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彤好无力。
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倔?
这个时候,她终于认识到胡长隽和胡齐奕果真是一家人。这两个人的脾气简直都是一脉相传的倔得让人发疯!
胡长阳见状,他也想开口劝劝胡长隽。
但胡长隽意识到了他的意图,他抢先开口阻断胡长阳的话头:“既然当初这些毒素侵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是眼睁睁看着的;这些年它们是如何一点一点侵蚀我身体的感知,我也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那么现在它们要离开我的身体了,我又怎么能不好好的和它们作别?现在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
又是个心意已定。上次胡齐奕饿到胃痉挛的事情还没有让他吃够教训是不是?阮萱彤火大得想骂人。
偏偏这家里其他三个人向来视胡长隽唯马首是瞻。现在他这么说了,这些人就全都闭嘴了。
他们是不是也太听他的话了?
一阵无力感流窜遍了阮萱彤周身。
“算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胡大哥,你去把厨房里的擀面杖拿来。”
“啊?好。”胡长阳就去了。
胡齐詹不解。“姐姐,你这时候要擀面杖干嘛?”
“预防你爹疼得受不了的时候,让他咬着!”阮萱彤没好气的道。
“我不会咬擀面杖的。”胡长隽立马否决了她的这个提议。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阮萱彤冷声道。
“不用走着瞧,我一定不会咬那个东西。”胡长隽坚定自己的立场。
不过现在治病的主场是阮萱彤。不管他怎么说,阮萱彤还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等到胡长阳将擀面杖拿过来,她才颔首。“好了,开始吧!”
她就先用艾灸给胡长隽将膝盖熏得暖暖的,然后就从一个装满烈酒的大碗里把浸泡消毒的银针取了出来。
而后,就见她一根一根,接连不断的将银针扎入胡长隽的膝盖处,根根都几乎尽根没入,只留下一点短短的针头在外头。
停针一盏茶的功夫,她再将银针取出,就见银针入体的那一截早已经变成一种诡异的橙红色。
三个围观的男人见状,他们齐刷刷倒抽一口凉气。
“这就是纯银吸饱了热毒后的反应。”阮萱彤解释道。
“爹体内的毒素果然够深的!”胡齐奕都不禁低呼。
阮萱彤颔首,她再对胡长阳道:“胡大哥,你把隽大哥翻过来,现在我给他小腿还有脚踝上继续行针。”
胡长阳依言照办。
阮萱彤又依次在胡长隽的小腿、脚踝的穴位上行针,每次起针后的针体表面都呈现出一种过分绚烂的橙红色,就仿佛被傍晚时分天边大片大片的晚霞给晕染过一般。这画面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阮萱彤也是第一次遇到能把热毒给积累到这么深的人。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银针一次次的被拔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会为银针剧烈的反应而感到震惊。
上辈子行医那么多年,她甚至医治过好几个因为被热毒侵蚀而关节严重变形的病人,那些人体内的毒气都没有胡长隽这么严重!
当初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头,才会年纪轻轻就攒下这一身深重的毒?喜欢农门神医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农门神医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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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