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间,傅晓缓缓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我,说:“当然,你可以不承认,我也不会说出去,这是双方合作最起码的诚信。”
“你为什么不找方道?”我凝望着傅晓的背影,越发的心惊,他这是认定了我会答应,无论他是猜的,还是知道什么,都绝不能轻视。
可是,这话无形中等同在威胁我,倘若我不答应,傅晓未必不会讲出去。
他不仅掐中了我需要和外界联系的这个点,还掐准了我父亲另外一层身份的点。
“方道?他是不可能跟我合作的,而且跟他这种人合作,永远只有吃亏的份,而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我。”傅晓抓着铁栏,蓦然回头。
人畜无害的胖脸,体态囊肿的身材,略微发白的板寸头,此时此刻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个傅晓的心智实在太厉害了。
于是,我站了起来,很认真的问了句,“此事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一样被扣押在这里,更没有罪名,足足十年,我想应该是跟中海有关吧?”
傅晓拉开门,说道:“现在的你,没有能力把我带走,所以还是等你真正有能力的一天,我才亲自告诉你吧,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来找我,因为我会去找你实现这个承诺的。”
说到这里,傅晓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现在,请叶太子离开我这里吧,接下来的日子,这里不会有人敢再为难你。”
我深深的看了傅晓一眼,越来越看不透他,明白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是故意不告诉我,干脆我把手机揣进裤兜,迈步走出牢门。
回到自己的牢房,外面依旧有人驻守,我虽然拥有特权,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用手机,这事儿如果传出去,那就太为难邓头儿了,因为手机这玩意儿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下午,犯人外出,在监狱周边的山上进行除草活动。
我吊儿郎当的坐在一颗树下,傅晓主动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吹牛打屁,互相派烟。
我想试探的套傅晓几句话,结果愣是没成功。
倒是之前所有以为傅晓要干我的人,统统傻了眼!
犯人们拿着除草工具,时不时朝我和傅晓的方向投来视线,神色掩不住的震惊。
“傅爷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跟这个叶云飞那么好?”
“我还以为傅爷会和叶云飞发生什么矛盾,没想到竟然发展成这样!”
“之前我听傅爷喊他叶太子,难道这叶云飞是什么地方的太子爷不成?”
“肯定是这样的,这叶云飞绝对来头恐怖,连傅爷都得看他脸色,嗯,我猜得一定不会有错,这叶云飞定然是某个地方纨绔太子爷。”
“放尼玛的狗屁,叫什么叶云飞?叫白爷啊!”
“在这里,不能得罪傅爷,不能得罪方爷,也不能得罪白爷!”
我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侧过脸,问了傅晓一句,“傅爷,这些人把我说的天花乱坠,你就不管管?不然你的脸往哪儿搁?”
“没什么好管的,反正你也待不了多久,我俩又是交易关系,随别人怎么说。”傅晓夹着烟,微微一笑。
这时,季高在远处走了过来,表情难掩喜色,立刻派烟,“傅爷,白爷,抽烟抽烟。”
“你的人?”傅晓问道。
季高顿时脸色一僵,苦巴巴的看着我。
我说:“算是吧。”
“行。”傅晓点了点头。
季高猛地激动起来,神色极为谄媚,恨不得跪下来给我和傅晓**趾,一个劲的在拍我俩的马屁。
然而,这种拍马屁的活儿,落在别人眼中,却变成了极度的羡慕。
“你们看,季高这小子要鸡犬升天了!”
“跟了白爷,还得到傅爷的赏识,这小子运气是有多好?”
“这种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咱们身上呢?估计以后见到这季高,咱都得绕着走了。”
季高经不住得意,居然回头狐假虎威的大喝一声,“看什么看?都给我干活去!”
此话一出,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全部颤颤赫赫的低头除草。
更甚至,季高离开我和傅晓后,还充当起现场指挥来,不断的命令犯人做事,那脸上就好像写了四个字,耀武扬威!
“干嘛干嘛?偷懒是不是?你们当在场的警爷都是虚的?”
“你们当傅爷和白爷都是透明的?”
唯独,季高不敢去命令方道,更不敢接近他的范围。
方道弯着身子,带着手套,用镰刀割草,身后还有狱警督促,时不时朝我望来,脸色很不好看,好像自打我进来以后,他就一直在丢脸,每次都是他在做事,我在乘凉,弄得他十分憋屈。
我站起身,给傅晓打了个眼色,“傅爷,帮个忙,我上个厕所。”
“你们几个,带你们白爷去上厕所。”傅晓立刻会意,把手一挥,喊了十几个小弟过来。
我果断穿过人群,没人敢管我去哪儿,那六名狱警为了维持现场,也没空理我。
来到山边,下面被一道道铁网围住,再外面便是车流极为稀少的山道。
我回过头,让傅爷的人全部转过身,把后边的视线挡住。
然后我才拿出裤兜的手机,屏幕显示有一格信号。
我抓着手机,并未着急打出,而是思索应该打给谁比较好,心想邵问天等人的电话绝对被监听了,这被叶青昊知道,可能会防一手,倒不如打给没被监听的人。
“还好记性不错。”我翘起嘴角,果断打给了余勤,暗道这肯定安全。
然而,打了半天愣是没人接。
我忍住不耐烦,继续打。
结果过了好几分钟,余勤一接电话,里面竟传来女人的娇怨,“谁啊?老打电话,真扫兴。”
余勤顿时不爽,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妈的,谁啊?是不是公司里面的小职员?知不知道老子现在忙得很?耽误了老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是我。”我干咳一声。
“谁他妈知道你是谁?你打个毛线啊,老子草泥马,再打一次就调查你,分分钟弄死你。”余勤没听出来,又是一顿大骂,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脏话。
我再重复了一遍,“是我,你这话我听了很不满意。”喜欢极品狂婿请大家收藏:(663d.com)极品狂婿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