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周遭空间之力，涌动得更加剧烈。
霍老院长边说着话，边加大了周遭禁制的封锁。
二人在这圣月宗门广场交谈着，看似未有半分不妥，但实则二人交谈的话语，半分都不会传出。
“果然是踏入了圣尊境。”萧逸眼眸一眯。
他当日大战，亲自与北隐无为交锋，所同样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武者的直觉却极准。
正面交手下的感觉和判断，作不了假。
今日从霍老院长口中道出答案，果真是如此。
关于这份疑惑，萧逸之前并未问八位总殿主。
原因便在于，这些天与八位总殿主交谈中，虽只言片语，但八位总殿主显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而论实力、修为境界，霍老院长或者不如八位总殿主。
关于各种秘辛，霍老院长亦不如八位总殿主。
但若说到对武道的理解，这位中域第一院长却显然有更大的发言权。
另外，他向来知晓霍老院长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信得过，故才会现今问出这份疑惑。
萧逸理了理思路，沉声道，“当日我与北隐无为一战时，他曾用出过遁入空间这一手段。”
“可在我的感知中，他又确实只是个绝世之境修为气息。”
“很简单。”不等萧逸问完，霍老院长已回答道，“因为时间一道，比空间一道更强。”
“时间一道，有着其许多的特殊之处。”
“其中一点，便是时间一道能直接驾驭空间；无论北隐无为是什么修为境界，哪怕他是个区区圣皇境，也能做到如圣尊境一般掌控空间手段。”
“嘶。”萧逸倒吸一口凉气，“无视境界，直接掌控空间手段？”
霍老院长笑笑，道，“萧逸小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看事情，须得看其本质。”
“本质？”萧逸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我懂了。”
“圣尊境，之所以能掌控空间手段，乃是因为圣尊境武者有万条以上的完整武道，拥有天地共鸣。”
先入圣尊境，有了天地共鸣，方掌控空间手段。
更简单来说，天地共鸣，才是真正让武者能驾驭空间的原因。
“北隐无为的时间一道，极强，即便他境界未到，完整武道数量不足，也能凭借时间一道的强势去弥补这些不足。”
“也就是说，单单时间一道，便有不亚于天地共鸣的能力。”
“故他可以随时随地操控空间，也就是所谓的有了空间手段。”
“而这。”萧逸顿了顿，继续道，“也是八位总殿主乃至当时在场所有武者，即便看到他遁入空间，也丝毫不觉得他是圣尊境强者的原因。”
“不错。”霍老院长点了点头，“更关键的是，时间一道，有着极好的屏蔽武道轨迹、感知等等效果。”
“还是说回本质，时间一道，极强，强得可怕。”
“它甚至可以做到许多别的武道无法做到的事。”
“故他可以掩饰得极好，瞒过了所有人。”
“再配合他的废武体质传言，自然的，再无人怀疑他半分。”
霍老院长脸色凝重，道，“可他偏偏瞒不过老夫，因为老夫亲眼看过自己的弟子施展过时间一道，知晓其武道轨迹以及玄奥之处。”
作为真正见识过时间一道，而且还是从魂帝手中亲自见到的。
霍老院长，自然一眼看透其中端倪。
“时间一道，到底有多强？”萧逸再次沉声问道。
“比你想象的还要强。”霍老院长沉声回答道，“所谓越级战斗，在它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空间一道，有着空间回溯的能力；也就是圣尊境武者，将某处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回溯，现于眼前。”
萧逸点点头，这个能力，他自然知晓。
霍老院长继续解释道，“可这，只是再单纯不过的空间一道运用。”
“其本质，乃是武者也罢、万物也罢，只要在这片天地中存在、移动，便都会留下轨迹。”
“这些轨迹，会充斥于空间轨迹中。”
“圣尊境武者，只需凭空间只能，将这些轨迹反向重现即可。”
“更简单来说，本质，乃是轨迹。”
“无数的轨迹重现，方构造了一幅幅画面，有了所谓的空间回溯。”
“但，只要这片范围的空间出现过破坏、改变等等，轨迹便会被打乱，让得空间回溯手段失效。”
萧逸点点头，“就如一些空间大阵之类。”
“如我大半年前被困血月大阵之内，事后大阵破碎，可那里的空间轨迹已被影响。”
“故之后连修罗总殿主等前辈都无法用空间回溯，看到里面发生过什么，也无法真正知晓我的下场如何。”
“当然，也有的，会因为一些特殊险地，本就空间轨迹不寻常。”
“如禁灵圣山。”
“聪明。”霍老院长展颜一笑，“故空间回溯虽强，但有着诸多限制。”
“但。”霍老院长再度脸色一凝，“时间一道，完全不受限制。”
“那是真正的空间回溯，不，应该说，乃是时间回溯。”
“只要是在这片天地内发生过的事情，都无法瞒过时间回溯。”
“你现在可想而知，时间一道，何等强大。”
“最后一个问题。”萧逸点点头，继续道，“既时间一道，乃是天地之道，也被誉为只有魂帝方能掌控的武道。”
“那北隐无为，是如何掌控的？难不成，他是这一代魂帝？”
“不是。”霍老院长摇了摇头，“老夫只能回答你后面的问题。”
“他并非这一代魂帝，按他的武魂层次，还不够格。”
“当然，老夫也不知道他武魂是何物，只是若魂帝现身，即便是未成长起来的，也足以让附近武者明显感到压力。”
“那是来自于武魂，或者说当代最强武魂而引动的天地规则所带来的威压。”
“北隐无为，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层次。”
“当然了，曾几何时，老夫也曾经猜测过你便是这一代魂帝。”霍老院长轻笑一声。
“毕竟，这一代魂帝就诞生于这一代最妖孽的年轻一辈中。”
“而你，乃是年轻一辈的最强妖孽。”
“不过事实证明，你也不够格，你的武魂程度给老夫或者别的武者的威压，远远不够。”
“威压吗？”萧逸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霍老院长，又加了一句，“即便是你那把紫色巅峰，乃至散发出的锋芒气息连老夫这个层次都为之嗅到危险气息的剑武魂。”
“其本身威压，也远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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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