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说话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口。
皮特喉咙蠕动，吞了一口唾沫，道：
“紧缩能力……没以前那么好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玻璃！”
玻璃，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常用的流行语，就是同一个性别恋爱的意思……具体，你懂得。
不是玻璃，不用叉叉来做某些不可言述的事情，紧缩能力不是太好，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害怕影响爽感吗？
那个私人医生微微一愣，就明白了皮特的意思，苦笑一声，道：“皮特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真要是那样的话，反倒好了，反正坑得是对方，又不是你……”
私人医生差点说出来，被坑的是“小攻”，“小受”是不受影响的。
“您的麻烦，是因为叉叉不够紧致，所以，平时憋屎的功能可能会不太好，也就是说，您平时很可能会不自觉地，顺着叉叉往外流黄汤……个人卫生方面，会比较难处理。”
皮特，“……”
乔布，“……”
两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不自觉地往外流？
这尼玛，也太坑了啊！
想象一下吧，平时走着走着，东西就往外流。
或者说，在参加一个盛大晚宴的时候，在高雅的座位上坐一下，就留下一片黄色的印记……这尼玛，还有法玩儿吗？
“凌一航！我跟你不共戴天！”
皮特仰天暴吼一声，恨不得当场杀人。
……
以上这些，都是之后发生的。
而那场晚宴，在皮特离开之后，本来应该在一场闹剧中结束，成为一个笑话。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首先，是柴四小姐站在台上，在皮特离开之后，目光在全场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
最后，定格在凌一航的身上。
然后，就见柴四小姐莲步款款，径自向着凌一航走了过来。
“你好，你就是凌一航凌先生吧？我是柴晓曼，久仰你的大名了！”
柴四小姐姿态放地很低，语气客气。
凌一航微微愣了一下。
貌似，他跟柴四小姐没什么交集啊！两人从来没打过什么交道。
这一点，他是十分确定的……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尤其是对美女，只要打过交道的，就更加不可能会忘了。
“柴四小姐竟然会认识我，真是荣幸！”凌一航淡淡一笑。
这幅姿态，看上去十分潇洒。
让柴四小姐心里暗暗点头。
她跟不少富家子弟打过交道，那些人，看到她要么故作淡定，要么就是腿都迈不动了……让人心烦。
只有凌一航，看着她的目光，虽然有欣赏，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并没有太多其它成分。
“我是听克劳斯婶婶提到过你，说你弹奏钢琴的水平非常高。克劳斯叔叔和克劳斯婶婶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知道，其实他们的眼光是非常高的。”
“能得到克劳斯婶婶的赞扬……而且，当时克劳斯婶婶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对你的赞赏，真是不遗余力的！”
“所以，我早就对你的钢琴弹奏，神往已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交流。前些天，看到一个视频，是你弹奏《秋日私语》，的确是妙音！所以，就更加渴盼了。”
柴四小姐声音清脆玩转，站在那里，娓娓道来，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很美的画卷。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吐字非常清晰，能让人清楚地听到。
柴四小姐，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她走向凌一航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光彩夺目的柴四小姐，跟这个废物弃子能有什么交集？
现在，柴四小姐一番话，顿时惊掉一地的眼球。
“什么？柴四小姐说，她对那个废物弃子的琴技非常佩服？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我耳朵聋了？”
“这可是柴四小姐啊！她只要一弹钢琴，绝对是技惊四座……那个废物弃子，这是凭什么？”
“快不要叫人家废物弃子了！看看那几个女神吧，都在人家身边呢！女神的眼光，是雪亮的。如果人家是废物，那咱们，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
一片哗然声中，夹在着羡慕嫉妒恨，还有一些人的沮丧。
杨允儿和唐艺炫等看着凌一航，感觉已经有些麻木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现在，似乎哪怕全天下牛逼的人都来跟凌一航问好，她们也不会感到震惊了。
“原来是老克劳斯夫妇啊！你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凌一航摸了一下鼻子，问道。
可想而知，以老克劳斯夫妇的性格，和对他的喜爱，不知道会怎么样夸奖他呢！
难怪柴晓曼看到他，会放下矜持，主动过来打招呼。
估计，在老克劳斯夫妇那儿，他已经被神化了。现在，柴晓曼差不多是抱着膜拜神祗的想法吧？
凌一航的头脑中，甚至能出现老克劳斯夫妇向柴晓曼夸赞他的画面……
提起老克劳斯夫妇，柴晓曼的俏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嘴角下意识地上扬，露出了笑容。
“老克劳斯夫妇，算是我远房的亲戚……我曾经在国外留学，经常到克劳斯夫妇家里做客。克劳斯叔叔和克劳斯婶婶，都对我非常照顾，经常邀我在他们那里住。”
“你有外国血统？”凌一航略感奇怪，看了柴晓曼一眼。
混血儿，在体貌特征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体现。凌一航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他从柴晓曼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混血的影子。
这就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美女。
“没有！”柴晓曼摇了摇头，“是我一个叔叔，给我娶了个外国婶婶……”
柴晓曼解释道。
“哦，原来是为国争光了！”凌一航哈哈一笑。
“啐！”柴晓曼啐了一口，有些嗔怨的神色，白了凌一航一眼，“瞧你们男人，都是什么心思？很普通的跨国婚姻嘛！怎么到了你们嘴里，男的娶了外国女人，就是为国争光；女的嫁给外国男人，就是给祖宗丢脸，太阴荡了？甚至还有更损的，说什么，女的就是图人家那啥……做的时候爽！”
柴晓曼说到这里，俏脸通红，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凌一航嘿声一笑，也不多解释什么。
在网上，类似这种评论的确很多，他也不好评价什么。
不过，站在国人男人的立场上来说，这虽然有局限性，但显然是没有错的。
“怎么样，咱们来合奏一曲吧？”柴晓曼眉毛轻轻一挑，邀请道。
或许是因为老克劳斯夫妇的关系，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相互之间并不感到陌生。
“好吧！”凌一航点了点头，也不矫情。
人家女孩儿都当众主动邀请了，如果他还要拿捏几把的话，那就显得太虚伪了。
“太好了！”
柴晓曼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额头，道：
“看我这记性！我应该先跟更重要的人物谈的。”
说着，转向杨允儿，笑道：“允儿姐姐，我暂时借那家伙一用，你不介意吧？”
虽然也听说过，凌一航跟杨允儿之间的婚姻只是形式主义而已。但，毕竟杨允儿是凌一航的老婆。
作为一个聪明人，柴晓曼自然知道怎么行事，才能“密不透风”。
杨允儿闻言，果然很开心。
“柴四小姐客气了！能跟你一起合奏，是外子的荣幸！”
这一番话，说得客气而又不卑不亢，很自然而然地，把自己放在了凌一航夫人的角色上。
女人最了解女人。
柴四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杨允儿的语气和眼神……绝对是对凌一航饱含情谊的。
看来，外界传言不实啊！
柴四小姐并没有多想什么，道一声谢之后，就向着凌一航微微屈膝，发出邀请，两人一起向着台上的钢琴走去。
“凌先生有没有喜欢的曲目？”柴晓曼主动问道。
毕竟，说起谈钢琴来，是她的专业。让凌一航挑选曲目，这是对凌一航的尊重。
而且，也是防止万一挑选了不熟悉的曲目，凌一航发挥不出水平来。
虽然克劳斯叔叔和克劳斯婶婶把这家伙夸上了天……但是，在柴晓曼的眼里，毕竟凌一航不是专业的钢琴演奏家。
水平即使再高，应该也是有限的吧？
“你来选曲目吧！”凌一航淡淡道。
柴晓曼看了凌一航一眼，略略有些不高兴。
这个家伙，怎么不知道领情呢？自己让他挑选曲目，是为了照顾他啊！
“那就《卡农》吧！四手联弹，你行不行？”
《卡农》是世界名曲，弹钢琴的，应该都会。柴晓曼并没有为难凌一航的意思，反倒因为克劳斯叔叔和克劳斯婶婶的缘故，对凌一航充满了好感，所以，选了最普及的曲目。
“当然行！”凌一航笑了笑。
这个姑娘，很善良啊！
善良的女孩儿，总是最可爱的。
两人坐在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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