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肝脏的汇报,特别是在手术方式的见解上,张凡的汇报让会场的专家们,拧着眉头。
很多行业,大多数专家都是男性,特别是在医疗外科圈,顶级大佬几乎都是男性。
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头。并且一个赛一个的长的古板和执拗。
老话说,面随心生是有道理的。
这帮老货,别看着现在人老体衰,但学术权在他们的手里。甚至三岛外科圈说话响当当的也是他们。
这种老头轻易不会妥协,所以接受新变化都会慢很多。从正面说,他们是目前三岛医疗的带头人,甚至可以说是欧洲消化外科的领头羊。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所,他们也是欧洲消化外科的天花板。
把这帮老头脱掉西服摘掉领带,放在墙根边上,和张凡老家村子里晒天阳的倔老头没啥区别。看到谁家姑娘小媳妇穿个裙子黑丝的,能跑到对方家里去骂娘。
“肝脏中心肿瘤的手术,目前国际上流行分割切除法。虽然能减少肝脏的损伤,能最大限度的保证患者术后恢复的条件。但,这种手术的切除方法,最大的缺点就是往往无法彻底的切除肿瘤细胞。
这就是一种姑息治疗法,不能称为彻底治疗手术法。
而,我国的中心肿瘤切除才是目前最彻底的治疗方式。
首先,明确癌症……”
下面的一群老头还有一帮即将要带假发中年肥腻男。
“他的这总手术方式损伤太大。”会议前排惠灵顿的院长和国王医院的院长两个交头接耳的聊在了一起。
这两个医院,惠灵顿和国王一样都是肝脏最厉害的医院。
“是啊,我们医院也曾用过他所说的这种手术方式,失败率太高,对医生的要求很苛刻。根本就没有普及性的可能。”
国王一样的老头点着头对惠灵顿的老头说。
几大洲从文化到习惯,方方面面差别特别大。
比如说,为什么麻醉药品在欧洲美洲泛滥。这个和医疗也有很大的关系。
欧美人对于疼痛的忍耐性可以说阈值相当的低。只要患者有疼痛,就会给与镇痛治疗。
而华国,甚至整个亚洲,特别是东亚区,特别讲究一个忍。或许很多人都听过这么一句话。
骨折了,你疼的哭爹喊娘,医生会说:“没事。正常的,别喊了,这种疼痛会促进你切口愈合。”
这话说的没错,但这个促进其实和无痛相比,有时候真的划不来。
但,这种习性的养成下,东亚片区,虽然有冰、虽然有海,但没有像欧美一样,连头疼粉都能凑到一起开个趴体。
所以,在治疗选择上,手术治疗的时候,欧美人往往选择更趋向于保守的治疗。
比如胃大切。
华国、丸子国,就算学师于欧美的棒子国在胃大切方面也是直接从哪个胃下部连着喷门切除。
而欧美不是,他们只是杀死胃部分泌胃酸的神经,很少会选择亚洲人的这种切除方式。
谁的更好?
不好说。华国这种导致反流,就是你吃个鸡蛋,到了十二指肠,甚至到了大肠或许还能吐出来。
但不用终生服药。
可欧美的这种,有二次手术的风险,还要终生服药。但,人家这个生活质量更高。
你让亚洲患者选择,亚洲患者往往不会选择这种说不定还要拉一刀或者一辈子吃药的手术方式。
欧美人也一样。
所以,欧美人宁愿选择保守的,也不会选择风险大的。
“但是,他的这种肿瘤切除手术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国王医院的院长捏着鼻头说着话。
白人,年轻的时候,说实话挺帅气的。
可到了中年老年后,就怪异的很。
特别是有些人,白的发腻不说,再来个红鼻头,红脖子,真的看鼻子像兔子,看脖像火鸡。
“是啊,没有失败过。你的意思是?”
“先看看他在结肠方面的阐述把,我不希望和一个骗子合作。”
“好!”
欧美人说实话,相当的有一种老子是发达国家,你们是发展中的落后国家的意识。
很多人说,汉族妹子嫁到国外了,然后一群人嚷嚷,其实取汉族妹子的很少有中产以上的家庭。
别看人家皇族,一会血友病,一会出癫痫的,可人家觉得人家的血脉是高贵的。
所以,难为张凡的人开始举手了。
有的带着学术研讨来的,有的就是奔着张凡肤色和国家来的。
什么国外的空气是甜的,什么国外的人是友好的,都是带路党糊弄人的。
肝脏方面没人找张凡麻烦。
因为在肝脏方面张凡又赫赫战功,不提师门,就张凡做过的手术。都是可以查询的,都是能让他们抬头仰望的。
可结肠方面,目前来说,还不行。就算有个论文,但手术量还有上去。所以,有人举手了。
“张医生,可以问问结肠方面的问题吗?”一位高大的白人男性站了起来。
张凡瞅了一眼,这家伙和金毛的斯坦教授差不多高,最少都有一米九八。
“结肠?”张凡有点纳闷,因为会议方面没有这一项啊。
就在赵燕芳站起来要反对的时候。
张凡微微抬着脖子,昂着脑袋,就像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一样,对着白人男性说道:“没问题。”
赵燕芳牙都咬碎了。
“张院平时就是这样不安套路出牌的吗?”
老陈看了一眼赵燕芳,“安套路出牌,我们医院现在还是个地区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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