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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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舞依炫看到他这副模样指不定会怎么惊讶和狂笑!
他没有给舞依炫看过他脆弱懦弱的一面,任何人!只有她,他只给过这个女人看过。
凤沐清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腾吗?如果说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哦,不,那次的杜鹃树下她就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了。不过是几个与之前的事情,她却觉得已经恍如隔世。
可这样才好,不是吗?他对她袒露的不只是他在外人面前同样也有的一面。
“留下我?做什么想留下我?”赫连娜磕在他的肩上,少了些之前的冷漠多了些温顺,“凤沐清,我留下,我又有什么好处?”
他似乎吸了吸鼻子,“好处可多了!”
他也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手指绕着她背后的长发,“比如说皇贵妃的称号再上一层,比如你的寝宫会更大,比如你能够想在北国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你可以时刻来找我,比如我可以时刻来找你...”
他看看她,自己的脸早已经红透了,“还有就是,比如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住的很大的地方,比如...”
时刻?这词儿用得她都替他臊得慌。这算是变相的黏糊还是寸步不离?还是囚禁?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刚刚怎么就好意思说出来了?
“就这些了吗?”她轻推开,“这么多比如,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说的有的没的。
“不过看样子你似乎不太满意。”凤沐清心情大好,“你说还有什么?”
“我要你!”
男子勾唇,弧度可不小,“胃口真大!”可是心里却说不出来的激动,佯装着无知,“北国的人都这么直白吗?刚刚不是还顾忌着吗?”
赫连娜扯着他的领子,“凤沐清,我告诉过你,让你少招惹我,让你去对你那个沈家小姐去耍心眼、玩暧昧,是你偏偏不听的!”
她学着他勾唇,“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绝对不准说假话!”
“小的遵命!”
赫连娜咯咯直笑,随即板着一张脸,“凤沐清,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她既然承认他又何必羞涩于口?
“凤沐清去北国是不是早有打算?”
“是。早到你刚刚回国。”
“凤沐清去北国是不是动机不纯?除了我嫂子婚礼之外还有什么?”
这个...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凤沐清有些心虚起来,她到底都藏了多少心思?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赫连娜冷哼,“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
“不迟,不迟!”他环住她的腰肢,“我又没有打算反悔,何来迟了一说?”
这话自然哄得女子心里乐滋滋,“少废话,刚刚的问题还没有回答!”
他硬着头皮,“是,在登基之初我这个锦皇岂能随意走动呢?为的不过是一女子,不去那里......也许我真的就迟了。”
心动?早已经不是了!亲口听到他这么说,早已经是心悸难平!
似乎喘息声有些急促,女子似是迫不及待,“我原只是猜的......你没有骗我?”
“没有!”他斩钉截铁。
“你说的苦衷,可重要?”她又轻了声音,只等男子一句话,便能夺了她所有的声音。
一瞬间她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一般,他何德何能让她如此?
他扬起浅浅笑意,指尖放在她的眼角像是要把她的不安给抹掉,“不重要!和你相比不重要!”可他却害怕她知道。
她松了手心的衣领,瞧着皱巴巴的衣领,失了笑,仰起漂亮的脸蛋,“凤沐清,我知道你是先喜欢上我的,我知道你还在徘徊我和她之间。”她捧住他的脸,“就像是舞依炫去把凤沐璃给找过来一样,我赫连娜是你最开始喜欢的人那你就必须喜欢到底!”
她知道他的分寸,对待沈娉婷只是因为那个苦衷而已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见她,可是他对她没有那么多的苦衷却还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找她。
她不傻,只是之前不想承认不愿细想,不敢...奢望~
那个苦衷......她多少知道些凤沐清,其中定是有他欠下的责任,不然他岂会...
曾经在宫中并不好过他都没有低头妥协,如今高位之上谁能够左右得了他?
“凤沐清,这一年是我们彼此给自己的时间。”她还是希望他做出抉择,不然最后伤的是三个人!
“好!”
两人共乘一骑,凤沐清手里牵着另外一匹白马的缰绳,“你可真会挑!”
赫连娜眨眼,“怎么说?”
“没瞧出来吗?”凤沐清扬了扬手里两条缰绳,“这俩可是一对儿呢!”
“叫什么名字?”她还真是随便挑了一匹,只看马厩那处门没有关严实她就牵了这匹马,没有挑选时间和意思。
“我这个叫做红枣,你那个是白雪!”
赫连娜拧眉,看了几眼这两匹马,“你这起名字还真是省事儿,人家什么颜色你就叫了什么?”
凤沐清没说这是和舞依炫学的,他这起的也算是有特征的了,瞧瞧舞依炫给人家的——不堪入耳!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听说你起先要给你凤鸣宫的人起名字,听说是要起诗酒花茶取这四个字是吗?”
“明明是朝华夕秀好不好?”谁多嘴了?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他侧过身却看她,“是不是想着和我对仗的?”
没等赫连娜反驳他又道,“我知道,是故意的!”
又说,“我知道,后来是不好意思了!”
又说,“我还知道......”却戛然而止了!
她愣,转过头来,“还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过调皮把满眼戏谑的他照耀地如此俊秀,她看得痴了。
而他也因为她的痴笑而沉醉,他说,“听棋说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不过是偶然,但是我私心地当做是你我的心有灵犀,更想私自当做是你故意提起这四个字的。”
散落的碎发被他撩到耳后,“娜娜,我可以吻你吗?”
她同样捏紧着他也在捏紧的缰绳,“可以!”
夜未央,星河独自缓缓流淌,枣红色骏马的背上一对佳人相拥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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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大人,查到只是冒浓烟没有真的失火,烟太大了引起恐慌,也没有人伤及性命,卷宗也都完好无损。”外面的烟雾似乎还没有散去,这房间里面也都是浓雾刺鼻的味道。
“那卷宗可有少的?”
“这......”他们没有去查,更何况那么多!
听书厉声,“大理寺放得都是要案重案,重审的卷宗,机要机密多得是,你们却连最根本的东西都不去检查的吗?”
“因为卷宗都摆放的整齐,每个房间我们也都去看了,所以......”
“每个房间都放了上百上千的卷宗,整个大理寺一共七万两千卷宗,少了几个是你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吗?”听书还真是想要骂人了了,这帮白痴!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听书看了眼微动的烛火,“去,让大理寺所有人都给我全部盘点卷宗,尤其是近几个月的卷宗是否少了。”若非之前科考招进来些人帮着些,而这帮之前留下来的酒囊饭袋恨不得赶紧让他们滚,但奈何人手不够若是重新招人进来熟悉事物也得花费不少时间的。
“抓紧时间!”只是冒烟而已,这帮饭桶就这么手忙脚乱更别说毫无警惕性了,“去通知沈大人!”
“宫里那边,等原因找到,我会亲自和陛下说的。”
“是,是,下官这就去!”听书大人火气可真是大的不行。这地下跪着的人可谓是战战兢兢,最后关门的都给摔了一跤。
听书坐下,可是手里却摸上了放在案桌上的佩剑,佩剑尾部扫过烛火,房间漆黑一片。
听书起身要往门口走去,门把刚刚抓住,房里似乎还有人按耐不住了,飘动的帘子底下可谓是藏了个“大家伙”!
“说,你是谁!”
听书已然把准备跳窗逃跑的人给逮住了,银光乍现的宝剑已经夹到“大家伙”的颈脖间,“要杀就杀,少废话!”
稚嫩的声音让听书有些怀疑了,莫不是个小孩子?趁着月光,看这小身板还没有他肩膀高,更别说瘦弱的小身板是被他一只手给提溜出来的,“哪家的孩子?”
那人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什么一样,突然焦躁,“你才是孩子,我是大人了!彻头彻尾的大人了!”
听书一下子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不过随即收住了。随手扯了帘子就给人裹成了粽子,烛火也点上了。但是灯光一来他就后悔了,“......”他都不需要审问了,那浓烟摆明了就是这个孩子弄得——小脸黑得还真是不想知道都难。
“你倒是有办法,能让烟雾弥漫了整个大理寺!”
“哼!这倒是要谢过整个大理寺这么的松懈,守门的人睡得和我家猪圈里的小猪仔一样的安稳呢!”那孩子尽是嘲笑。
不过这话也是说道听书心坎里面了,他倒是眼里尽是赞赏。
“你这闹得,可不是小事情,不怕我把你抓进牢里?”
那孩子说,“大不了就是一死,又不是没遇过!”
“好小子,倒是个汉子!”听书有些欣赏他了,“你来是为了卷宗吧!拿了哪的?”
“这么多的卷宗,我还没拿就被人给发现了,这不躲起来就给你发现了。”那孩子口气遗憾。
“阳城刘家,我猜的对吗?”听书问。他去看过了,放置近日卷宗的房间那里,窗户的锁头多了不少不属于钥匙的划痕,还有些粉尘在里头,显然那是用来开锁用的。
“近日来最大的事情是阳城刘家的案子,虽然过了几个月但是刘家毕竟是阳城最大商贾之一,据我所知刘家逃了不少的。”
“刘家少爷,刘良辰。”
那孩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有些错愕,立马又说,“是又怎么样!朝廷官员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什么都没有查到就说结案了,我刘家的清白全部都给你们毁了。”
听书说,“你们父亲独自把你们兄妹养大,含辛茹苦你就是这么冲动来大理寺胡闹?”若非是他找到这孩子,估计这孩子被有心人看见活不过今晚。
“我胡闹!你你你你才胡闹!”那孩子有些许结巴。
听书解开了他,“今晚我就当没有看见你,刘家的事情我们还在查,只是事中牵扯过多尚不可说明。”
就这么放了他?刘家孩子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帘子又看了看他,“你真的要放了我?”
“不走的话,我请你去牢里面做做可好?”
“走,我一定走!”刘家孩子立马朝着门那边过去,但是脚步还是顿住了,“其实...”他又走了回去,“刚刚看你权利大得很。你可不可以帮我?”
“那你又能够提供什么给我?”听书就在等他这句话,“刘家在阳城树敌颇多,虽说树大招风,但是你们刘家有些地方只能真的不会做人。所以我们着手查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你是刘家公子,可知道置你们刘家于死地的是谁?”
刘家孩子咬了咬唇,“我可以信你吗?”他知道他们兄妹俩都还活着,天知道是不是要套他的话去把他们兄妹俩都赶尽杀绝?更何况还不仅仅他们二人......
“我可以保证!”听书说,“我知道你害怕,家破人亡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更不想经历第二次。你放心我是陛下的属下,我只效忠于陛下。”
那孩子进了一步,“可是...”长公主说官官勾结、官官相护,谁不是效忠陛下的?只不过还想多捞些东西!他又退后一步,“我还不能相信你!”
“这样吧,你能把你找的证据给我看,让我信服,让我知道你是真的在帮我刘家的,我才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刘家孩子说,“三日后我们在天下第一阁见面,我会等你的,若是你不来,交易取消,若是你让我信服我自然信守承诺。”
“听闻刘家公子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这算计的本事倒是不少。”
“彼此彼此,比不过你们朝堂上的人!”他不屑道。
“说好了,三日后天下第一阁。”
刘家那孩子去了窗户那边,“别想跟着我,不然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来一点话。”天色快亮了,再不回去就真的有麻烦了。
大门不走偏走窗户?这会儿他这里可是空无一人的。
罢了,随他吧!
听书坐回案桌前,看到了夹在册子里的手札,对了,他还想问问的......之前让手底下的人看的他倒是没有太过仔细去看这本手札的,也许是今日见了这个刘家孩子,好奇心让他忍不住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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