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
唐天有些害怕自己开过光一样的嘴,就是一个说啥啥准,准到没谁了。
杨四娘看着唐天,然后看着唐天抬起的手掌。
地图上,唐天刚刚手掌按的地方,正是十八道弯与七星岗之间的主河道。
“你是说,凌禁敢明目张胆地从主河道运粮。”
杨四娘说过之后都感觉自己的想法也太过大胆,如果真要是这样,那后果真是不可想像。
主河道行船,一定要收卖自己的夜巡人员,还要收卖自己的明暗哨。
为了防止出现有人趁夜混进十八里水寨,除定期的巡守人员之外,还派出明哨暗哨想结合的值班。
这也是唐大哥专门交待的。
唐天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杨四娘,更是有些担心。
如果凌禁真是从主河道运粮,沿途他的人不会是少数,毕竟是运送几万人的粮草。
唐天接着问道:“前些日子,钟相将军是怎么死的?”
杨四娘对于唐天这种东一句西一句的问法,更是不解。接着答道:“是早上在河边发现钟相的船,船上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可查过尸体。”
“派人查过了,身上都是致命刀伤,有人身重十几刀,也有人是一刀而死。”
“钟相将军回水寨的具体时间可有人知道。”
杨四娘想了又想,接着说道:“应该无人可知,我哥是提前两天率领大队回的十八里水寨,后来我问过,为何钟相将军没有一起回。”
唐天盯着杨四娘问道:“是呀,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说,是钟相将军担心人多了目标过大,而且担心两人同回,万一被人伏击,到时难以前后施援,所以我哥带人先回,钟将军再择机而回。”
“你哥,知道时间?”
杨四娘听着唐天的话,脸色一变,说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哥吗?”
“不是,杨大当家,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想问问如果你哥都不知道钟相将军返回的时间,那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
唐天边解释边说,如果连时间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走什么路线了。
“我问过我哥,他说也没有约定时间。”
杨四娘看着沉思的唐天,接着又说:“哪几天,水寨来了很多人,都忙着给大家安排住所吃用,而且知道还有人要回来,都忙着准备着日常所用。”
“除了钟相将军的十几个人,其他的人回来了吗?”
唐天感觉这其中一定有很大问题,钟相为什么选择夜里进水寨,为什么就只乘小船,他的大队人马呢?
“发生此事之后,我哥派人去了以前的水寨,钟相的水军还在水寨,并不知道钟相将军已死,只是知道钟相将军前往十八里水寨。”
唐天听着所有信息,算是有了想法。
钟相将军只是作了交待,留下人手坚守原有水寨,自己则乘小船前往十八里水寨,可以说,保密工作相当严格。
具体时间,路线无人知晓。
保密如此严格,说明有内鬼的可能性极低,但不排除。还有一种解释,与敌人不期而遇。
而且是夜里与敌人不期而遇。
可是为何无一人逃脱呢?
他所乘小船,目标小、机动性强,便于隐藏,就算是与敌相是,完全可以遇敌而躲,全身而退。
而且做为身经百战的将军不可能无法辩敌。
唐天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与不可能。
“唐大哥,我也想过了是不是存在巡查漏洞,所以加派了巡查的力度,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杨四娘看着唐天非常认真地说道。
唐天听后也陷入了沉思,然后接着说道:“今天夜里我们亲自去巡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吃过晚饭后,唐天躲在房间里一直想着钟相的死与凌禁为金人运送粮草的事情。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
恐怕事情不会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突然想起上官清儿、玲儿、珍儿、仁昭公主、官芸、李姑娘、圆清师傅。
真有些不适应。以前自己出行身边总是有她们几个跟着,可能是今天没有她们在身边,所有感觉少了些什么?
要不是上官清儿救自己一命,自己怕是早死于蛇口,又怎么能活过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要不是玲儿帮着自己打理生意,怕是也不有听天的人手。
要不是珍儿每天像只百灵鸟一样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快乐,自己怕是……。
唐天不知不觉地睡了。
“唐大哥,我们走了。”
唐天睁开眼,看着杨四娘正站在自己的床头,神经一紧。
“好。”
什么情况,她怎么进了房间,几个意思。
唐天跟在杨四娘身后,身后跟着四个十八里水寨的卫兵。
“杨姑娘。”
唐天看着身后的卫兵说道。
“放心吧,唐大哥,都是信得过的人。”
唐天多少有些不悦,不是说去查内奸吗,怎么突然带着这几个货,什么叫信得过,水寨这么人哪个信得过。
如果真要是信得过,就不会出现内奸的情况。
唐天边走边想,认真查看着周边的情况。
十八里水寨自己呆过,当时很多哨位的设置还是自己亲自提出,同时设置口令。
杨四娘带着唐天巧妙地避开了各种哨兵,前往岸边水道。
失落,严格地说是挫败感。
怎么可能,自己设计的哨兵就这么轻易地被避开了。
他死死盯着原来自己设计的哨位。
这里还有暗哨的,怎么暗哨也没有发现我们。
六个大活人从他眼前过,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唐天有些不服气,用力朝着暗哨所在的位置踢去一颗石子。
石子发出微小的声音打在暗哨所在的草丛里。
居然还没有反应。
暗哨配置可都是两人一组,不可能两个人都睡了,除非。
唐天不敢往下想了,除非哨兵都不在。
不然就是有人改了自己的哨兵位置,能更改哨兵位置的只有杨四娘一人。
为什么?
为什么呀!
看不出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迷信权力,我在十八里水寨时,对自己是言听计从,自己说什么就是听什么。
自己带着队伍前脚一走,后脚就全变了。
女人呀,肚量太小了。
不过也能怪杨四娘,毕竟带么多人的队伍需要威信,没有威信谁听她的,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怎么功夫了得也是一个女人。
他多少还是知道,宋朝是一个男尊女卑非常严重的朝代,女人跟本就没有一点地位,更别说站出来管理这么一大群老爷们了。
不服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唐天想到这些虽说有些不服气,但是也就释然了。跟在杨四娘身后,四光在黑暗中打量着杨四娘的背影。
唐天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她明明换了哨兵,为什么还带着自己走原来的哨位呢?
难道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呢,害怕自己知道她换了自己的哨位部防图,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女人真是想不懂。
唐天越发感觉自己不认识眼下的杨四娘。不过原来她对杨四娘也不了解,杨四娘也只是养伤在小七星山呆过一个月时间,大部分时间也是珍儿她们几个照顾,自己也就是跟着闲聊过几句。
他突然感觉肚子有种疼痛要拉稀的感觉。
急忙朝着身后的小声说道:“我去方便一下。”
便急着朝树从中走去,结果让他想不到的是,后面的两个卫兵居然也跟了上来。
“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在外面等。”
怎么劳资拉个屎也跟着吗?
一股嗅气让让唐天感觉混身轻松了许多,他盯着旁边的暗哨位仔细地看了又看。
这个哨位最少三四天都没有人来过了,树木间没有任何伪将的痕迹,当时自己教过大家的伪装方法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现在居然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连这么重要的哨位都放弃了。这可是河道入口处最重要的暗哨位,一眼就能看到河道上一切动向。
明哨呢?
都走到了河边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明哨,应该有明哨在河边的石头旁边站哨才对,还有河道上的游船哨。
唐天透过林中小树,看着河道。
有船,而且不是一条船,是很多船。
不可能,自己出来时就想着凌禁不会也不敢,毕竟前几天刚刚在河边死了钟相,他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还在河道走船。
唐天从树林里出来,走到杨四娘身边,指着河道中间的船队说道:“哨兵都去哪了,这么大的船队不可能没发现,这队哨兵是谁的人。”
他怀疑哨兵应该就是船帮的旧部,所以念在凌禁是船帮少东家,所以才放走凌禁船队。
“哨兵中有船帮的兄弟,也有十八里水寨的人。”
杨四娘声音细弱,唐天听得真切。
“怎么没有发现哨兵呢?”
“估计是不是在去巡船了。”
巡船怎么可能,河岸哨是河岸哨,巡船哨是巡船哨,两者不相往复,各司其责。
“我是说,会不会都去了河道上,这么大的船队过手,一定少不了银子。”
唐天听后,多少明白了。
不等唐天说话,杨四娘接着说道:“我们划船靠近一点就能看清楚。”
唐天跟着杨四娘的小船悄悄地靠近河中的船队。喜欢大宋小农之一代天骄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大宋小农之一代天骄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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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