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危险的选择
谢芳春确实是按照江元白计算的路线在移动,那江元白为何没有遇上她呢?确实是江元白在挑选汽车和叫喊杜小武的时候耽搁的四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谢芳春远远的看到了杜小武的身影,从而改变了自己的路线。
杜小武并没有看见谢芳春,这是一种单向的发现。如果杜小武也发现了谢芳春,说不定就会赶紧跑开,让谢芳春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他。
江元白在叫喊杜小武的声音,谢芳春是听见了的,不过这对谢芳春来说,不是一个与江元白汇合的机会,反而是一个坚定自己信心的机会。
谢芳春知道,如果一旦和江元白等人汇合,说不定他们就要强迫自己不去寻找杜小武,就是这个原因使得谢芳春错过了与江元白集合到一起的机会。谢芳春觉得独自一个人去寻找杜小武是一种责任,这是她对待自己感情的态度。
蒋曦和刘霞到哪儿去了呢?这是江元白做梦也想不到的情况。
江元白徒劳的在整个多宝镇逛,整个镇子就好像死镇一般,毫无生气,没有人不说,甚至都没有任何移动的东西,除了江元白一人一车之外。
就那么十二分钟时间,从江元白离开蒋曦和刘霞,跑步追上并超过谢芳春,然后江元白开车返回时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和自己在一起的三个女人一个都不见了。
两个高个子男人高德铭和王祖带领的队伍离开江元白和杜小武四人之后,“偷车”去了清扬,他们的情况如何呢?
高德铭对性感漂亮的酒店服务员韩洁别有用心,韩洁也能感觉出来。面对高德铭有一搭没一塔的撩拨,韩洁应对的很有智慧,毕竟她可不是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姑娘,而是在高级别酒店里见过形形色色各种男人的成熟女性。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高德铭那高大健硕的身材和强壮的男性力量是一种安全感的保障,所以韩洁不但不会疏远高德铭,甚至还会不断的用语言套住男人,让男人欲罢不能。
对于高德铭来说,韩洁是个懂得感情游戏的女人,总是看起来很容易得手,似乎却有总是差点什么。
聪明的韩洁不但没放过不会放过她的高德铭,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把王祖也拉了进来。一方面是自己需要用王祖来制衡高德铭,以免高德铭突然失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被王祖吓得不轻的郎小红解围。
对待野蛮凶横的男人,如果斗力,女人一定没有任何胜算。在渐渐失控的局势下,韩洁清楚的知道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道貌岸然的外壳中一颗躁动狂野的心正在逐渐壮大。
高德铭开车,韩洁在副驾驶位置,他换挡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换到韩洁的腿上。王祖坐在皮卡车后排,郎小红是王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总是用强壮的身体去挤压磨蹭郎小红瘦弱的身体,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曾经在正常的环境中被老婆骂做胆子比老鼠还小的高大男人终于在不正常的环境中壮大了他的野蛮和凶残。
一向高高在上的彭严可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高高在上的资格和资本。她在被高德铭抢白之后老实多了,王祖那偶尔瞟向她的不怀好意的眼光也总是让她感到胆战心惊。
宋右林抱着儿子房成凯默默无声,她也不敢多看两个“大男人”一眼,只希望尽快赶到清扬,找到什么人群,结束这如同噩梦的处境。
李畅身材瘦小,长相很一般,还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这些一度让她感到自卑的条件,现在反而成了她最好最安全的保障。两个越来越凶恶的男人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她,别说对她还能有什么企图了。她所担忧的是,如果这两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会不会让自己下车,不带着自己去清扬,毕竟自己对两个男人来说毫无用处。不像韩洁、郎小红包括宋右林都还有女色的本钱,不像彭严可虽说年华已去却身份特殊。
从高德铭、王祖高声的交谈中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可以看出,两人已经在没有了任何制约的环境中暴露出了人性的丑陋一面。
皮卡车突然停下了,周围黑灯瞎火的,全车的人都非常紧张。
全车的女人外加一个小孩现在还没到为外面的感染者、变异动物紧张的时候,他们紧张的是两个铁塔般的雄性动物到底会把她们怎样?
不止李畅开始后悔没有跟着江元白他们,而是选择跟着这两个大汉。其实郎小红早就已经受不了王祖在她身上的侵犯,只是敢怒不敢言,泪水只能往肚子里流,当初为什么不跟着皮良楚他们呢?她可比李畅想得更多,不止是想回到和江元白等人分手前,而是想到了和皮良楚他们分手前。
彭严可也有些后悔,不过她久历沙场,商海浮沉,什么龙蛇马羊的都见过。她现在宁愿想象无论是选择跟着高德铭还是选择跟着江元白或者退回去跟着皮良楚,其实结果都差不多。在这种渐渐没有了制约的环境中,人命未必比蚂蚁命值钱,道德未必比草纸有用。说不定此时的江元白和皮良楚这些男人一样的丧失了人性,壮大了兽性也未可知。
韩洁很清楚高德铭和王祖都对自己有了什么心思,那简直就和司马昭之心一样。她也很清楚,王祖虽然比高德铭更高大,可是胆量却不如高德铭,也似乎不敢和高德铭正面较量。从谈话中得到的信息,高德铭似乎曾经是组织里的成员,很干过一些有胆量的事情,直到三年周期的重大整治,组织的保护伞和重要成员基本都进去了或者被严惩了,他才重操旧业,继续跑长途货车。
无论是高德铭组织成员的身份还是长途货车司机的身份,韩洁都不陌生,她之前的形形色色的男朋友中这两种身份的人都有。经验告诉她,这两种身份的男人都不好惹,容易情绪化,暴力倾向概率很大。
7月5日凌晨,高德铭把车停靠在距离清扬县城不足5公里的加油站,说是要去上厕所。
高德铭不但自己下车而且要求王祖和他一起去,这就让全车剩下的女人外加一个小孩感到有些害怕了。很明显,王祖并没有主观意愿需要去厕所,既然高德铭叫上他一起去,那肯定要商量些什么,这绝对不是好事。
“韩姐,你说他们会把我们怎样?”郎小红首先说话。
“他们肯定不是好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是宋右林的说话。
“明明说是十来公里,最多十分钟就能进城,现在开了十五分钟了还没到。我刚才看到一个路牌,写着距离还有5公里。我想他们肯定有些不怀好意。”李畅愤愤的说。
“没办法,这是客观事实,我们现在需要他们,没有他们我们去不了清扬。这是一个有价无市的局面,漫天要价自然避免不了。”彭严可果然是大生意人,在商言商,一点都不错。
“漫天要价?我们有资格坐地还钱吗?”
“韩姐,你一定会开车吧。我们不等他们了,现在就把车开走!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大汉身上的汗臭味。”郎小红带着哀求的说。
“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我是近视眼,又不喜欢带眼镜,所以基本上没开过车。”
“那彭总你总会开车吧?”宋右林问身旁的彭严可。
“嗯,我是天生的路盲,学了驾驶之后工作又特别忙,都是公司提供的车,十多年没开过车。”
“宋姐,你总会开车吧,像你们这种年龄这种身份,一般家里都是两辆车,房医生开自己的,你也有自己的车吧。”郎小红不死心的问宋右林。
“我也不会开车。”宋右林没有解释。其实宋右林不是不会开车,结婚前就会开车,结婚后也曾经让老公房医生给她送过一辆不错的车。
正如郎小红说的,此时的医生和律师身份,基本上都不差钱。满市场慢慢的市场价值,随时都可以把专业知识和技能或者人脉转化成大把大把的人民币。
宋右林在两年多以前曾经出过车祸,当时正和一群圈子里的人打麻将,差点忘记去接儿子放学,结果车开得飞快,撞飞了一辆违章逆行的电瓶车,车上也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小男孩。
巧合的是,这个小男孩恰好正是自己儿子的同班同学,这样的情况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后来房成凯转了学,车祸问题也得到了多边满意的处理,只是宋右林从此之后不敢开车了,心理问题花了一年时间请心理医生帮助也能解决。
宋右林现在特别害怕坐上驾驶座的位子,一坐上去就觉得屁股下像针刺一样,头脑也不清醒,很像热锅里的蚂蚁,难忍的煎熬。更可气的是,光是坐上去就很难受了,如果一旦发动汽车,汽车一动,她全身就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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