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风临渊说话,旁边流萤就果断摇头,“不能!”
夜倾云失笑,“你不能什么呀,人疾风是在问你吗?”
流萤见夜倾云心情不错,在一旁摇头晃脑道:“这问题根本就不用陛下回答啊,不信您问问咱们那些弟兄,皇后娘娘最耀眼的形象,肯定是提着冰魄鸳鸯剑在战场上砍人的时候啊!
谁能想象您在乡间草屋中洗手作羹汤,织布缝衣衫的样子?简直要瞎眼的好吗?”
不是说在乡间草屋里洗手作羹汤,织布缝衣衫有什么不好。
但有些人生来就该是耀眼的存在,夜倾云更甚,没有人能想象她泯然众人矣的样子,也没有人舍得敛去她一身的光芒。
只有风临渊,固执的将夜倾云一时审美疲劳时吐出的牢骚记在了心底,想着要给夜倾云打造一个温馨的小窝,把人藏起来。
“听到了没,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夜倾云晃了晃风临渊的袖子,笑眯眯道:“作为我的夫君,竟然还不如这几个知道我真想想要的是什么,陛下是不是该认真的自我反省一下?”
离了汴梁,所有人的称呼都改的无比自然,夜倾云也不是没叫过他陛下,但是这个充满威严和尊贵感的称呼从她口中叫出来,风临渊莫名觉得很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心头微热,她拥着夜倾云往楼上走,“是该反省一下,不过眼下无论是大燕还是夜凉,都没有仗给你打了,不如我就在夜凉做个权倾朝野的权臣亲王,你站在我身边耀武扬威,如何?”
“好啊!”
人还在水面上飘着,夜倾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风临渊身边呼风唤雨,耀武扬威的场景,整个人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流萤像个尾巴似的就要跟上去,却在踏上楼梯的时候被疾风一把拽住,气呼呼的扭头瞪疾风,“你拉我干什么?”
“我不拉你,你要干什么?”
疾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明显就是要去享受二人世界,你个没眼力劲儿的跟上去做什么?”
如此明晃晃的被鄙视,正要回怼,却听疾风又一本正经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还都不是靠拳头能解决的,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心累的很,你乖一点,别捣乱。”
平日里插科打诨,互怼笑骂流萤都能挡回去,疾风这么一本正经起来,她就不敢瞎蹦跶了。
恹恹的“哦”了一句,重新退回甲板上。
两人正站在甲板上不知所措,青山却来了,面色阴沉,很是严肃。
疾风难得见青山如此情绪外露,一时好奇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皇后娘娘又给你安排什么完不成的任务了?”
说来也是奇怪,青山明明是风临渊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却好像成了夜倾云的专属跑腿似的。
风临渊使唤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把青山给夜倾云留着,就连疾风几个,若非必要,也不会轻易将青山从夜倾云身边调离。
谁都说不出来个为什么,却好像理应如此。
此时看到青山沉着一张脸过来,疾风下意识的以为又发生了什么糟心事。
没想到,青山却摇了摇头,道:“丁香的骨灰,还在船上。”
一句话说出口,几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疾风忍不住问出来,“怎么会,放了这么久?”
当初从顺京回汴梁时,丁香就死在这艘船上,夜倾云不忍丁香死的不体面,刻意让玄清把遗体带回去,火化后送回汴梁。
之后武安侯谋逆,夜倾云生子,大燕使团的到来让众人忙的晕头转向,好像所有人都把丁香的死给忘了,夜倾云也一样。
可流萤却知道,夜倾云从来没忘记过丁香,“皇后娘娘有时候恍惚了,会冲着我叫丁香,膳食茶水,针织女红,亦或是在街上看到个什么东西,都能让她想起丁香来。
有的时候我都有点嫉妒丁香,除了咱们陛下,她是第一个让皇后娘娘如此心心念念的人。”
夜倾云的心里有一本账,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一笔一笔记的清清楚楚的,日后的相处全然按着那账本上的记录来。
疾风他们都无比清楚,却拿她没办法,毕竟,这世上像夜倾云这般善待下属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没办法,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夜倾云与他们交心。
而丁香,无疑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和夜倾云真正交心的人。
疾风闻言,也是唏嘘不已道:“皇后娘娘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毫无理由的对她好的人,一个是咱们陛下,无原则的纵容和宠爱,就算有一天她说指着天说那才是地,咱们陛下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附和。
还有一个便是丁香,自从跟了皇后娘娘,那是真的用命护着她。”
流萤无言,如果有必要,她和疾风,青山还有很多人都会用命护着夜倾云,但他们都取代不了丁香。
“皇后娘娘当初遇到丁香的时候,几乎一无所有。”
风临渊和夜倾云的第一次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甚至说起来有些惨烈,那时候的夜倾云真的是做好了和风临渊反目成仇,死生不复相见的准备的。
带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丁香是那条路上唯一的变数。
青山听着两个疾风和流萤的话,面色微变,眼神却更为阴郁了,良久,他有些为难的问道:“我们要怎么把这个交给皇后娘娘?”
“再等几天吧。”
疾风道:“才离开汴梁,皇后娘娘难免心情不好,等陛下将她哄的开心一点了,再拿出来。”
没有更好的办法,流萤和青山只得点头同意,之后,三个人就站在甲板上谁都没说话。
晨光熹微,初春的海风还有些冻人,阳光却极是明媚。
调皮的光束透过舷窗打在脸上,埋首在床榻里的人儿被调皮的阳光扰了安眠,嘤*咛着醒来,眼睛尚未睁开,嘴唇就被人噙住。
随着一声含糊的呜咽,风临渊感觉到了手心里蝶翼煽动般的瘙痒,轻笑着微微离开一些,松开她的眼睛,复又吻上去。
不含情*欲,只是轻轻的添吻,好似逗着酣眠中的人玩儿一般。
如此逗乐半晌,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儿终于受不了的挣扎起来,被子里伸出两只手来推那颗让人睡不安宁的脑袋。
哼哼唧唧的抱怨犹如撒娇,“哎呀,干嘛呀你,我要睡觉~”
软软的声音惹得风临渊低低的笑出来,坏心眼儿的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才道:“酒酒,该起床了,再睡下去小崽子又要找你来哭了?”
之前在汴梁,身边人多,夜倾云的琐事也多,没工夫自己照顾孩子,崽崽也不粘她。
到了船上,一天到晚没事干,夜倾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崽崽找乐子,也不知道是她哄崽崽还是崽崽哄她,反正现在小崽崽每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娘亲,找不见就得哭。
惹得夜倾云再也没能享受一觉睡到大中午的美好时光。
对此,夜倾云表示,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被风临渊闹醒,想到外面还有一个小的等着嗷嗷待哺,夜倾云的表情就变的无比凶狠,然而,被她怒瞪着的人似乎没接收到凶狠的表情,眼神指指的看着某处。
夜倾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嗖的抬手,双手捂胸,中气十足的喊出一声“臭流氓,你往哪儿看呢?!”
风临渊神祗一般的脸上难得的显露几分尴尬,眼神却依旧火*热的令人不忍直视,他含糊道:“这几天,你一直坚持自己喂孩子,是因为这个?”
因为刚生过孩子,夜倾云的身形看着比之前更为丰*满,白色的寝衣上晕染出些许湿痕来,在晨起的随意中莫名透出些魅*惑之意来。
夜倾云被问的小脸儿微醺,羞恼道:“我是他娘,本来就应该我自己喂,哪有什么理由。”
话说完,见风临渊依旧直直看着自己,夜倾云顿时羞恼更甚,吼声道:“你还看!”
话说完,整个人扑到风临渊身上一阵捶打,风临渊被扑的措手不及,所幸身手不错,将她抱了个满怀,讨好的认错,“别气别气,是我错了,我不看了好不好,不生气了啊?”
夜倾云嗔怪的骂他,“油嘴滑舌!”
……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拳脚成了打情骂俏,屋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疾风尴尬道:“要不,你先帮莫宁去哄哄小主子?”
小主子一醒来就哭着要找娘亲,他们几个人折腾的没办法了来找夜倾云求救,谁知道里面会是这么一副场景啊?
简直尴尬的没眼看。
青山第一个转身走人,他本来就只是路过来着,陛下和皇后娘娘晨起又不用他伺候,他何必站在这里自找尴尬。
流萤则留下一句“我去帮莫宁哄小主子”转身就跑了,留下疾风一个人站在原地独自站在原地。
尴尬的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喜欢妃从天降:战神王爷你别逃请大家收藏:(663d.com)妃从天降:战神王爷你别逃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