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他这几年一直在北海旅行, 曾去了一个弗雷凡斯的地方。
这个国家整体是雪白色的,盛产名为珀铅的矿物,那个国家也是珀铅出口国, 城镇居民非常富裕, 同时还是个很有名的旅游国。
弗雷凡斯的确很美,入目全是漂亮的白色,街道上挂着炫目的霓虹灯, 尤其是晚上, 雪白一样的大地映照了月光, 再配上五颜六色的光彩,让这个国家看上去如仙境一样美丽。
千手柱间在弗雷凡斯停留了大约半个月,买了纪念品就离开了。
然而没过多久, 千手柱间听到一些消息, 据说弗雷凡斯这个国家爆发了珀铅症, 整个国家都完蛋了。
“知道这件事时我很震惊。”
千手柱间唏嘘不已:“明明我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 结果我离开后没多久就出这种事,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我没发现珀铅有毒?如果我观察的仔细些,也许能提前做点什么。”
柯拉松坐在回廊上稍微靠后的位置,他看着千手柱间的背影, 心下恍然,也许这就是他带着罗找到千手柱间请求看病时,千手柱间露出高兴神色的原因吧。
伊泽杉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说:“那是不可能的,您之所以无法察觉, 是因为珀铅那点放射性对我们来说如阳光落在皮肤一样不痛不痒, 您会警惕阳光吗?当然不会。”
伊泽杉无奈地摇头:“所以即便您在那里住再久, 事情没爆发之前, 您依旧不会发现这件事的。”
千手柱间苦笑道:“我去了附近几个国家的海军支部,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简直气坏了。”
原来世界政府早就知道珀铅有毒,珀铅的毒不会立刻爆发,会根据血液遗传到孩子身体内,随着毒性代代遗传积累,最终在百年后也就是这一代时,从老人到小孩,几代人集体爆发了珀铅症。
得了珀铅症的人身上会被珀铅化,最后人会变成珀铅继而死亡。
世界政府对外宣传说珀铅症是传染性毒素,弗雷凡斯周边的国家害怕毒素传染到本国,所以在封锁了边境,并将出逃的人全都杀死。
然而实际上这种毒素并不会传染到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后来我有意识的让自己出名,我想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一定会有人找到我,希望我做相关研究的。”
千手柱间笑了笑,他指着柯拉松对伊泽杉说:“果不其然,几个月前,这家伙带着罗找上门了。”
伊泽杉看了一眼柯拉松,他微微点头:“是个不错的人。”
“我检查了罗的身体,我的细胞虽然可以压制甚至吞噬罗体内的毒性,但治标不治本,而且你也知道的,我的细胞吞噬性太强,即便将罗体内的毒都吞噬了,罗也会爆体而亡。”
千手柱间耸肩:“正好当时柯拉松说找到了手术果实的消息,我就和他走了一趟,掀翻了附近的军舰,揍了那座岛屿上的所有海贼,拿走了手术果实。”
“当然,我也顺便揍了他哥哥一顿。”
说到这里千手柱间很不满:“他哥哥多弗朗明哥是个混蛋,居然敢对弟弟开枪?他不配当哥哥!”
他弟弟扉间天天骂他,他还是将扉间当宝宝宠,那是他的弟弟啊!
伊泽杉听后深以为然:“没错!哥哥可以揍弟弟,但哥哥怎么能真的伤害弟弟呢?这哥哥太不合格了!”
身为兄长就应该保护弟弟,做不到的哥哥都是垃圾!垃圾!
柯拉松:“…………”
槽点太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继续保持安静。
“罗虽然吃了恶魔果实,但果实能力开发也需要时间,万一罗在开发能力之前就死了,手术果实反而会自动出现在别的地方,所以我想还是找你来比较靠谱。”
千手柱间大致说完了自己的事情,他问伊泽杉:“你呢?你怎么成了罗杰的儿子?”
伊泽杉想了想,他这么说:“梅林找我去打架,那边强者如林,我本来想一路打过去,结果直接翻车遇到最可怕的boss了。”
千手柱间听后好奇地问:“有多强?”
伊泽杉的神色凝重起来:“我和她相比,宛如蝼蚁与大象,根本没有比的可能性。”
千手柱间倒吸一口冷气,难得露出了惊恐之情:“这么可怕吗?”
连家里最优秀最厉害的人都只是一个蝼蚁?
“我们所在这个世界大不大?强者多不多?”
伊泽杉说:“而我面对的是开创了整个世界生命的母神。她死后,她的身体一半变成了天,一半变成了大地,她留下的血和肉成为了无数生命的起源,她是星球的真正化神,是原初的创世女神。”
“辉夜姬?”
“辉夜姬在她面前都要当孙子。”
千手柱间听后呆滞许久,他仔细打量伊泽杉,半晌才道:“怪不得你死了。”
柯拉松捂着自己脆弱的心脏,他、他是不是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得了、像是神话传说的故事?
“……我本来是想拼尽全力,将女神封印起来。”
伊泽杉叹了口气:“我燃烧了灵魂,献祭了拥有的一切,做好了死亡的觉悟,结果……”
千手柱间下意识地抓住伊泽杉的胳膊。
伊泽杉安抚性地笑了笑:“结果母神自动放弃了,她自愿离开了,因为对于她来说,哪怕我们攻击了她,我们也仍然是她血肉形成的孩子,身为一位母亲,她是爱着我们的。”
千手柱间听后眼睛微微睁大,他沉声道:“是的,所有有幸来到此世界的一切生命都必然是被爱着的,哪怕我们不觉得被爱着,也一定要努力去学习爱人以及被爱。”
伊泽杉笑着点头:“是啊,生命的诞生本身就是一场奇迹。”
他解释了自己的状态:“因为我在释放封印之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死了,梅林说,为了让我再一次醒来,我必须重新被孕育出来,这样我才会有活着的意识。”
“原来如此,梅林送你去转生了,转生的父亲是罗杰。”
捋顺了事情经过后,千手柱间这才松了口气:“所以你的骨龄只有九岁。”
柯拉松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他试探着举手小声说:“……抱歉,那个,难道杉先生活了很久,不小心死了,然后被海贼王的妻子又生了下来?”
这真的假的?太扯淡了吧?如果可以一直转生,那岂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
伊泽杉轻易看出了柯拉松的惊恐,他索性换了个说法:“你知道嫁接树木吧?”
柯拉松老实地点头。
“我和大伯不算是纯粹的人类,我们的血脉里有植物的基因,当我们陷入死亡状态时,就像是没有水分和营养的种子或者枯木,一旦截取部分树枝嫁接到别的树木上,我们就会活过来。”
伊泽杉的解释堪称简单易懂:“我和罗杰的亲生儿子是双胞胎,我是沾了弟弟的光,才成功再次出生的,所以我对于一切不能保护弟弟、甚至伤害弟弟的混蛋哥哥都很讨厌,你哥叫多弗朗明哥是吧?我会见一次打一次的。”
柯拉松先是恍然大悟,用植物种子沉眠的方式描述这种转生,他轻而易举地理解并接受了。
四海和伟大航路也有各种各样的种族,原来转生是柱间先生和杉先生的血脉天赋啊。
但随即柯拉松又满头黑线,他好像给他哥多弗朗明哥带来了不少麻烦。
可想想自己亲哥的德性,柯拉松又想冷笑了,他可是以海军间谍身份回归堂吉诃德家族的,他巴不得将他哥塞进推进城。
于是柯拉松放开此事,不在意了。
说完自己的情况,伊泽杉问千手柱间:“这几年斑先生在做什么?我没在报纸上看到他的踪迹。”
千手柱间耸肩:“斑有轮回眼,他如果不想被人发现,谁又能发现他?”
顿了顿,千手柱间说:“不过他应该看到了我的通缉,也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如果他没什么事可能也会过来吧。”
伊泽杉有点紧张:“您可得帮我,我怕斑先生揍我。”
千手柱间拍着胸脯说:“放心,你也是遇到了无法战胜的强敌,不得已变成这样的,我帮你解释。”
伊泽杉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不想脸接地爆天星啊。
“如果你让斑喂你吃糖葫芦,我觉得效果更好。”
千手柱间伸手揽住转生的大侄子,他笑嘻嘻地问:“这糖葫芦哪里弄来的?”
这糖葫芦真好玩,看到伊泽杉歪头甜甜地笑着说你对我最好了,千手柱间的心都要化了。
“梅林给的,据说是某个世界的特产。”
伊泽杉不走心地说:“将来有机会见到他,您可以亲自问他要,梅林手上有很多类似的糟心玩意儿。”
伊泽杉打量了一下千手柱间:“对了,您身上缠了点不好的东西,是暗黑大陆残存的念,我帮您解决了吧?”
千手柱间:“啊,果然有吗?”
“只要动手了就会被缠上,那边的东西比较诡异。”
伊泽杉这么说着,伸手从千手柱间身上拉走了什么东西,他很随意地捏了一下,然后塞进嘴里。
伊泽杉砸吧砸吧嘴:“嗯,咖啡味的。”
千手柱间:“回头让斑你去那一趟吧,他对精神系比较敏感,受到的困扰比我更多。”
伊泽杉反驳:“那也不一定,斑先生可能早就将缠在身上的怨念吸收了。”
千手柱间也反驳:“吸收又如何?你确定吸收了不会对斑有影响吗?”
伊泽杉一想也对,就道:“我住在东海,这是坐标。”
对于他们这种开空间如喝水一样简单的人来说,与其记录居住地名称,不如记下确切的坐标更方便。
就在两人交换空间坐标时,伊泽杉的电话虫突然嘟嘟嘟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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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