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柳暗花明
顾汉卿不知道赵海山到底在高兴什么，不过从表情上能看出赵海山似乎相当的兴奋。
“师座，我们拿到马小五的口供了。”赵海山手里捧着几张纸，“沈一刀确实有一套，那小子也怕节外生枝，到那个地方之后直接动手刑讯，问出了口供，那小子也签字画押了，你看你看。”
陆汉卿一下就坐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几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小沈呢？快叫他来。”
顾小妍听到这个消息，手都有点抖了，站在旁边已经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个明白，上边果然写着，马明仁命令手下严刑逼供，迫使陆长风承认没有的罪名，她不由得在心中念起了阿弥陀佛，佛祖显灵了，终于保佑我疯子哥逢凶化吉。
沈一刀其实就在外面等着，赵海山把他叫了进来。
“快，小沈，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顾汉卿招呼沈一刀坐下。
沈一刀就把他和程军怎么潜入马明仁的师部，怎么发现马小五，怎么在酒里撒尿，又怎么把马小五从警卫营房里结出来，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但他们出来之后没多久就封城了，所以根本就没法赶回来，于是和程军分头行动，他压着马小五找了一个较为安全的院落，等赵海山带人来接应，但是他没有干等着，而是多了个心眼，直接审讯马小五，开始那小子还不合作，于是他就直接动手了，终于问出了口供，就在他确认了内容，逼着马小五签字画押的时候，马明仁就到了，马小五突然暴起抢过那几张纸就要吃掉，幸亏沈一刀动作够快，三全两脚将其打晕，才把这份口供保留下来，他刚把这份口供藏起来，马明仁的人就冲进了屋，直接把他打翻在地捆上，拖到了外面，马明仁带人进到了里面，当时沈一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顾汉卿进去，马小五被抬出来之后，他才知道这小子被马明仁活活给勒死了，更没想到当时马明仁竟然倒打一耙，把这脏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还以为自己完蛋了，也幸亏顾汉卿极力争取，才算是把自己弄了回来。
“师座，如果要送军事法庭，那还是尽快的好，他要是咬住这件事不放会很麻烦。”沈一刀还在担心自己的处境，又不好问别的，只能旁敲侧击的提一下，看看顾汉卿是什么意思。
“连尸体都没有，算杀人吗？没有证据，怎么定罪？我为啥让他把尸体带走？你这还不明白吗？”顾汉卿已经喜上眉梢，事情急转直下，变化太快了，本来已经山穷水尽了，没想到突然柳暗花明，又看到了希望。
“可是马明仁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万一他想明白了呢？”沈一刀还是很担心。
“所以你不能落在他的手里，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你不能随意活动，你现在也算证人之一，马小五已经死了，这份口供是你审出来的，当堂对质，你必须在场，否则怎么证明这份东西是真的？就算他一口咬定你杀了马小五，这与理说不通，你没有理由杀马小五，为了长风你肯定希望他活着，他手里也没有别的证据，就算他把马小五的尸体再抬回来，和你对质之下也不一定能治你的罪，他可干涉不到军法处审案执法，不过你得冒点险，你敢吗？”顾汉卿问道，“如果我们成了，长风会被放出来，你也相安无事，如果失败了，那你们两个可能都会非常的麻烦。”
沈一刀沉默了片刻：“我敢，队长出生入死把我们带回来，我们不能就此放任他不管，我愿意作证，哪怕是被治杀人之罪，我相信我们手里的东西足够证明队长的清白，他要赶把马小五抬去做证据，也正好可以对一下手纹，我相信他不敢，如果他不敢把马小五抬回来，那我就不算杀人罪。”
“很好，你想的很明白。”顾汉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马小五已死，这份口供能不能有用还不一定，所以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不过不管怎么说？咱都得试试，就和他打这个官司，看看到底谁输谁赢。”顾汉卿心情大好。
这事儿还真是有点戏剧性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首领也算是拿到了一份证据，尽管马小五已经被灭了口，可是这份口供确实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顾汉卿立即起身去打官司，为了以防万一，他亲自带着沈一刀去了军法处，并当着几个负责人的面交出那份口供，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和马明仁暗中有勾连，毁灭证据，相信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和马明人穿一条裤子。
开庭那天双方全都到场了，马明仁作为“当事人”不得不来，当然不会承认马小五那份口供是真的，他心里却是相当的后悔，当初没问清楚就把昏迷的马小五给勒死了，所以才搞得如此被动，如果当初问个清楚，完全可以不杀马小五，利用马小五告沈一刀屈打成招，还能再反咬一口，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马明仁还咬着马小五已经被害死了，死无对证，这份口供不算，但顾汉卿他们却咬住陆长风是被强行逼供，并非自己承认通敌叛国，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两个师长带头吵架，搞得军法处的人头都大了，最后打破僵局的人居然是刘副官，他在看了那份口供之后指出上面的手押，是被人抓着手硬生生按上去的，而非自愿，很可能是沈一刀，严刑逼供，拿不到证据，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手，把马小五勒死，然后抓着他的手按着手印，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当然他说的话也算不得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猜测，这还得专业人员进行鉴定之后才能知道，于是只能休庭，本来沈一刀涉及杀害马小五应该收监关押，可是马明仁却交不出马小五的尸体，这案子就有点没法成立了，进而这份供词也算不得什么证据，还存在着造假的嫌疑，尽管顾汉卿极力争取，但最终还是把沈一刀临时收监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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