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清村村民孙远从县城回家,夜里突然发起高烧,胡言乱语,叫不醒。孙远夫人陈仪文一看是中邪了,匆忙披了衣服,来找林晓东。林晓东出门来,陈仪文道:“林公子,你快去看看,我们家的好像是中邪了。”林晓东忙跟着陈仪文去了家中,就见孙远在床上躺着,口中呓语,魂魄不在。陈仪文焦急道:“公子,你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村里吴大夫不是说你会看么?”林晓东问孙远:“他白天去哪了?”陈仪文道:“白天去县城了,下午回来的。”林晓东点头:“这是丢魂了,你守着他,我出去找找。”陈仪文遂照看孙远,林晓东抹黑沿着去县城的路往回走。走出三里地,林晓东抬头一望,山上红光冲空,正主在此。此地名云草山,半山腰有一处幽寂洞,住项丞、冯禄、杨选、耿齐能、路展渊五个妖怪。林晓东步上山来,望见妖洞,一声喝:“何方妖孽,在此作乱?”项丞五人闻声杀出。冯禄怒问:“何人搅吾洞府清净?”林晓东笑道:“清净?我看你等在洞中,并未闲着。”杨选道:“你原来是冲着那村汉来。”林晓东道:“正是。你等为何拘他魂魄?”耿齐能道:“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林晓东道:“魂魄在你等手上,我怎么问?”项丞道:“下劣村夫,路边便溺,也不看清地方?”林晓东道:“无知者无罪,就因为此,你就要拘他魂魄?”项丞道:“要他家给我们做三场法事,供奉牌位,否则,就等着灰飞烟灭吧!”林晓东怒道:“都是村中贫苦百姓,哪有钱给你们连着做三场法事?”项丞抱臂侧目:“谁让他撒尿不看地方?”林晓东道:“你们把人放了,法事我给你们做。”项丞几人皆是大笑:“你?你有何法力?”林晓东道:“在下林晓东。”几人皆变色:“你是林晓东?”项丞问道:“是你杀我道兄?”林晓东道:“正是。”项丞切齿:“杀!”路展渊仗剑杀出:“云草山幽寂洞路展渊是也!”林晓东抡剑来迎,战未十合,将路展渊手中剑挑落。路展渊两手空空,撤回去了。耿齐能举剑上前:“幽寂洞耿齐能是也!”林晓东仗剑相迎,战十数合,一剑抵在耿齐能咽喉。耿齐能低头看一眼,举两手撤去。杨选杀出:“幽寂洞杨选是也!”同林晓东斗在一处。两人战十余合,林晓东刺伤杨选手臂,杨选吃痛,收剑走了。冯禄纵身上前:“林晓东,汝是何人,来高良县大开杀戒?”林晓东道:“吾从他方世界来至你处,为接引众生,往生善处。”冯禄大为不屑:“就凭你?”一剑劈来。林晓东手中剑招架,战二十合,剑背拍在冯禄心口,一声闷响,调头走了。项丞柔虹剑出鞘来战:“吾幽寂洞项丞,要来会你!”林晓东手中剑对面交还,战三十合,不落下风。项丞战不倒林晓东,心中大惊,跳出战圈,瞪目问道:“你究竟何人?”林晓东道:“林某方才所言,绝无半分虚假。”项丞闻言问道:“公子有如此本领,可能度我等去善处?”林晓东本心剑虚空一刺,现出宝焰光明灯世界:“汝等可愿生于此处?”项丞几人看得失神,相识几眼:“我等愿意。”林晓东闭目点头,眉心放大光明,项丞、冯禄、杨选、耿齐能、路展渊皆坐莲花座,入得宝焰光明灯世界。林晓东拘来孙远魂魄,送还家中,登时醒来。陈仪文扑到孙远身上:“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孙远仰起身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林晓东道:“以后在路上小解,要看清地方。”孙远点头:“以后知道了。”林晓东便告辞。安清村中有一个读书人丁公川,一心考取功名,平日放羊为生。这日下午,丁公川在河边放羊,倚在一棵树下看书。太阳西斜,光照温暖,丁公川打个哈欠,忽得一梦。就见河边立着一个白裙女子,冲着他笑。丁公川心中荡漾,拱手一礼:“敢问姑娘芳名,似不是村中人氏。”那女子欠身一礼:“小女子白清心,家住小东山。”丁公川复行一礼:“在下丁公川,就住安清村。”白清心看了看丁公川手中书本:“公子甚是用功,放羊还在读书。”丁公川道:“家中贫寒,放羊为生,一边放羊一边读书。”白清心道:“小女子素来敬仰读书人。”丁公川问道:“姑娘怎会来此?”白清心道:“我沿河而来,不想打搅了公子。”丁公川忙白手:“不打搅不打搅,相逢即是缘分。”白清心低头含羞一笑。丁公川见她此状,大胆问道:“敢问姑娘,可有婚配?”白清心低头扭捏道:“小东山人烟稀少,不曾婚配。”接着犹豫问道:“不知公子,可有成婚?”丁公川摇头一叹:“哎,在下家贫,无有媒人上门。”白清心揪起衣角:“那我和公子,岂不正好……”丁公川瞪大两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遇上这样好事:“这……”白清心仰面道:“公子若不嫌弃,今晚便还来此处。”丁公川当然答应,白清心一拂袖,便不见了。丁公川腿一蹬,醒了过来,才知是黄粱一梦,将信将疑。当晚,银月东升,丁公川无心圣贤书,来到了河边。等了约一刻钟,并没有人来,丁公川摇头苦笑,准备回去,却听女声叫道:“公子?”丁公川回头一看,喜出望外,竟真是白清心:“我以为,你不来了。”白清心道:“公子随我来。”不由分说,拉起丁公川手。丁公川只觉两边的树极快地往后倒过去,不多时便不认路了。白清心拉着丁公川,左拐右拐,走了约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已经来到了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坡上一处洞府,书“净诚洞”三字。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