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谜一样的星辰
坐在飞往南非的飞机上,羿风也不敢掉以轻心,自从早上父母知道自己居然要带新月去南非旅游,就又是高兴、又是埋怨的念叨了他半天。又要他们早点回来,让新月搬去和老人一起住好联系感情,增进了解,又要他好好照顾新月,对人家负责。
好不容易逃离了父母的念叨,坐在计程车上,只因为看着羿风臭着一张脸让某位大小姐心里不爽,于是在计程车上又上演了一场闹剧。
小女魔不怕有损她清纯而幼小的形象,一路上哭哭啼啼,,直说羿风始乱终弃,现在她怀孕了,还要把她赶走,她现在回家铁定会被父母拉去浸猪笼的。
幸好新月这次演得有点过分,所以当计程车实司机义愤填膺之余要把羿风这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大色狼拉去警署的时候,“色狼”一再解释这女孩脑子有病,计程车司机于是才恍然大悟: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浸猪笼一说?
所以,从登上飞机开始,羿风就开始担心,在深知这位大小姐无事生非的本领以后,他对旅程是否能顺利进行充满疑虑。但是如果羿风知道在出发前夜,新月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作弄他了,只是因为羿风掉着脸又让她很生气才会故技重施,那么羿风一定会比知道被售票小姐当成神经病更懊悔。
不过羿风现在只担心会有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给自己找麻烦,更担心最近常常报道的劫机案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在登机前,新月就已经郑重声明:如果有人劫机,一定要协助他们把飞机挟持着直达洛杉矶。
羿风非常意外新月如此迫切想尽早完成任务的心情一点也不亚于自己,他还以为新月很喜欢这种作弄自己是生活方式呢。
不过后来从新月过于兴奋的表情中羿风悲哀地发现,新月只是想要感受一下作劫机犯的刺激感觉罢了。
老天有眼,飞机一路平安地飞抵南非,他们又非常顺利地买到了直抵洛杉矶的飞机票。可怜羿风对素有“彩虹之国”美誉的南非向往了多年,现在却只能匆匆而过,还要庆幸过于活跃的新月终于在转乘飞机之后睡着了。
因为直到这时,羿风才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一直多紧张,不仅担心每一个长相粗俗的乘客是劫匪,更担心新月会忽然对前排那位自以为很美,不停地对四处放电的超级名模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卷发感兴趣,会拔下来作纪念品。至于那位老揩空姐油的“衰男”,他可一点也不同情,虽然新月那古怪的笑容告诉他,那男子不知什么重要物件已经消失在不知哪个地方了。
作为锄强扶弱的报酬,新月也不过从空姐的食品柜里拿走了一些很合她口味的话梅而已,至于当空姐发现刚才还满满的食品柜忽然会变成半空状况这种事情就实在不是羿风还有精力去担心的了。
飞机飞达洛杉矶已是傍晚,看着车窗外的华厦高楼,如繁星般的灯火,新月兴奋地直要求去逛逛,在羿风的强烈反对下才暂时安静下来,只是那可以挂上一瓶酱油的小嘴让计程车司机都心痛不已,一直用一种责怪羿风不懂怜香惜玉的眼神看羿风。
可是新月的这种伎俩已经只能对付陌生人了,羿风现在心里只盘算着如何能早些完成任务,找到星辰,结束现在这样又象保姆又象玩具的悲惨人生。
睡了一夜起来,新月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她昨晚乘羿风睡着以后又把自己转移了出去,在洛杉矶的街头好好游荡了一番。不过她这次倒没闯什么祸,不过是把几个醉酒的阿飞丢到了迪斯尼乐园的高空缆车上,不过因为已经下班了,所以酒醒以后的阿飞在高空呆了一夜。又把几个不怀好意上前搭讪并且动手动脚的男人身上一些应该很重要的东西送进太平洋。
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人新月自然不会放过,但也尽量做得不要太过张扬,比如当她下飞机时,那衰男在机场出口被警察检查证件时当成偷渡客带走时,新月也只是和别人一样多看了一眼,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得意。也许在她以整人为乐趣的历史记录上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成绩吧。
但是经过一夜的游荡,新月对洛杉矶的影响已经大打折扣。因为以她的个性这一夜当然是在红灯区、地下舞厅之类的地方转悠,不会去什么高档场所,所以最后对洛杉矶新月的结论居然是一句很古老的中国成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实在游历了世界各地以后,羿风早已知道都市的风景虽然可能因为地理位置不同而有不同的建筑风格,但是随着经济的大力发展,本质都不会相差太多。尤其是夜生活,那都是声色犬马,糜烂放荡,以新月的性格哪里能够欣赏?
不过令羿风满意的是由于对洛杉矶失去了兴趣,新月对这次任务的重点——寻找星辰,开始感兴趣了,第一次主动要求立即开始搜索方案。
羿风问:“那我们应该怎样寻找星辰?你是否有星辰的准确位置?”
新月摇摇头:“没有,不过应该在市区,以前我和魔幻石在一起搜索你们的生命印记时,可以清晰地感觉他的生命印记一直在这个城市未曾离开。但是因为他的生命印记太弱,不能确定他确切的位置,不过如果能够接近他,我就能找到他。”
羿风无可奈何的问:“那你打算怎么找?难道要把洛杉矶一块块翻过来,或者我们象傻瓜一样一处处找过去?”
新月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摇摇十分认真的说:“你错了,我们的战略是地毯式搜索,这是一种古老的战术。也许你喜欢当傻瓜,我可不是。”
然后新月就郑重宣布,鉴于这次任务的特殊性,由羿风租车从明天开始把洛杉矶的每条街道都要转到。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在与星辰的生命印记有一定距离时就能确定他的方位了。
羿风再次提出置疑:“那么如果星辰一直在活动,我们正好错过怎么办?”
新月毫不客气地回答他:“从统计学来说,只要星辰还在这个城市,那么只要不停的在这个城市巡视,就一定有碰面的机会。更何况,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并不需要面对面,我就可以发现他了。”
看着还有疑问的羿风,新月无奈地承认:“至于要多近的距离,就要看星辰的生命印记的能量强度了,如果太弱找起来就会有一定困难。”
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羿风十分明白,以目前自己的能力而言,也只能在这次任务中担当司机的职责了。他都想不通,以现在自己的状况好象根本不需要一起来执行寻找任务,至于新月非要拉上自己一起来,怕是因为找人太无趣,所以需要他作消遣吧。
开着租来的雪佛兰克尔维特汽车,在洛杉矶的车水马龙中巡行,刚开始新月还对周围的建筑物感点兴趣,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这种不停的在相似和重复的街道兜转的旅程新月也和羿风一样开始感到厌烦。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车窗旁,少了她的呱噪,倒也让羿风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
可惜好景不长,新月为了向这枯燥的工作挑战,开始自己寻找乐趣。反正她只负责寻找生命印记,可以一心两用,甚至三用、四用。
于是她先是将车厢当成了卡拉OK厅,让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连路过的司机兜皱眉。后来又开始钻研占卜,为了印证自己的预测及推算能力,她又纠缠住羿风非要他说出成长过程中的每一点滴,连几岁不再尿床,多大开始遗精都要追根问底。
羿风刚刚庆幸自己成功地使新月决定作吉普塞女郎,自己的耳朵终于逃过了被吵聋的命运,现在又开始怀念那些疯狂的音乐。
同时一向对美食有着难以控制的喜好的新月不停要求羿风买来一大堆零食,坐在车上一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一面在车厢里留下大量的垃圾,使羿风都不好意思去看酒店代泊车的服务生那张古怪的脸。
洛杉矶的市区并不算大,才两天羿风就已经转过了每一条街道,但是新月并没有找到星辰的生命印记。在洛杉矶进行了第二遍搜索以后,一向没什么耐心的新月开始怀疑是不是星辰恰好在自己出发来洛杉矶的时候去了别的城市。
当天晚上新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很久,回来后笃定的告诉羿风,星辰一定就在这个城市,只是搜索范围要适当扩大一些,大概在郊区也有可能。虽然新月不愿承认,羿风也猜到她是回月神湖向魔幻石求助去了。
有了魔幻石的指点,新月的信心十足,指挥着羿风绕着洛杉矶的外围一圈圈的巡回。
在第二天的下午,新月终于高兴的大叫起来:“我找到了,我找到星辰的生命印记了。”
顺着新月的手指的方向,羿风吃惊的看到一所老年病疗养院。“你没搞错吧,那里住的都是老年人和没有生活能力的病人。”
新月恍然道:“那就难怪了,我说为什么联系不到星辰,原来他的生命印记太虚弱了。天哪,他不会已经老的不能动了吧?”
羿风想想觉得不对:“你不是说我们的生命印记是三十年前进入轮回的吗?星辰怎么可能已经那么老?倒是有可能他在里面工作吧。”
新月不甘认错,把头昂得高高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就算是成年人由于受伤也可以导致意识丧失,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如果波段适合,那么星辰的生命印记就可能与之连接。但是因为这个身体的残存意识的作用,所以星辰的生命印记就会被改变。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星辰怎么会接收不到魔幻石的呼唤信号呢?糟了,他的生命印记这么模糊,就算找到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战斗了?”
看新月说得认真,羿风也有些担心起来:“你别说得那么悲观了,我们进去看看再说,还不至于这么巧吧。”说完停好车领先向疗养院走去。
新月看羿风不理她,只管自己往里走,气咻咻的上去说:“喂,没有我,你知道哪个是星辰么?”
从进入疗养院起,新月就变得很古怪,一声不响的带着羿风从一楼向上爬楼梯。
羿风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在一定间隔距离里,你就可以知道星辰的确切位置了吗?那他到底在几楼,我们不直接坐电梯上去?难道他的生命印记弱的你都无法确定?”
新月偷偷瞧瞧羿风的表情,然后伸伸小舌头笑起来:“嘿……,我好象搞错了,星辰不在这儿。”
羿风气急败坏地叫起来:“那你还要爬楼梯?!”
新月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为你好,你天天光坐着不活动,对身体不好的,爬爬楼梯是一种运动。”
看看羿风明显要发作的表情,新月连忙继续解释:“而且星辰虽然现在不在这儿,但是他肯定来过,要不然不会留下他的生命印记的痕迹。我们可以上去看看,看他是来找谁的,然后再去找他。”
羿风怀疑地看看新月:“你可以找到他找过的是谁?”
新月大力点着头:“对呀,如果他和谁接触的比较多,那个人的身上就会留下他的‘味道’。我们就可以通过他去寻找星辰了。”新月忽然停下脚步,疑惑道:“看来星辰的生命印记还是很强嘛,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留下的痕迹,那么为什么他没收到魔幻石的信息?”
羿风只顾自己爬楼,淡淡道:“你不是说我们的生命印记不完整吗?也许星辰恰好丢失了这一部分记忆呢。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到几楼去?”
终于爬到十一楼以后,羿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新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倒退着一边走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羿风,摇摇头说:“你实在是缺乏锻炼呀,以后怎么战斗呢?”
见羿风不理她,新月转而自己嘀咕:“这个星辰不知道是来看谁的,是爸爸还是妈妈呢?我得好好瞧一瞧。”
从一个个病房通过去,新月越来越兴奋,拉着羿风开始小跑起来:“快点,马上就找到了。”
两个人站住护士办公室外边,新月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瞧,高兴的叫起来:“找到了,就是她!”
羿风顺着新月的手指望去,看见一位黑发的亚籍女子,穿着淡绿色的护士服,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带着甜甜的笑意。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就走出来问:“请问二位是来探视什么人呢?”
新月拉拉正要开口的羿风,连忙摇头:“我们谁也不看,就是转转。”说完拉起羿风掉头就跑。
躲在过道尽头,新月象小偷似的向办公室方向张望。羿风不满的问:“你在搞什么鬼?”
新月有一种看白痴的表情回头看羿风:“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去问她认不认识星辰,然后要她带我们去找星辰?不怕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啊?”
羿风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新月一本正经的回答:“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三种解决办法。一是把她抓起来,要她招出星辰的下落,或等星辰来救她。二是守株待兔,在这里等着,也许星辰最近还会来找她。三是跟踪追击,她身上有这么重的星辰的气息,两个人关系一定不简单,跟着她一定可以找到星辰。”
说完新月转转眼珠:“走,我们下去在车上等着,她下班以后我们就跟踪她好了。”
坐在雪佛兰克尔维特汽车上,羿风不耻下问:“我们的车停在这里,万一她从其他出口离开怎么办?”
新月得意的回答:“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她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了,就算她跑到天边,我也可以找到她。”
看羿风不再说什么,新月不怀好意的说:“你好象很关心她嘛,不过我最好提醒一下你,看她的年纪,和星辰的关系这么近,一定是他的情人,说不定已经是夫妻了,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要知道,大战将临,我们一定要团结向外,可不能为了女人发生矛盾噢。”
羿风的确对那女子有一丝好感,但那是因为在异乡的街道上巡视了多天,好不容易看见一张黄皮肤的脸孔,感觉很亲切而已。如今让新月说的如此不堪,他却懒得解释,因为新月压根就是在寻开心,你越解释她越要胡搅蛮缠,索性不要理她。
新月喋喋不休说了半天,又在车上留下若干果皮和零食的包装纸以后,终于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辆红色宝马大叫起来:“快跟上,她在车里。”
红色宝马开得很稳,速度不快,羿风的雪佛兰克尔维特跟得十分轻松。新月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要羿风注意影响,不要勾引人家的老婆,要注意稳定团结之类的话。
忽然新月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好玩的表情来,低低的笑起来:“有趣,有趣。”
羿风一边开车,一边对一旁傻笑的女孩丢过去一个白眼,对新月这种经常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傻笑他可没兴趣询问,只盼着早些摆脱她,自己可以不必这么痛苦。
红色宝马停在一座公寓楼前,那女子婷婷然上楼去了。新月大力拍着羿风的肩膀,兴奋地尖叫起来:“果然找到了,星辰就在楼上呢。”
在电梯里,新月的小脸因为快活涨得通红,眼睛亮亮的,让羿风也感染到了她的喜悦。
但是小恶魔终究改变不了本性,很快她又开始招惹羿风了:“看来你的心上人已经和星辰结婚了,你可不要太痛苦呀,不是你不如星辰,只是你们相遇的太晚。”
看着羿风慢慢开始发青的脸,新月暗暗发笑,忙改变话题:“不知道星辰他们有没有孩子呢?”
不用羿风回答,新月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那女人很年轻,不象生过孩子的。”
站在感受传来星辰和那女子生命印记的住宅门口,新月紧紧拉住羿风的手:“我好紧张嗳,你紧不紧张?”
羿风此时忽然回想起在五万年前,自己和新月还有星辰并肩作战的那一幕,心中许多感慨,可是他更高兴的是任务终于要完成了,自己大概可以摆脱这个小女魔了。
按响门铃,羿风的心砰砰地几乎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他感觉到新月的小手也渗出汗水来。
在他俩紧张的凝视下,门被拉开了,出乎意料的是门前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新月高兴的叫起来:“天哪,星辰都当爸爸了,你看他都有……”
羿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的叫声就嘎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盯着男孩,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里屋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星辰,是谁呀?”
男孩厌恶地看看面前都呆若木鸡的俊男靓女,柔声回答:“妈妈,没什么,敲错门了。”说完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羿风扶着似乎丧失了行走功能的新月在楼梯口坐下,不解的问:“那个男孩就是星辰?”
新月直视前方,半响才回答:“是,我没想到他会比我还小,三十年了,他才这么小,难怪会收不到我们的联系信号。”
羿风安慰地拍拍新月的肩膀:“别担心,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他了,他也不算太小嘛。”
新月苦着一张脸反问羿风:“可是我们现在要这怎么办?他这么小,生命印记还没完全苏醒,我们怎么和他建立联系?难道要我对他说:我们是地球战士,要为保卫地球而战?”
羿风也楞住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星辰,有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能和星辰建立联系,自己怎样才能摆脱身边的小恶魔呢?至于找到星辰以后,会对备战有多少重要性他反而没太多考虑。
由于现在的楼层很高,住户都喜欢坐电梯,他们在楼梯口坐了很久也没人注意。
天慢慢黑下去,看着窗外的暮色,羿风想起自己曾经在自家的露台上这样迷惑过,渴望知道在心灵深处藏匿的记忆。现在自己终于想起了自己铭刻难忘的往事,但是却宁可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简简单单的生活。倒不是害怕战斗,说出来很丢人,他只是希望从来不曾认识身边的女魔。
这时有人走到他们身后,新月和羿风一起慢慢侧过身,在楼梯上让出一条路,想让身后的人下楼去,然后他们的眼睛又被眼前的人怔呆了。
看着面前木木注视自己的男女,星辰不耐烦的说:“你们真麻烦,我已经尽力掩盖自己的生命印记了,你们怎么还是找上门了。”
新月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
星辰冷冰冰的回答:“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不等他们说什么,他回头看看,然后不放心的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妈妈上班了,我会去找你们的。”
看着说完就走的星辰,倒是羿风先反应过来:“我们住在天使大饭店A座……”
不等羿风说完,星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不用告诉我,我会找到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还在震惊中的新月和不知所措的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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