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一一清算
佛门，灵山。
金光普照，万佛朝宗。
“佛尊，天人一族已经昭告天界，我们应该何去何从？”
一位佛陀开口询问，周围菩萨面露悲苦之色。
“阿弥陀佛！”
佛尊双手合十，淡淡开口道：“佛祖早已降下旨意，我等只要谨遵佛祖旨意，便能安然度过此劫。”
佛陀疑惑道：“既然佛祖有旨，为何我们不直接归顺天庭？”
“玉昊道主乃仙庭旧主，非我佛门中人，我等岂能归顺于他。”
佛尊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同不相为盟。
周围佛陀菩萨相视点头，他们自然支持佛尊的决定。
佛道之争由来已久，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追求超脱，一个追求解脱，一个修今生，一个修来世……
因此，佛道之间有太多不同。
但是大道之争，亦是本源之争，故而谁都不会退让。
一旦退让，就是消亡。
佛陀又问：“敢问佛尊，佛祖何时降临？”
“劫难起时，自有佛祖降世，普度众生。”
“阿弥陀佛——”
佛尊再次低头合适，心中悲天悯人。
周围佛陀菩萨高唱佛号，同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
“悟行，出来！”
灵山上空，突然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如同呵斥小辈一般。
“放肆——”
“何人竟敢直呼佛尊法号？”
“大胆狂徒，敢来灵山放肆！？”
“岂有此理，我佛门虽然封山，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难道是天人一族找上门来了！？”
“阿弥陀佛！”
佛陀菩萨面色凝重，罗汉金刚义愤填膺，恨不得冲出灵山，将对方狠狠镇压。
当时他们心里也明白，对方敢来灵山闹事，必然有所依仗。
“轰！”
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直接将整个灵山硬生生拽起。
天摇地动，疯狂席卷！
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灵山中的亿兆生灵惊骇欲绝，跪伏祈求，希望佛尊庇佑，灾劫消退。
然而灾劫并未降临，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苍穹之上。
得见来者，佛陀菩萨面色大变，连忙低诵佛经，不敢直视对方。
“阿弥陀佛！”
“老衲悟行，拜见人皇至尊。”
佛尊缓缓起身，郑重行了个佛礼。
来者正是卓云仙，也是曾经的人皇至尊。
他们完全没想到，消失了十多年的卓云仙，竟然回来了，而且一身实力深不可测，连整个灵山都被拔地而起。他们毫不怀疑，卓云仙一拳之下，灵山会彻底崩塌。
佛门可以不理会人王天庭意志，但是却不敢在卓云仙面前放肆。
刚才那些叫嚣的罗汉金刚，纷纷告罪阿弥陀佛，只希望卓云仙不要迁怒佛门。
若是从前，卓云仙或许会先礼后兵，但是现在佛门和天庭已经撕破脸皮，自然没必要弄什么虚情假意。
“悟行，你可知罪？”
面对卓云仙的质问，佛尊反而松了口气。
没有直接动手，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问罪么？那敢情好，我佛门最擅长的就是狡辩……咳咳，是辩论。
“阿弥陀佛！”
“老衲不知道至尊何意？我佛门念经诵佛，封山不出，不问世事，何罪之有？”
佛尊义正言辞的，理直气壮，周围佛陀菩萨挺直腰杆，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
沉默片刻，卓云仙一声叹息：“你若直接认错，卓某或许会高看尔等一眼，可惜卓某不是来和你们争辩的。”
“至尊，你……”
“噤声！”
卓云仙言出法随，整个灵山鸦雀无声，寂静如灭。
“佛门教义，善恶因果，普度众生。”
“如今天界有难，尔等身为天界势力之一，满口仁义道德、慈悲心肠，却枉顾苍生之命运，你说你们修的是什么功？什么德？”
“既然你们无功无德，留之何用？”
“卓某今日便将尔等打入轮回，重新做人……”
说话间，卓云仙硬生生将灵山拔起，而后融入仙根世界的三十三天。
卓云仙没有伤害灵山的佛徒，只是将所有佛陀菩萨、罗汉金刚送入六道轮回之中，然后各自转身于仙根世界的各方天地，佛尊也不例外。
“这是什么地方！？界中界吗？”
“不对，这是冥界！还有六道轮回！”
“天神道、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人间道……”
“不！我不要进畜生道！佛祖救我！佛祖救我——”
“是饿鬼道，为什么是饿鬼道！？”
“幻觉！一定都是幻觉！”
佛陀菩萨各自哀嚎，他们修行多年才有今日之金身正果，一入轮回，全都将化为乌有。
有的人疯狂挣扎，有的人痛苦悔恨，还有的人麻木忏悔。
佛尊被打入地狱道，神情依然悲苦。
高高在上的生活，让他们忘记了佛门的初心和善意，佛门未坏，只是人心易变而已。
……
佛门灵山的突然消失，并没有给天界带来任何变化。
卓云仙以天机之术遮掩天机，没有人察觉到佛门的变故。
而火云洞天内，神道六御召集三百六十五正神，打算请天帝降临。
当年卓云仙镇压神道，被六御视为奇耻大辱，但是逆仙盟势大，卓云仙实力恐怖，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不过卓云仙消失以后，天界的形势瞬息万变，甚至连天庭都被天人一族占据，人王他们亦成为了丧家之犬。
前几日，还有方天齐前来劝说，结果被神道六御算计，通过神门传入天庭旧址，险些被天人一族镇压。
幸好诸天轮回镜穿梭时空，令方天齐险险避过一劫。
“神道六御，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们方爷爷又回来了！”
火云洞天外面，传来方天齐冷嘲热讽的喝骂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神道六御和三百正神面色大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恶！此子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
“哼！新天庭那些人真是废物，竟然弄不死一个方天齐。”
“要不是顾忌人王他们，当日就该将他镇压。”
“走吧，让我们出去会会此人。”
“敢来我们火云洞天叫嚣，正好给他点颜色悄悄。”
说罢，神道六御率领三百六十五正神飞出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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