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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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离王殿下和舞小姐进宫了。”听琴说。
凤沐心立马弹起，“依依来了，我要去找她。皇兄帮我看看我这身如何？有没有很好很完美？”
凤沐清理都不想理，你说说这她和凤沐璃那一个那男人天天争个女人！“去哪儿了？”
“去了太医院。”
“哦，想起来了，那丫头身上的毒还没解掉吧？”凤沐清想起来了，那日在蓝府说是那个南宫嘉儿给依炫下了毒才把凤沐璃给招过去的。“走，去看看！”
太医院
“书太医看出些什么了吗？”凤沐璃问。
书毓已经搭了好一会儿脉了，可是迟迟没有收手，“你说这孩子中了蛊毒？”
“难道还有别的，不过前日掉落了悬崖也不知道伤到了哪儿？”凤沐璃也愈觉得这没有皮外伤一定是内里有问题了，可是他也探了脉搏什么也没查到。“什么也不记得了。”
书毓说，“殿下，恕我直言。这舞小姐的身子并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而且也没有任何的内伤，总的来说身体非常的好，或者说非常的健康，活力旺盛。”他摸了摸落越的后脑勺，“没有明显的伤，若是忘记了除非脑子里面有血块。不过按照舞小姐的状况，只要血块散了也就好了，时间也不会长的。不过也不能完全保证。”
这脑子里面他也看不见，也不好妄做决定。但是依照脉象来看，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她的记忆是有点恢复了，但是不是记得她该记得的我们，而是记得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了。若是时间一长的话，这记起来的人不是舞依炫的人生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所以到最后这个人不是这个人了。”
哎呦我天哪！主子原来还会说绕口令的啊！
“殿下您这是......”书毓微眯眼睛，“您是不是也跌落了悬崖？”
“你不懂是不是？”凤沐璃弄得自己也快不懂了，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
落越看了眼，“你们说完了？我能把手收回来了吗？”不知道谁说的，女孩子可不能随便给别人拉手的。她都已经被凤沐璃拉过了，可不能再被别人拉了。
“你这这么多的花草啊？”落越小跑了过去，“紫葫芦，幽冥草，百味果你这都是在哪里摘得？”这都是小金的零食，每每可是一找都是一箩筐费了好一番的力气！
凤沐璃愈发得感到不安，“她竟然还记得这些？”
“舞小姐，您居然认得？”他这长桌上可是铺满了上百种草药的，她竟然识得这来自一出的，“这是在君国边界采的。”
落越却渐渐地冻住了笑容，“小金是谁？为什么老是念着呢？我怎么会记得他爱吃的东西？他和爷爷......”
凤沐璃知道她这又是想起了谁，“炫儿，你是舞依炫，不是落越，炫儿，炫儿......”他试图呼唤，让她别去记起不该记得的东西。
“我记得我是在神界结界出发现他的，他又瘦又小，他说他要跟着她了。后来他给自己置了一身的金色毛，他说他就爱这颜色，也好挡住了点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他说他叫做......”落越不准凤沐璃靠近，她要慢慢想。
“依依，我来了！”凤沐心大嗓门。
落越回过头，没看见那个粉色的少女去被那一声明黄色的衣裳也吸引了过去，她知道了！
扑通！闷声倒地！
“陛下，陛下......”好在这一圈都是认得的人，跟着的也是听棋听书他们几个要是换了旁的宫女太监的那就一大帮子进来了。
凤沐清这身板还算可以，没断，“丑丫头，你这是作什么妖？”他这腰啊！要不是脚上就跟不受控制咋动他能给人扑倒？
只见落越搂住凤沐清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小金我可算是记起你来了。你是不是来赎罪的，来了人界乐不思蜀的把我给丢了！”
要说暧昧吧！只有暴怒的凤沐璃是这么看的，“你给我起来！”
要是另一种看法，“这幸亏是依依旁人那就是谋杀皇兄了！”凤沐心也跟着拉起落越，“依依，你是不是抱错人了？沐心在这边的！”为了强调存在感，直接熊抱上去。
“我不要！小金，你救我，小金，救我！”这个人做什么？干嘛要抱她？落越连连冲着凤沐清伸手，救命啊~
小金！凤沐清扶着腰看向再和沐心抢夺舞依炫的凤沐璃，“她这是怎么了？”
“一干人等都滚出去！”凤沐璃怎么拉都拉不过来，更别说他的女人还在向另外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的了，这下子不火也不可能了。
“都出去！”
太医院干净了，可是落越这边还是混乱的，“死小金，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把你逐出家门！”这可是严重了，小金给我好好想想！
凤沐清还是处于懵的状态，任由着衣衫被各种撕扯拽拉的，“落落?”
落越这把就不淡定了，神力附身地给推开了两个人，“金九黎！你混蛋！”再次投入凤沐清的怀抱！这里的人都说认识她，说她是叫做舞依炫的人可是她的名字是落越啊！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依依，你怎么了？这是凤沐清，哪里来的小金？”凤沐心速回到现场。
“落落，咱们到另外一边好好说。”凤沐清指了指怀里的这位，他就不信了凤沐璃敢对他动手？
“哎，我说，你们倒是解释清楚啊！”关门，凤沐璃就这么把凤沐心扔出去了，刚刚因为她还抱着舞依炫，所以凤沐璃才没动手怕伤着舞依炫。
“凤沐璃，你给我开门，开门啊！我是你妹妹，有你这么对待妹妹的吗？果然不是亲的你就这么对待吗？”凤沐心搁在这边死命的拍门，她怎么就被赶出去了？
凤沐清拉着落越坐在另外一边，“你说我是谁？”
落越给他周身看了个遍，“小金，你不是病了吧？”
凤沐清更是搭在她的脑门上，“你不是有病了吧？”
“小金，咱们赶紧走吧。去人界别的地方玩，这地儿不太好。”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你不是装的吧！我可是凤沐清，虽然我是金九黎但是我的模样已经变了，你还认得我？”凤沐清觉得这会不会是舞依炫的恶作剧，她什么干不出来啊？
落越歪着脑袋，“你不就是从一个矮胖子变得高了点，长得帅了点，但是本质里透着那股子毒舌是掩饰不掉的。我脚踝的结动了动......更别说这里这么多的花草在这里了。”
对了，凤沐清想起来了，上次的梦境中金九黎之所以知道落越落水了就是因为这脚上的结。但是之前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依炫，不是！落落，你之前去了哪儿见了谁？”
落越老老实实地把从巫山到这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子，不过咱们怎么来的人界？”她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我这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之前什么都记不起来现在慢慢地都记起来了。你说搞不搞笑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
“是很搞笑！”君夜！君国皇帝是不是闲的？怎么依炫一出事就跟他搭上了关系？更何况他不是人的身份！
“说完了没？”凤沐璃在房间另外一边，这就是落越给出的最佳距离。一说话，不大点听不见，大点都是回应。
凤沐清顿时同情起来凤沐璃，“落落，这里的人都是好人，你且在这里呆着吧，这儿你的名字就是舞依炫听明白了吗？”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怎么几天不见这人就窜到了前世去了？
“不过啊，那边的那个家伙你不要给好脸色看看，至少现在不要！”
落越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凤沐璃，“为什么？我觉得他对我挺关心的，就是容易发火。”
“他之前欺负我来的。”凤沐清之前的仇都没报呢，在卞城的时候还有刚刚在京都见面的时候。
“噢噢噢，我懂了！”欺负她家小金那就是欺负她，绝对不给他好脸色。
凤沐清又给她说了一些人和事情，“都记清楚了！和你说的事儿别串了！”落越乖巧的点头，“就冲你活了几万岁，我这次就信你了。”
凤沐清，他竟无言以对。
“别动手动脚的！”凤沐璃实在是等不住了，上前就把搭在落越肩上的手给撇到一边去了。
落越上下瞧了一眼，果然脾气不好。
“情况我知道了，我也说了，书毓太医怎么说的？”凤沐清也无所谓，只是瞟了眼落越的神情——很好，一定要给他报仇的！
凤沐璃要拉着落越，可是人家左闪右躲的，愣是不给。“说了，脑子里可能是有血块。”
“哦，从巫山掉下来了。”凤沐清说，“你没想过吗？那个君皇怎么会在那里的？这一切一定是他搞得鬼。”
“你就这么肯定？”这反应过了，“你好像对炫儿唤作自己是落越，唤作你是什么小金一点都不在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凤沐清嘴角一勾，“我和她以前走南闯北的总会有个化名的。”
“不过我可提醒你，这让她想起来自己是谁越快越好。听她的话她会慢慢想起来作为落越时候的记忆。我给你个忠告，这对谁都不是好事！”整人归整人，他也希望他们俩好好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小金，这个给你吃！”
凤沐清头一回觉得舞依炫有良心，还知道给他吃的了？这手上轻快地接过去，干巴巴的...“这是什么？”立马扔掉这些个奇形怪状的草药。
“怎么了，这不是你最爱吃的草药吗？”落越天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才发现这里好多的，赶紧装装。还给我扔了，这地界哪有这儿玩意儿的还不好好地捡着。”蹲在地上好好地捡着那些个草药。
“是啊，三哥，你该好好地补补了。”凤沐璃拍了拍他，“你的后宫也该殷实起来了。”怎么说也是喜欢过炫儿的人。
“陛下，太后娘娘让您和离王殿下过去一趟。”听棋喊道。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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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殿
凤阳和李茉都坐在这堂上，“这小舞和沐璃是怎么了？还是吵架了？”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凤沐清在一边看的乐呵，“没事儿，闹了点小别扭。”他被舞依炫拽着，她一直躲着凤沐璃两人一直转圈圈，可是此时凤沐清一点都不介意。
“没事儿就好。沐璃先让小舞出去会儿，父皇要和你们说几句。”凤阳看到了在门口探出的小脑袋，“沐心，把小舞先带出去。”
“哦，这就从命！”凤沐心咧开了嘴，冲着凤沐璃扮了个鬼脸，这下子依依真的是不喜欢他了！活该！“依依啊，我们出去吃东西。”
落越也听说人界的食物好吃，“好好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样子小金是有事情的，就不喊他了。
凤沐璃堵心了，人家是连一眼也没看他的。
“说吧，什么事儿？”说是人都“死”了就安于天命了，怎么他们家这位这么不省心呢？
凤沐清一看他就知道他这烦的：还不是你自己！
凤阳本已经中毒颇深，的的确确是到了弥留之际了。可是无双药多不怕死，凤沐璃便找舞依炫要了解毒丸早早就给了凤阳服下了。这解毒的时间也算是恰恰好的，正好是在叶宏造反那日醒来，当然了有一点点的偏差！
当然了，这事儿起先李茉不知道的，否则这事儿也不会这么逼真了。
“清儿，我与你母亲决定了。这宫里不待也罢了，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凤阳和李茉准备离宫，这锦国的大好河山他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没有一起走过。从前因为错过和误会耽误了那么多年，现在一切安定了，儿女们也好他们的罪责也好能还的也都还了。他们也不再年轻了，也都累了。
“母亲！”凤沐清看着李茉，这宫里连他们也要走了吗？
李茉还未说话就已经闪烁泪光了，“沐清，和母亲单独说说话。”和儿子一起走到里屋去。
凤阳看了眼凤沐璃，“正好！”
“你还有什么话？快点说。”凤沐璃着急地往外面看看，炫儿现在谁都不认识，更是什么都新奇肯定乱跑的。
凤阳也习惯了他这态度，“你就真的不后悔皇位给了沐清？”这不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是黄金银两，这是一国之君的位置。
“说到底你还是愧疚！”凤沐璃说，“从一开始你就准备好一切了，把我送出宫让我当上什么将军惩恶扬善，回宫以后太子之位都是你准备把你的皇位给我。可是从你把刚出生的我交给叶芙抚养的时候，从我娘逼你写下遗诏的时候，这个皇位就要不得了。”
“但是这个......”
“就算是我是凤晨的儿子让你太过愧疚，可是我娘的决定是对的。皇位我本就是半分碰不得的，想想你们兄弟俩因为皇位，或许你们没有决裂的念头可是旁边的人逼得你们这样——如今的生死相隔。我娘看透这一点，我想你后来也是知道明白的，不然不会在后来的时候也帮着凤沐清让他也有更大的胜算成为储君了。”
“而我做得就是推波助澜，凤沐清还是凤沐景我都推了一把。还有叶芙的那道圣旨是我先找到的。”凤沐璃顿了一下，“其实您的错您也都清楚了，对我来说您欠我的也只是一点——把我交给了叶芙的那几年。”
凤沐璃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是凤晨和蓝可的孩子。那个时候的凤阳一定是讨厌他的，甚至于把他扔给了叶芙。
“但是你还是选择让我活了下来，也就抵消了！您，不愧对我，我娘，我爹什么了。”
“沐清成为皇帝更是会让他们欣慰的。而且您该知道沐清比我更合适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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