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氏这个样子被押回来,高瞻村的人其实已经猜到了,现在确认了一下子炸开了锅。
“哎呀,真的是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浪到别的村子去了,老秦家脸都丢光了。”
“别说老秦家的脸,别人要是知道是我们村子的人,我们也跟着颜面扫地啊。”
“是啊,勾、引人家的男人,破坏人家的家庭,应该拉去骑木、驴浸猪笼。”
老秦家人脸色都白了,陈氏这个样子,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秦伍实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幸亏被老大、和老三扶住。
震惊,屈辱,愤恨,都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
“死贱娘们,你敢偷男人,看我不打死你。”秦伍实把两个人推开,发疯一般冲了上去,对着陈氏的脸左右开弓,大脚大脚踹在她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肮脏不堪听的话都飙出来。
“是老子平时没有满足你吗?你要偷男人,啊,你个不检点的,老子就应该把你下面堵住,免得你往外面跑S,老子现在打死你,你用不用去偷人了。”
陈氏惨叫着,求饶着,一声声像杀猪一样,无比凄厉。
秦容也在人群里看热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氏平时再没有道德良知,但不至于和别人通奸,彻底败坏自己的名声吧,做出这种事情,也真是令她大跌眼镜。
“哟,只顾着打奸妇,不打奸夫,秦家老四,你很男人啊。”一个声音带着嘲讽响起。
秦容看过去,那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约莫十六岁的样子,她满眼的鄙视,姿态带着两分冷傲。
秦容承认这个姑娘说得对,奸妇要罚,奸夫更要,男人的力气更大,男人不愿,女人是没有办法的。
只不过,她厌透了陈氏这个人,看她被打,也只是觉得活该。
如果换作是别人,她也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但陈氏,她选择冷眼旁观。
高瞻村和老秦家才意识到忽略的一个人,那个和陈氏通奸的男子,是谁?
张道长赶紧往人群后面躲,秦容就站在他的后面,对着他的后背踹一脚。
张道长踉跄一步跌出来,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
“是这个贱娘们勾、引我,我一个男人哪里把持得住?”他把脏水都泼到陈氏的身上。
秦容道,“要是你知道检点,再有一百个女人勾、引你,你都岿然不动,况且你还是修身修身的道士,怎么连这点节制都没有呢。”
她不喜欢陈氏,但这种一味怪女人的事情还真的看不过去。
刚才那个说话的姑娘,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赞赏。
秦容和她对视,只觉得她眼中藏着睿智洞察,似乎对一切人性之事,都通悟在心,这是古代的女子,几乎不可能有的。
几乎是顷刻间,她就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
张道长就仗着自己是男人,在男女的龌龊肮脏之事上,有社会环境为自己维护,所以并不像陈氏那样紧张崩溃。
这两个女娃子这样子指责,张道长脸上浮起了慌乱之色,“胡说八道,就是她勾、引我,我是男人,受不了女人的勾、引。”
秦容笑了,“你的意思是说,男人的节制力和控制力更差,而节制力和控制力是有大脑管理的,你这不是说男生的大脑比女人更差了,你这是在污蔑你们男人啊,你自己做错的事情,怎么能拉全体男人下水呢。”
两个村子的那些男人听着,似乎很有道理,又似乎哪里不对,总之让他们听着刺耳不爽。
“是啊,既然男人不如女人,那当官的经商的应该由女人来,你们男人就留在家里相妻教子。”周雅雅接口说。
男人们脸色都变了,偏偏他们又找不到借口反驳,一个个憋闷得很。
“所以,要怪就一起怪,不然便是看不起男人。”秦容说,“秦家老四,你的老婆和别人通奸,别人的老婆打你的老婆,照理来说你应该打通奸的男人才对,怎么你也来打你的老婆,看来你们都是一路的货色,不就是看女人体力弱容易欺负罢了,你这个懦夫活该女人出轨。”
陈氏已经被打得叫不出声来了,脸上身上都是血,秦伍实像一头发怒的畜、生,旁人拉都拉不开,秦容说的是她的真心话,同时也是为了激秦伍实。
一番话戳中了要害,秦伍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是啊,他不打男人,他就不是男人,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搞他的老婆,他怎么能让对方好过。
“秦家兄弟一起上,给我打死他。”秦伍实捏着带血的拳头,朝张道长冲了过去,秦伍华,秦伍财也紧跟而上,按住张道长就是一顿打。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张道长的身上,张道长嗷嗷直叫,“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再打就死人了。”
陶氏本来心里气愤自己的男人乱搞,看到他被打得这样惨,顿时就心软了,扑过去拉人,“你们这是要打死人啊,打死人你们都得去坐牢。”
秦容道,“这位婶子,刚才也要打、死人了,你咋不管呢?作为女人撞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乱搞,你只怪女人,是不是惧怕男人的拳头呢?”
“你……”陶氏气不打一处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这种事情都是一边倒地怪女人,可是经这些个女娃子一说,她的男人也挨了打,而且她们的理由,让人完全无法反驳。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我家男人再也不敢了,都是秦家这个贱女人勾、引他,他可一直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咧。”
秦家几兄弟不要命地捶张道长,陶氏根本就拉不住,拼命地求饶。
“都说是他不检点了,你这样说就是污蔑全体男人自制力差,不如女人,他如果真的安分守己,就不会勾引人妻,和人妻乱来,对家庭不负责任,也伤你的心。”青云说。
陶氏一噎,竟然觉得自己啥都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憋出,“是这个贱女人勾、引……”
“那你就是说男人自制力差了?”
秦容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女人如果不团结,去当男权这个不公平的环境下的打手,便是同性的叛徒,只会让同类的处境越来越差,特别是道德标准,向来是对女人的道德标准很高,对男人的道德标准很低,所以女人犯错人人喊打,男人犯错却有男人和大部分女人护着,她改变不了大环境,但至少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要说上两句,不然便是有愧于女人这个身份。
陶氏这下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只能说,“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你们别只光顾着看,赶快帮忙啊。”
张道长现在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眼耳口鼻都涌出血来,两个村子的人见势不妙,赶紧去把秦家三兄弟拉住。
“好了好了,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他们两个受到重罚了,你们要真把人打死,官差很快就会上门来。”
秦伍实打够了人出了气,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夜幕降临下来,两个村子的人都在沉默,打也打了,伤也伤了,二人要死不活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其中也有秦容她们三个女娃子的功劳,不然,早就是铺天盖地的口水朝陈氏淹没了。
一些村妇想骂陈氏,但一想到她们说出来的话,会被女娃子有理有据地反驳,只好憋着闷着。
那些关键是与她们固有的思想所冲突的,她们是男女犯错事只知道怪女人的那一类人,可是现在观念却像颠倒了,让她们无力辩驳,哑口无言。
陶氏坐在自己男人的身边哭,像是天塌下来了。
“这不关我的事啊,你这个贱娘们,说到底还不是你坑害了我。”张道长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的眉骨被打塌了,眼里释放出淬毒的光芒,恨恨地指着陈氏,“你们秦家不知道她几年前做了什么事吧,她正是因为那件事兜不住了才去找我,又因为没有银子,让我像几年前那样说谎,才要跟我睡。”
冯氏几乎快要猜到了,“是什么事?”
她狠狠瞪了陈氏一眼。
陈氏出了这样的丑事,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欺骗污蔑这种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张道长喘了一口气说,“几年前,你们家老四媳妇找到我,给了我一两银子,要我说你们秦家的容丫头是克星,要克全家人,实际上,我给秦容丫头算了一命,她的命和别的女娃子命可不一样,她是个有大前程的女娃子,将来可以飞黄腾达,庇佑全家,可是我一时贪念,收了银子,所以说了假话。”
老秦家人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个个呆若木鸡,秦容不是什么克星,而是一个大福星,以后要飞黄腾达的,可是他们居然和她断绝关系,以后就算她飞上高枝,他们也占不了半点好处。
都是陈氏这个贱女人,不是她,老秦家又怎么会把一个家族的未来赶出去,从而失去了以后发达的机会?
张道长接着说,“这一次老四媳妇又来找我,说是你们秦家人开始怀疑了,要我到你们的面前说假话,圆年前的谎,可是她一个铜板都没有准备,我又怎么会愿意帮她,她就拿身体来交换,唉,也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啊。”
到现在一切真相都明了,村里人看秦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难怪秦容日子越过越好,每天都有滋有味,原来她是有大前途的人啊。喜欢农门福女喜生财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农门福女喜生财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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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