉了半起,她依旧再次跪下,倔强的磕完三个头,才顺着曹毅的手起来。
“你这是何必呢?”曹奕苦笑道。
“公子给了麝月第二条命,麝月的命都是公子的,磕三个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不磕,麝月内心难安。”麝月极其认真的说道。
有了麝月大头,其他人也开始一个个效仿起来,等所有人都磕完之后,曹奕让她们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之所以将你们的卖身契都让你们自己去销毁,就是内心已经认同了你们,我之前都说过,现在也依旧这么认为,我不希望你们做一辈子的丫鬟,我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曹奕环视这众人,而其他人也都注视着曹奕,“目前,你们都继续在我这边替我做事,等到后面,你们想要成家了,回家相夫教子了,我不会阻拦或者刁难你们,还会给你们每个人送一份丰厚的嫁妆,怎么也是我曹府,是我青云阁里里出去的姑娘。”
“当然,以目前你们的存款,加上后续一直都会有的月俸和奖赏,你们若是在江宁买下个小院子,将你们的父母接过来一起住,我觉得也是可以的,我这边也是同意的,就是以后,随着我们醉仙楼和太白商会的分支散叶,也许你们也会跟着我跑便大江南北,所以这里面,你们自己去考量,去做决定……”
当天晚上,曹奕和青云阁的众多丫鬟聊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曹奕在讲,她们在听,但这并不妨碍现场主仆和煦的氛围。
曹奕甚至让她们可以恢复到自己原来的名字,或者是重新起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都被她们摇头拒绝了,尤其是麝月,之前的时候,曹奕就答应让她重新叫回林璎珞,不过这次,麝月坚定地拒绝了,只是说以后再说。
对于她们的反应,曹奕内心感到温馨的同时,对于她们的喜爱,也愈加深厚了,在红袖、鱼幼薇和檀云三人的带领下,互相开着玩笑。
就连秋纹和碧痕两个原本对于曹奕有疏远感甚至惧怕的人,晚上都和曹奕讲了很多,曹奕也对他们两个讲了对于他们来个人的规划和期望,所以晚上在青云阁院子里举办的赏月晚会,最后非常圆满的落幕了,气氛融洽,主仆尽欢。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是一如往常的起床,随后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其他人也和之前一样,吃早饭前都是向曹奕请安,不过给曹奕非常明显的感觉就是不管是袭人还是碧痕等人,看向曹奕和跟曹奕说话都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至于具体哪里不同,曹奕又说不上来,只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她们对于曹奕的亲近似乎较之以前还有卖身契的时候更甚了。
面对这个情况,曹奕也只摇摇头笑笑,距离他动身前往杭州的时间大概还有六七天到十天左右,所以趁着还在江宁,他要在这这几天时间内将自己的事情都个安排好,像扬州知州杨觉杨公,他就要去拜访,然后吕老那边也是要在再去一趟的,而且还要提前去。
因为之前刚从扬州回江宁的时候,鱼幼薇当时就当应要去陪秦夫人和雅娘住上几天,所以也要将这个陪伴的时间算上,自然不能悬在停留在江宁的后半段。
随后的日子就˙饿么一天天过去,曹奕在杨公那边知道了他的儿子杨星文在杭州的住宿,这边到时候他好上门去拜访。至于狂公贺老那边,还有就是江宁府学直讲程宜程公,这些都是要趁着这次在江宁的短暂停时间逐一去拜访。
不然会落下一个不尊敬长辈的称号,到时候自己从杭州回来的时候,那可就要被他们口诛笔伐了。所以就趁着有时间,索性就一家一家去拜访,反正每一家也不会多呆,带上几坛好久,再来点富贵蛋和花语香皂,反正都是自家产的,所以也基本花不了什么钱。
这里面江宁知州杨公对曹奕说的是最多的,因为他和曹奕父亲同朝为官,之前又算是同僚,而且两家关系也很好,所以说的也就多了,而且直接说到了曹奕的男女之间的事情上面。当时杨公特意问了曹奕,问他知不知道汴京李家。
面对杨公似乎意有所指的问题,曹奕有点摸不着头脑,摇头表示并不之情,最后曹奕询问这里李家的情况时,又被杨公给转移到其他话题上去了,显然是不想和曹奕继续继续讨论着问题。
最后只是曹奕说了,哪天出发去杭州,提前跟他说一下,到时候他会带点东西给他儿子杨星文,曹奕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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