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
几人一回来夜重光便命人去准备晚膳,夜倾云神色郁郁的坐在风临渊旁边不说话,就那样呆呆的坐着。
夜重光和夜凉皇接连给风临渊使了好几个眼色,他才开口,却并不是按照两人的意愿安慰夜倾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正事。
“今日之事,真相究竟如何,想必你们心里都已经有数了,明日早朝上究竟要如何解决,给个准话吧?”
风临渊道:“事情虽然是我在查,但最后下定论的,还得是你们吧?”
“凌夕太着急了。”
夜凉皇叹气道:“朕还想着,他身后有文昌侯府,影响天下学子命运,日后不论谁继承大统,都会是一大助力,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这意思,就是要处置夜凌天了。
风临渊挑了挑眉,道:“那大皇子呢?”
这件事或许是夜凌天挑的头,但夜凌夕也并不完全无辜,否则,他在几天前看到那份以他的名义写给赵良臣的密信时就该向夜凉皇坦白了。
“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敏感。”
夜凉皇道:“这次他也得了教训了,此事就揭过吧。”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且也没真的做什么不可饶恕之事,夜凉皇不想闹的太难看了。
风临渊虽然觉得夜凌夕这种没什么本事,心思还贼敏感,被人一挑唆就什么都相信的人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的。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点头道:“我明白了。”
是夜,夜倾云沐浴完跳到了烧着火炕的暖阁里,趴在炕上像一煎饼似的把自己摊平了烤的热乎乎的。
风临渊一进屋就见她下巴抵在炕上,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厚厚的锦被包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像个蚕宝宝一样。
好笑的与她额头相处,逗道:“这是做什么呢,不想做人,改做毛毛虫了?”
“你才毛毛虫!”
夜倾云哼唧一声,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添了一下风临渊的唇角,这一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了个结实。
后来,夜倾云都不知道那一晚自己究竟是几时入睡的,翌日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大车碾压过似的。
这酸爽,比新婚夜的第二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无限接近于瘫痪了都。
正皱着眉头试图爬起来,就见风临渊穿着一身世子的礼服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先是微微一笑,而后大步走过来,不顾夜倾云的躲闪,在她眉心落下怜惜一吻,心疼道:“抱歉,昨晚是我失控了。”
夜倾云捂着腰哼唧:“你哪次不失控?”
风临渊哑然,大手按在夜倾云腰上一阵运气,暖暖的真气流入体内,夜倾云顿觉身体舒适了不少。
风临渊见她脸色好了些,才道:“我今日还要进宫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收拾夜凌天吧?”
夜倾云懒洋洋摇头:“我就不去了,难得进城一样,我去见见楚飞絮,之前在顺京,她们母女俩估计吓坏了。”
楚飞絮的性情与夜倾云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这不妨两人彼此欣赏,成为还有。
说起来,楚飞絮也是夜倾云在汴梁的第一个闺中好友了,东秦使团一走,楚飞絮大抵会跟随使团一起离开,以后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风临渊乐的夜倾云有几个闺中好友,自然是乐意之极,闻言,道:“出门多带几个人,回来晚的话就先去流云阁等我,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嗯嗯。”
夜倾云胡乱的点了点头,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御王府犹自温馨无比,而今日的早朝却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夜凉皇一到场,楚飞白就提出赵良臣已经抵京,且回京途中接连被刺杀,行刺之人,正是文昌侯妻弟的人。
满朝上下一片哗然。
文昌侯一下子成了焦点。
可文昌侯也不是吓唬大的,闻言,居然极为冷静的反驳起来:“楚侍卫说话要讲证据,赵良臣是大皇子的舅父,明眼人都知道他出兵东秦是为了给大皇子铺路,真要有人杀人灭口,那也是怕被他揭穿身份,本侯清清白白,何须作茧自缚?”
楚飞白身为御前侍卫统领,朝野上下无不给面子的叫一声楚将军,文昌侯却叫他楚侍卫,已然完全不想遮掩对楚飞白的不满了。
“清清白白?”
风临渊嗤了一声:“文昌侯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他语气中的不屑太过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
文昌侯蹙眉,道:“御王世子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文昌侯府与清白一词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临渊冷嗤道:“派自己府上的暗卫拦截东秦皇的密信,栽赃嫁祸给大皇子,把朝廷追缉五年之久的江洋大盗送给二皇子做护卫,这桩桩件件,可要本君一件件向你解释?”
话说至此,不等文昌侯反驳,风临渊冷声道:“你府上暗卫拦截东秦皇密信私下送给大皇子,此乃御前侍卫亲眼目睹,别白费功夫替自己辩解了,其他的,你倒是可以辩上一辩,本君手里证据多得是,一件一件往台面上摆,不着急。”
群臣愕然,风临渊说的如此气定神闲,夜凉皇面上不带一丝惊讶,傻子都知道风临渊说的这些事情,夜凉皇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还没阻止他当朝说出来,那其中的真实性,就已经不用去论证了。
文昌侯没想到风临渊居然如此硬气,摸不准他究竟有没有证据,一时间也不敢胡说了。
不过,他不敢说,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说。
就在文昌侯被堵的哑口无言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站了出来。
他道:“文昌侯为朝廷培养人才,矜矜业业,受人敬仰,御王世子如此说话,是不是太无礼了些?”
风临渊一脸不耐烦的看向说话之人,却是一脸茫然道:“你又是何人?”
“你……”
说话之人气的满脸通红,努力了半天才把那口恶气压下去,咬牙道:“御王世子深受陛下信任,不认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应该的,只是身为御王世子,私下与东秦皇往来,是否不妥?”
那人话落,立即有人跟着附和:“静安侯所言极是。”
“身为御王世子,当谨言慎行,交友往来也该注意些才是。”
静安侯抚须道:“世子先是私下去了顺京,如今又和东秦皇书信往来,还为了一封东秦皇的信,就对文昌侯疾言厉色,怒声质问,谁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啊?”
一句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风临渊和东秦皇有着苟且,能给他扣一顶叛国的帽子,那是最好不过。
偏生作为亲王世子,风临渊与他国皇帝联系,的确不合规矩,一时间那些大臣似乎忘了文昌侯的事情,一个个指责起风临渊来。
文昌侯和静安侯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了得意之色。
眼看大臣们对风临渊的质疑声越演越烈,夜凉皇拍了一下子桌子,扬声道:“够了,朕亲自命风临渊彻查赵良臣擅自出兵东秦的幕后主使。
东秦皇的密信便是想告诉他,那个与东方启勾结之人的身份,他们的书信往来堂堂正正,半路拦截此信的人,才是真正的心怀不轨,尔等可还明白?”
众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大殿外却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来:“启禀陛下,贤妃娘娘求见!”
夜凉皇闻言不语,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夜凉皇室的铁律。
贤妃忽然在这种时候求见夜凉皇,不只是大臣们,就连夜凉皇都有些愣住了。
良久,才道:“宣。”
贤妃穿着一身宝蓝色宫装,妆容精致,凤钗华贵,面容有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英气。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屈膝见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万岁!”
“爱妃平身。”
夜凉皇免了她的礼,道:“爱妃怎的非要在这种时候见朕?”
他知道贤妃的性子,素来不争不抢的,这也是他在遇到沐晴岚后纳的唯一一个妃子,虽然不说多宠爱,但对她还是挺尊重的。
这种时候求见,必是有要事才对。
贤妃却忽然跪在了地上,祈求道:“臣妾确有要事与陛下禀报,事情牵扯皇室私密,但恳请陛下相信,臣妾绝不是有意打探陛下的私事,还请陛下莫要迁怒皇儿和国公府。”
她如此严肃,惹得大臣们好奇不已。
夜凉皇也是眼神微闪,道:“朕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有什么事情,你且说吧。”
贤妃就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夜凉皇,道:“敢问陛下年轻时可曾与沐国公府的大小姐沐晴岚相爱过,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对吗?”
嘶!
大臣们倒吸了一口气,全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夜凉皇,有的则看向沐国公。
这若是真的,也太令人震惊了。
风临渊就那么看着夜凉皇,很好奇他会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喜欢妃从天降:战神王爷你别逃请大家收藏:(663d.com)妃从天降:战神王爷你别逃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