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无题无言胜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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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府
赫连娜一早就去了离王府，凤沐清让她等等的，可惜政务缠身，咱们皇贵妃娘娘只得耸耸肩，招招手，先走人了。留下埋在奏折和竹简中间的某清，腾出一只手来，“唉，确实该防着~防着啊~”本以为该是她防着，哪知道却是他要防着依炫了！
奇怪，奇怪！
“陛下，这是大学府送来的奏折，小慕大人请您先看最上面一份，较为紧急。”
凤沐清抿嘴，瞧了眼听棋，“那还不快点拿来！”眼神...有些寒意还有...哀怨！
听棋委屈脸，他又拦不住娘娘啊！
舞依炫这边看赫连娜孤身来，“怎么？毒舌那家伙竟然不过来？我可还等着他的见面礼呢。”莫不是传言是真的？凤沐清和赫连娜真的合不来？
赫连娜笑道，“他忙，我就甩了他先过来了。”
甩了他？这词儿用得煞是随意，舞依炫略点头，看来传言不可信，“也是，他那责任心比谁都重。”好在她家沐璃已经不是了，“说说你，这小半年在京都过得如何？还习惯吗？”
“对了，这个，是你的家信！”说着，舞依炫把信递过去给她。
赫连娜接过，“谢谢。”她未看，只是掌心和指尖忍不住多磨挲了几番，“过得也算是...五颜六色。”
“(⊙o⊙)…”舞依炫万想不到她也会这般说话了，“我估计你哥看见你如今的模样应该会欣慰。”
“我哥会来？”
“没有，就我们俩先回来了。”舞依炫摆摆手，这种消息还是等赫连曦那人自己原地爆炸给惊喜好了，不然炸的就是她了。
“只是觉得你和在北国看到的不太一样了。”舞依炫挨近了点儿，“我说，是不是我家毒舌特别的好，对你特别温柔，毒舌的话都变得顺耳安慰了？”最近八卦有点少。
戳中了心思，赫连娜也会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我只是不能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骄傲地闪闪发光。
赫连娜笑坏了，“依依......”
“不过我听说有条真正的毒蛇缠着你们不放？”
赫连娜道，“你形容得倒是有点形象。”
“姐们，我告诉你，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早早地断绝了念想才好，不然后患无穷，信我，妹纸我经历过！”
“瞧瞧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别把人家给吓着。”凤沐璃走了过来，后面倒是有不少人。
“那还不都是你个大猪蹄子惹得.......毒舌！”舞依炫一个反扑过去，凤沐清也刚好接住，“落...依炫！”这阵子梦做多了，这就还真是顺口了。
“可是重死了，我看你在北国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吧。”毒舌立马把人给扔下去，可是这树懒死活下不去啊，“重色轻友，但是如果你带了见面礼过来我就原谅你。”
“拿着！”无奈却也只能宠着。
“树懒”立刻不懒，推开人就跑，“礼物，礼物！”躲到角落去拆礼物去了。
凤沐清指着那边，“怎么越活越活去了？”
凤沐璃答，“可能是水土不服？”这阵子没去赚钱，这孩子有点...抓狂！又看了眼另一个角落堆积的礼物，花的钱当真是不少。所以...
走到赫连娜跟前，“这么着急见别人啊？都不等等我！”凤沐清这憋屈的脸着实少见，到叫舞依炫想起了曾经的小金。
“我这般识大体还不好啊~我可不愿再叫人喊我狐媚惑主。”
“怎么说呢？我这后宫就你一人...这一点估计我爱莫能助。”
舞依炫看得只露姨母笑，这俩人~
入夜，离王府聚了两大桌子的人，管家和家仆觉得当真是小姐在家的时候最是热闹，“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蓝石瞧着一大桌子人却是叹气不止，“唉，若昕这丫头是不是把爹给忘了？”蓝家夫人轻拍他的手臂，“好好吃饭。”
拿着筷子的舞依炫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舅舅，舅母，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若昕怀孕了？”不过没关系，才回来第一天，没隔夜，还好！
“什么？”
“什么？”
这把连蓝夫人都不淡定了，至少第一个站起来拍桌子的是她，导致蓝相差点没站起来。吓死个相公！
“这种大事儿，怎么也没有写信回来告诉我们。”蓝夫人绝对的不镇定了，不过，喜悦居多，“蓝石，咱们得赶紧准备些东西了，小鞋子，小衣服什么的，走走走，赶紧回家去。”
拉着蓝石就往外跑，可是半道儿又停了，“不行！”
“怎么了？”
蓝夫人道，“先得赶去布匹店去，明儿再去一字阁看看去。”拉着人又跑了。
“无双哥哥的医术果真是高明！”舞依炫瞧舅母这如今腿脚好使儿得很，跑两步都能说完整的话了。
“该是若昕好使儿，这怀个孕都能凑个好事儿成双的。”木莲说。
“没准儿还能再加好事儿！”凤沐清转头对赫连娜说，“母后就快回来了，你可愿同我一道和她说说皇后之位的事情？”
“沐清？”赫连娜有些吃惊却也在意料中，“会不会太快了？”此刻提起此事，怕是不妥。
她不会不愿，可她为何面露为难？
“陛下，朝堂且还动荡，娘娘说得有理。”慕狄道，可叶筱柔却推了推他。
“放心吧，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给你一个安安稳稳的大婚。”她顾忌的应该还是他。
“嗯。”只愿到时候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杜鹃树下，“花又开了。”
凤沐清抬头看去，繁花似锦胜从前，“你说她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怎么这么说？”舞依炫低头看向他。
“应该是愿意的吧。”凤沐清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落落，和你说的那个在青楼里面逃跑的女子便是赫连娜。而且和她竟是相识于微时，记得初来京都那年吗？你随玉无双去游历的那时候。”
舞依炫捂着嘴巴，“这也太巧了吧！”倒也真是有缘有分了。“我看苦恼的是你才对吧！既然都是完美结局了，你还怀疑个什么劲儿？”
凤沐清苦笑，当真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落落，这段日子我的梦就像是亲身经历一样，真实，真情。令人分不清现实。”
舞依炫还以为什么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也不奇...”
“一如枫山上的你，我着了魔似的。”他无力地闭上眼，“不辨女子容貌，不知女子何人，求而不得，更...忘而不得。”
“墨濯寻你而来这人间，你说巫娉会吗？”
“会，她当然会！”舞依炫显得有些激动，当然会，巫娉怎么可能不会呢？
“可我如今...”
舞依炫走到他跟前，“如今你是凤沐清。”她执起他的手，“金九黎心里的是巫娉，而凤沐清心系的是赫连娜。”如此缘故她也不知道为何，梦早已经是千年万年之前的事情了何必还让他遭此一罪？
她有些自责，“若非当初我，你也不会想起那些事。”
“干你何事？我倒是情愿当初早些滴了血，你也不必遭那么多罪。”凤沐清怎会怪她。
“我明白，你现在最苦恼的不过是还惦念着巫娉，而这一世的巫娉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有愧疚！”舞依炫明白他，可如今沐清还不知道太多前世的过往也就好办，“愧疚她的人是金九黎，不是凤沐清。”
巫娉，怎么会变成那个沈娉婷呢？当真是不可思议。
“可他们俩是一个人！”沉声低喃，却让舞依炫心颤不已。
“小金~”她有些害怕。
两人多年好友，凤沐清的防备一一卸下，早已不堪一击，“我该怎么办？”能倾诉的唯有她了。
舞依炫抱住了他，“能怎么办？死死地抓着赫连娜别放！而且你该清楚，那个沈娉婷不一定就是巫娉，你弄错了也不一定。”她是当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巫娉，因为她记忆里的巫娉可不是这般的。
“落落，她说了。”
什么，说了什么？她？是谁？
凤沐清深呼吸，凝住眉目，“她说她梦见了一个女子唤作巫娉。”
“什么！”惊得舞依炫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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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刘家灭门惨案被重新审理，这一消息一出来轰动了全国。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由街坊八卦变成了阳城刘家。蹊跷之处无人不谈。
刘美景和刘良辰站在一块儿，“哥，就快了！”大半年过去了，终于！
“嗯...就快了~”
站在刘美景另一边的是听书，瞧着还是男装的女子，“放心吧，陛下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吞吞吐吐地还是说了，“莫要伤心。”
刘美景望着他，“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听书面露笑容长久以来的欣慰，总算是没有白费。
这边虽进展顺利，可慕狄这里就不怎么如意了。
“老爷，老爷！”慕家管家冲进了书房，慕升正在批注书文，“老爷，大少爷出事了！”
慕升猛地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等等！，不要惊动府上其他人。”
管家楞了一下立马应道，“知道了。”
慕家的后巷隔一条街，慕狄被人打得不成人形却也尚有一口气在，慕升连忙赶去，人也已经被抬回房间，“狄儿！”
慕狄满脸都是血，“爹，看样子我们终于触及了他们的底线。哈哈..哈哈..咳咳咳~”下人着实不懂少爷这时候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何必以身犯险！”慕升抹着儿子额前的乱发，黏糊糊的那也是血。
慕狄轻摇头，吞了口口水，“爹，若非透露阳城掌握的证据，他们是不会动手的。既然慌了，那么他们就会开始盘查窟窿，接下来他们才可以发现这个窟窿该如何去补。”
这个“窟窿”能补救的唯有一个办法。
“我若是依旧包的密不透风，他们...抓不到的。无凭无据，只怕是下次的时候就是另外一个阳城刘家了。”
慕升叹了口气，“好，我儿子既然傻了，我这做爹的跟着傻了也无妨！”这方法是急功近利了些，可缩短了不少的时间，也让对方尽快露马脚。
“蓝相在赶往咱们家，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番。”
深夜，蓝石算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到慕府，“贤侄可还好？”这包扎的一身伤，看来对方下手不轻。
“蓝相担心了，无碍，这走不了，到时候坐坐轮椅权当是偷懒了。”慕狄说笑。
慕升打断，“好了，别贫嘴了。”
“蓝相，皇贵妃身边就有瑞王曾经的一个死士，加上沈家二小姐也是，从他们入手应该是一个点，或许会是人证。还有阳城那边近些年来一些商铺突然消失突然被收购，其中这些商铺的店铺都有共同的特点，规模不大但是不乏老字号口碑好，也存在暴利产业。”
“按照我们当前的证据来看，应该是恶意收购打压，甚至是直接灭口的行为。对于规模较大的商铺，交易颇广的，为了达到完全所有，通常会采取最后的方法。这些是名单。”慕狄指着盒子里的那些公函。
蓝相拿过来，纸张声响不浅，“好小子，连阳城以外的也都查到了，不错。”
慕狄有些羞涩，“只不过之前的巡查倒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有些地方的店铺消失出现和阳城的相似的很，这是入手这案子也长了，有规可循。”
蓝石瞧了慕升一眼，他家这儿子是个不错的料子。
慕升按捺住性子，可昂扬的头藏不住，“今日陛下跟前的听书带了个消息，相信人证又会多了一个。”
“哦？”
皇宫
“草民拜见锦皇陛下，拜见皇贵妃娘娘。”殿下跪着的男人，粗布麻衣，身形高大，面色土黄，小眼如贼，脸上几个大痣还有着“鼠毛”实在是影响观者眼睛。
“你自称是阳城刘家家主，刘勉？”凤沐清问。
那男子低头答道，“是！一场大火虽凶猛燎原，但敌不过草民这硬实的命格。”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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