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麻烦,不过先来分析疑点,首先就是这把凶刀。”
鸣人做出了像是电视销售一样的手势,然后旁边适时地出现了一个鉴证员,手里拿着那把凶刀,感觉就像是电视购物节目里展示商品的模特一样。(你这黑心的比喻……)
“这个案子的问题,从头到尾都是血迹的问题,而在这把凶刀上的血迹就很不合理。”
“凶刀上的血?”目暮大叔紧盯着那把凶刀,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优秀的警察,然后……三十秒之后证明失败,一脸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道:
“鸣人,你也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鸣人却没有回答这个胖胖的中年大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这里年纪第三大的某人。(目暮第一,殿山十三第二,妃英理和鸣人第三……老了啊。)
“你这是在考我吗?”
妃英理一脸危险的表情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鸣人也丝毫不惧这位女王的气势与她对视,两人之间蓦地产生了强烈的气场,就当目暮和小兰都在担心他们俩会不会突然忍不住打起来的时候,妃英理却突然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那把凶刀:
“那把凶刀上的血迹的确很有问题,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刀子刺穿心脏之后再拔出来,从心脏喷射出的血液的确会把刀子上沾得全部都是血才对,但是现在这把刀连刀柄上都沾满了血,而且看血液的情况应该是喷射上去的,也就是说,在刀子从被害人的心脏拔出来的时候,是没有手抓着的,你是想说这一点吧。”
“宾果!就是这样!”
“可是没有手抓着,刀是怎么从死者的身体里拔出来的啊?”
“我们这些人肯定都没有超能力,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是用一根绳子绑住那把刀,然后插~进死者的心脏将她杀死,最后再一拽绳子,这样就可以把刀拔出来了。”
“哦,soga!”目暮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么绑住刀子的绳子是这一条吗?”目暮举起了手里皇裕一桌上的那条绳子。
“怎么可能?!”鸣人翻了个白眼,说出了让那个宅男安心的话,“这把凶刀在根~部的位置有一小段空白,本来应该沾上血迹的地方现在却是干干净净的,这就是之前有什么东西绑在上面的证明,不过皇先生的那条绳子,宽度明显宽于这段空白的宽度,而且如果那条就是用来绑住凶刀的绳子,上面应该沾满血才对。”
“也……也对啊。”再次分析失误,目暮的脸上有些尴尬,不过作为这个世界第一龙套的目暮十三,很快就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可是鸣人,为什么凶手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情?杀了死者之后不直接把刀拔出来,还要用绳子绑住刀呢?”
其实这一点,妃英理和柯南也没想通,他们两个都没问,妃英理是因为好奇于鸣人的推理,而柯南,则是因为死要面子,不肯向鸣人服软罢了。
“其实关键的一点,就是我在门框上面发现的一小团的血迹。”
鸣人伸手一指陈尸的厕所隔间的门框,上面就是发现了血迹的地方。
‘那个地方怎么会有血?按理说凶手不应该从那里爬出来啊,难道说……’
妃英理和柯南,经过鸣人提出那么重要的一个线索,终于是明白了凶手所玩的把戏,而妃英理的脸色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笑容,而柯南则紧握着拳,满脸的不甘愤懑。
看目暮大叔还是不懂的样子,鸣人心里嘀咕一句‘真是不能太高估配角的智商’,然后开始详细的讲述。
“因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背靠着厕所门,血流了一地,而在现场的环境来说,只要踩在马桶上就应该很容易爬到厕所隔壁的隔间。但是马桶距离门的方向比距离隔间隔壁的距离远一些,这样爬起来更加困难不说,因为被害者背靠着墙壁,不管是在攀爬还是在落地的时候都很有可能会踩到死者的血,所以如果在侧边的隔壁上发现血迹就很正常,不过在门框上发现血迹就很不正常。”
舒了一口气,鸣人将一直没吃的另外一个蛋挞丢进嘴里,也不管这里是厕所,还是案发现场,等全部吞下去了之后,这才说道:
“之所以在门框上会出现血迹,那是因为凶手在外面将死者杀死之后,用绑着绳子的刀刺穿死者的心脏,然后再把死者从上面的空隙丢进厕所隔间里,让死者的尸体抵着门,然后再从外面拽动绳子,这样就可以讲刀拔出来。”
妃英理抱着双臂,接过鸣人故意留下的话头,道:
“因为有厕所门的阻挡,所以血迹也不会溅到凶手的身上,而凶手,也可以因为无法攀爬过厕所上面的空隙而免除嫌疑了。”
“那么说来,凶手难道是……”
“没错,那个凶手就是你!殿山先生!”
“很好!把这个男人给我抓回局里去!”目暮大叔气势全开。
“等、等一下!”殿山十三害怕得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前推,做出让警察们等一下的手势,“你们根本没有证据就这样抓人,这样可以吗?”
“哼!我们当然有你杀人的证据了!”目暮大叔一脸威严,然后转头看向妃英理,那叫一个一脸谄媚,“对不对,妃小姐?”
“没有。”妃英理很老实地说道。
“啊?!”目暮大叔惊讶大喊,刚才的威严气势瞬间消失无踪。
妃英理柳眉倒竖,一脸严肃的表情,虽然知道殿山十三就是凶手,但是她也没有证据在手。
“就算你把他抓了,如果由我来辩护的话,不要几个小时他还是一样可以无罪释放。”
殿山十三仿佛微微松了口气,那张宽大的脸上也露出笑容,道:
“那是当然的了,我来这里可是为了和这里的老板聊天的,我可没有杀人!”
鸣人没有去看那个高壮的殿山十三,反而是看了妃英理一眼,有些在意她刚才说的话呢。
“居然能这么自信地说出那种话,真不愧是法律界的不败女王呢。”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讽刺我一样?”妃英理瞪了鸣人一眼,然后突然扶额,道:“我真是个白痴,这里不是有你在吗?我一个律师那么关心这件案子干嘛?你应该找到证据了吧。”
“这样好吗?我把证据说出来的话,你可就输了哟。”
“难道我妃英理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
鸣人的激将法取得了意外的成功,或者说妃英理本来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她可以接受失败,但是却不可以接受自己未尽全力,相反,她不需要任何不正当的胜利。
“好吧。”
鸣人耸了耸肩,接着翻着死鱼眼看着那个打扰了自己美丽的早茶时光的殿山大叔(他也只比你大一岁吧)。
“殿山先生,你之前和老板聊天的时候我也听见了,你说你打橄榄球的时候弄伤了手是吧。”
“是啊,还好我的结婚戒指……”殿山十三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现在他终于发现了问题,赶紧将自己抱着绷带的左手藏了起来,但是却已经太迟了。
“结婚戒指不是应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吗,殿山先生?而且我记得你在进店里的时候,绷带的确是包在左手无名字上面,现在却变成中指了?难道你上厕所的时候还要把绷带拆下来再绑一次吗?”
“对!对了!”目暮大叔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你手上的绷带就是用来勒住被害者脖子还有绑住那把凶刀的绳子,这样的话上面一定会沾有被害者的血迹才对!”
“哎呀,你这个凶手还真是粗心。”妃英理一脸玩味地说着风凉话,“那么重要的证物现在还带在身上,这样不管我有多厉害都没有办法帮你辩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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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山十三已经走投无路,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妃英理看着殿山十三被押上警车,然后转头对鸣人伸出了手,道:
“真是精彩的推理呢。”
鸣人与妃英理握了握手,嘴角有些抽搐地笑道:
“漂亮的是你的强力过肩摔才对,居然把一个两百多斤的男人给……”摇了摇头,鸣人也不太愿意回想之前发生在厕所的那一幕,而是道:
“其实他的杀人手法还算是精密,只不过有点算得太精了,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手受伤,以此来减低自己的嫌疑,所以故意让老板看到他手上的绷带,结果却因此露出了破绽,其实他只要把绷带藏在衣服口袋里,他的马甲那么多口袋,里面藏一卷绷带也完全看不出来,只要不让人发现,在杀人之后把绷带剪碎冲进厕所里,那样就算我的推理再精彩,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仅仅是推理而已。”
“说的没错,不过就算他那样做了,说不定也会在其他什么地方留下破绽,我听说过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没那么容易。”
虽然带着一些外国人的口音,但是妃英理的中文发音算是非常标准了,离中~央台那种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肯定不好比,但是已经比很多普通话不太好的中国人好得多了。
妃英理与鸣人对视一眼,突然很有默契地同时说道: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这是法证之父罗卡的名言,也是做发证的人都要遵守的金科玉律。
妃英理露出笑容,不过鸣人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点。
‘说点什么都能上纲上线的,真不愧是法律界的女王啊,不知道她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呢?’
鸣人心底里龌~龊的想法不能让妃英理知道,不然不免要挨一顿妃英理和小兰的母女联手双打,那样可得不偿失,母女~花倒是可以试试。
这边气氛很好,另外一边,殿山十三和很多犯人一样,根本就不甘心就这么被抓住,在被拉上警车的一瞬间开始猛力挣扎。
殿山十三块头很大,体格在一般日本人之上,就算是那几个警察,从体格上来说也没有殿山十三魁梧,被殿山十三猛然发力给挣开。
殿山十三就是在等这个可以逃跑的机会,立刻抢下了警车的钥匙,然后钻进车里,点火,发动,踩油门,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上,已经一脚油门踩到死,警车飞速启动,向着鸣人他们的方向冲去。
“鸣人!小心啊!!”
眼看着警车加速冲来,目暮发出了大吼,而警车越来越近。
面对冲来的警车,鸣人的心只怕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全身肌肉拧成一股,双足塌地,全身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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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