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茂一溜小跑,去了村长姚公冷家。二人厅中相见,姚公冷见高茂气喘吁吁,心神不定,问道:“出什么事了?”高茂道:“村里来了个道士闹事,六个人愣是打不过他一个。”姚公冷一惊,坐直身子:“一个道士?”高茂点头:“这道士会功夫,我看像是流寇飞贼一类,乔装打扮,恐祸害乡里。”姚公冷听了,咧嘴吸气,抱臂思虑片刻,道:“六个人打不过一个,我再派人去想必没用,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去季荣观一趟。”高茂闻言一喜:“对啊,让道观里的师父来治他,是不是真道士一看便知。”送走了高茂,姚公冷出了村子,来到了北边的丰昌山寂荣观。观里出来一位女众相迎,名刘兰卿,首戴冠帻,上褐下裙,外罩帔,足登云履,冰清玉洁,亭亭而立。刘兰卿见礼道:“是村长来了。”姚公冷道:“村里有道人闹事,想请你家老师去看看。”刘兰卿皱眉:“道人闹事?”姚公冷点头:“刚刚保长来见我,说是和村里人起了争执,六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不知道使了些什么妖术。”刘兰卿点头,道:“村长随我来。”把人带去了大堂。不多时,进来一位道长,五六十岁样貌,一身黑袍,枯瘦苍老。姚公冷起身行礼道:“见过许道长。”此人名许树志,乃是此丰昌山寂荣观道长,刘兰卿是他的三弟子。许树志将姚公冷搀起,道:“兰卿说,村里有道人闹事?”姚公冷点首:“正是,村里人哪是对手,只得来请道长。”刘兰卿道:“修道之人都是顺其自然,不与人争,这道人来村里和百姓大打出手,岂是道德之辈?”姚公冷道:“这道人看样子会些武艺,不像是真道者,恐怕是流寇罪贼,乔装打扮。”许树志点头,对刘兰卿道:“去叫你两位师兄来。”刘兰卿瞪目兴奋道:“老师,让我去看看吧!”许树志不许,道:“此事让你两位师兄去办。”刘兰卿嘟嘴,出了大堂,喊来了自己两位师兄,季雄和柳珏,都是青年道人,飞鸾翔凤,一表人材。许树志道:“村长说,有道人在村里闹事,你们两个去看看。”刘兰卿不乐:“老师,让我一起去么!”许树志眼睛一斜:“打架是那么好看的事?”刘兰卿住了嘴。季雄对姚公冷道:“村长放心,我们师兄弟二人,必能拿这恶道治罪。”姚公冷起身:“那就麻烦两位小师父。”季雄、柳珏各自带了法器,随姚公冷回村。吴云生、高茂看见,带人同来。邻里街坊还在徐家门口未散。吴云生叫道:“林晓东!你出来!”高茂挺身嚷道:“林晓东!治你的人来了!”林晓东、丁惠然、徐晴一道出来。丁惠然来到姚公冷身前:“哎呀,村长怎么来了!”吴云生在一边狗叫道:“当然是来治这恶道!”姚公冷不理丁惠然,问林晓东:“就是你打了我村里人?你是什么人?”林晓东似笑非笑,视线在季雄、柳珏二人身上,道:“在下林晓东,云游道人。”吴云生咧嘴:“道士哪有你这么高的功夫?我看你不过是不法之徒,乔装打扮!”林晓东阴笑:“你这么说,不知这两位道长答不答应。”姚公冷道:“这两位道长,乃是丰昌山寂荣观许树志道长门下高徒,新台村岂容你这种恶道放肆?”柳珏上前一步:“你叫林晓东?山门何处,老师是谁?师承如何?”林晓东道:“林某来此游方,只有名字,没有山门,更没有老师。”吴云生瞪目咧嘴:“一问三不知,肯定是假道士!”柳珏当即抽出法剑:“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徐晴惊叫一声,同丁惠然远远躲开。林晓东将手上扁担摇了一摇。吴云生讥笑道:“你拿一根扁担对付寂荣观的道长?”林晓东问吴云生:“我这根扁担,不是打得你两眼一黑?”大伙都笑了。吴云生面上挂不住,切齿瞪目:“打赢我算得了什么,这两位可是真道士。”林晓东挺胸朗声道:“林某心中所学,却也非假!”柳珏怒道:“你拿着根扁担比比划划,太小瞧于我!”林晓东冷哼:“我没空手,已经算看得起你!”柳珏心中火发:“找死!”跃身上前,挥剑来取。林晓东使开扁担,赴面交还,二人辗转周旋,来往腾挪,杀有十合。柳珏大惊,掩身后撤,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林晓东道:“云游道者林晓东。”柳珏见林晓东虽使一条扁担,但是有章有法,显是高人所传,不敢小觑,深呼一口气,稳住心神,挥剑再战。二人又斗在一处,一边是法剑寒光,一边却只一条扁担,却整斗了二十合未见胜负,孰高孰下,便是村头看热闹的,也一眼便知。柳珏不能取胜,心中焦躁,对季雄道:“师兄,此人不简单!”季雄也看出端倪,道:“不与他比兵器!”柳珏收剑撤走,道:“你若是道人,便与我比道法!”林晓东阴笑:“你有何道术,尽管施展!”柳珏道:“道法神通,威能却非兵器能比,你若不是真道者,便快快离去,免得丧了性命!”林晓东自嘲:“真是换了天地,不想还有人,敢同我这般言语,你尽管使法宝,但能伤我分毫,便算你赢!”柳珏听了恼火:“敢如此小视于我?”祭雷电珠于顶上,电光迸发。柳珏问道:“你可能接我一发神雷?”林晓东道:“你试试便知!”柳珏点头:“这是你自己找死!”手一指,雷电珠向林晓东发来一声雷。林晓东闭目低头,电光来至顶上,偃旗息鼓。柳珏探头瞪目:“啊?”季雄一愣:“这?”姚公冷自语:“这道人真有些手段!”丁惠然、徐晴张口无言。林晓东拂袖:“徐家姑娘我保定了,谁也动不得!”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