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你……”叶战听到靳司南对谢重楼的定位,莫名觉得不喜,刚要多说什么,就发现了那站在靳司南身后,小脸上满是复杂的谢重楼。
他话语微微一顿,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得出来,靳司南的话,伤害到了谢重楼,让他心里也跟着微微一刺。
“我什么。”靳司南冷嘲,感觉到叶战目光复杂地落到了他的身后,转身,看到谢重楼时,他眼里划过了一抹慌乱,但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靳司南仍旧用着最恶毒的揣测和用词:“叶战,要玩女人,也不是什么女人是你可以玩得起的。”
“……”
叶战气结,像是深海里的鱼儿,吐了几回气儿,终于缓过来后,道:“嘴长在你身上,你要有那些龌蹉心思,我也没办法!”
顿了顿。
叶战深深地看了一眼谢重楼的方向,眉头轻拧:“你真要把谢重楼当你的女人,那相信靳总对自己的女人也不会吝啬到哪里去,就算没有信任,我也想告诉你,谢重楼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他原意是找到靳司南,一定要把谢重楼带走,免得谢重楼受到伤害,但看到谢重楼时,他赫然明白:就算他带走了谢重楼,也于事无补。
先不说他能不能挡住靳司南的报复,就说以谢重楼的性子,也不会跟他走,到那时他做的事情,只会给谢重楼添加一定程度上的麻烦。
停车场里很安静,连汽车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星半点。
谢重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微微抬头,等眼中的泪意都逼了回去,默默地转身进入车内。
叶战走了也好。
她已经在靳家这个大泥潭里,无法自拔,叶战也许可以做那个帮她的人,但她会连累他。
他帮她已经帮得够多了。
谢重楼坐进车内没多久,靳司南也回来了,语气很冷:“坐前面。”
“……”
谢重楼被他的语气震得心肝儿都颤了颤,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又抽什么疯。
但还是什么都没问,默默地推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靳司南冷哼了一声。
商务车驶离停车场。
谢重楼混混沌沌地回到了天琴湾靳家别墅,只觉得浑身疲累得厉害,只想往床上一躺,谁知刚回到房间,李嫂就上来敲门了:“谢小姐,夫人让你下去一趟。”
一想到那个在靳司南面前慈和的靳母,在她的面前却是像个老巫婆一样,谢重楼打心底就有些抗拒,而且靳母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一定是有事情。
她抿了抿唇,想要反抗,但靳母的威严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肩头,在她生出一点反逆心理时,就狠狠地将她镇压,她甚至都能够想到,不听从靳母的话,会是如何的凄惨下场了。
短短几秒间,谢重楼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各种念头。
门外,李嫂迟迟没有得到谢重楼的回答,是担心也是真着急:“谢小姐,你在吗?夫人请你过去。”
平常,谢重楼一听到是夫人找,就算没有立刻出现,也必定会回应。
今天一反常态,李嫂都想着要是谢重楼再不回应,她也顾不得佣人的身份了,势必是要闯一下房间的。
门忽然被打开。
谢重楼出现在李嫂的面前,仍旧是一副乖巧沉闷的模样:“李嫂。”
李嫂一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看谢重楼和往日里也没有什么不同,没再多想,便带着谢重楼下楼,期间还小心翼翼地道:“谢小姐,等下你自己注意着点啊,别惹夫人生气。”
靳母是出去做美容spa的,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从外面回来的夫人,是最和善的时候了,因为女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spa会让女人有种青春得到了保存的美好感。
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出了什么意外。
靳母非但不高兴,脸色还阴沉得跟能滴出墨一样,让李嫂这个常年服侍的人,都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靳母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李嫂没敢僭越,但也是真心疼谢重楼这个姑娘,知道谢重楼过去后,以夫人的性子,谢重楼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只能偷偷地嘱咐一下。
谢重楼闻言,知道这已经是李嫂在越矩帮她了,领了李嫂的好心:“谢谢你了,李嫂。”
李嫂见她是真的听进去了,没有再多说。
带着谢重楼下楼后,就朝靳母的书房走去。
“哟,这不是谢小姐嘛!”在经过客厅时,靳思语抬了抬眼皮子,看到谢重楼时,满脸嘲讽,“怎么,又去找我妈要钱啊,我说你就算是出来卖的,好歹也要点脸面啊。”
谢重楼早已经对这些话熟耳能详,情绪没有一点起伏,仍旧跟在李嫂的身后:“李嫂,走吧。”
让靳母等久了,一顿骂还是轻的。
靳思语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出气,反而憋了一肚子的气,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但见李嫂走前面,心知是靳母找谢重楼,也没敢再拖下去。
谢重楼因此挨一顿骂倒是稀松平常,但她要是耽误了母亲的事情,必定是要遭到母亲教训的,算起来,这可不划算。
“叩叩叩——”
李嫂敲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几秒后,李嫂将门推开:“谢小姐,进去吧。”
一进房门,那种沉闷、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谢重楼掩盖,让谢重楼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来,等着我请你?”
属于靳母那冰冷不耐的话语响起,谢重楼抬起灌了铅的腿,朝声源处走去。
靳母的书房装潢奢侈,随意放着的盆栽,都是名贵之品。
这里很适合谈判。
因为气势真的太逼人了。
谢重楼想些有的没的,就算她再抗拒,也终究是站到了靳母的面前。
“嗵!”
巴掌打在了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重楼如同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靳母,从靳母吃人的眼神里,她有种感觉:要不是有什么在牵制着靳母,靳母刚刚那巴掌,就不是落在桌面上了,而是她的脸上!力度,翻十倍的那种。
她微微抿唇:“伯母……”
即使她已经和靳司南领证,还是由靳母一手安排的,但不管是谢重楼还是靳母,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改口”的事情,因此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份合约罢了。
虽然,这份合约从靳母做主给她和靳司南领证时,就已经开始朝不同的方向发展。
靳母气得厉害,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冷眼看向谢重楼:“医院那边是怎么回事!”
医院?
谢重楼一时没有明白靳母的意思,但下意识就担心起自己的父亲,也顾不上害怕了,着急问道:“伯母,你说医院那边怎么了?我爸没事儿吧?”
如果不是对靳母的恐惧,她这会儿都想拉着靳母的手臂寻求一个答案了。
靳母深深地看了谢重楼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语气仍旧很冷:“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你爸那条烂命。”
他不是烂命!
谢重楼双手垂在身侧,紧攥成拳,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红了一圈的眼眶里,都是无声的反抗。
靳母忽然轻笑一声,在谢重楼一头雾水时,已经再次开口:“我听医院那边说,你爸的医药费已经交上了。”
“……”
谢重楼没有立即回答,脑子稍微一转,已经想明白了靳母刚才话里的意思以及暴怒的原因:因为医药费被交了,她这个被靳母拿捏在掌心中的玩物,失去了控制。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是因为靳母的心思难猜,怕说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然而,有些事情不会因为她刻意的逃避,就不会发生。
“你要是想着你爸的医药费交了,你就自由了,我劝你早点收起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靳母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让人不寒而栗,“从你签下合约的那一刻起,你要么做到合约里的要求,要么就像鱼肉一样任我宰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办法。”
想着这样就没事儿?
以为她活了那么多年,都是吃素的?
谢重楼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呆呆地看着靳母:“伯母是,什么意思?”
“说得这么明白,都不懂?”耐心这种东西,就不会出现在靳母对待谢重楼的时候,靳母拧起眉头,一脸不悦,觉得谢重楼真是笨到没边了。
“就是告诉你,别以为你有钱了,不用求着我把医药费给你了,你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要是不按合约的最终目的来进行,就算你有着医药费,你父亲那条烂命,我想什么时候要了,他就得什么时候给。”
靳母的语气很淡,但话语里透露出的意思,让谢重楼瞠大眼睛,惊恐之间,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是犯法的!如果我爸爸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这是蓄意谋杀!”
也不知道哪一点戳到了靳母,靳母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鹰盯着猎物一样,泛着冷光:“谋杀?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低贱的平民,能和靳家对抗?”
“我要你们区区两条贱命,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就是你口中说的罪名,我便是不想让人家查,别人也拿我没有任何办法!你真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嗯?”喜欢醋精Boss从不掉线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醋精Boss从不掉线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