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归一桥下的湖泊,玄冥王莉搓了搓手,学着那些冬天里取暖的人们。
虽然,玄冥实在是不懂这些,但王莉懂过。
最后就是孟家了,不过也不用多管闲事。
自会相见,在归一下。
“你要走了?”听声望去,竟是厌萤。
“我已经快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现在听你的声音也很模糊。”这是玄冥能告诉她的,一个客观事实。
厌萤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见证一个古神的死亡。
而这个古神,在自己绝望之时,给过自己希望。
“我也从未想过,你有一天会这样离去。”黎月弦的声音充满着怀念。
却不是来自黎月弦本人的怀念。
黎月弦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像个男人,手上拿着拂衣醉,另一瓶给了玄冥。
厌萤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行开不语。
玄冥接过酒瓶也不说话,直接开了。
“你怎么又这样做,弦神。”玄冥无奈地摇头叹气,装模作样的教训她,“你每次这样做,啊沉没意见?那渊繁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告诉她?”
“弦神”翻了个白眼,“老子要怎么说?说一大堆煽情没用的废话,然后呢?”
呵呵,男人。
弦神眉头一皱,“你是不是腹诽我?切,你还没性别呢。”
“你不也没有!”玄冥回呛道,“要不是月弦哪,你哪还能当一回有性别的人。”
腹诽你是男人,还不是你平日里动作习惯都那么粗鲁,还古神呢。
玄冥眼神有些迷离恍惚了,听不见了。
“那你现在就要走吗?”看着玄冥的眼神有些不对,弦神抿了抿嘴,“你……还能听得见吗?”
玄冥放下酒瓶,自顾自地说道,“趁我眼睛还看得见,我得去了。”
姚君和熄在远处看着,却没有过去。
她们看着玄冥,就这么坠入湖泊里面,没有再起来。
归一,本就是这两位古神为了封印一些古老的“东西”而创造。
现在玄冥落下,其身也为其更好的加固了一层厚厚的防护。
熄看着玄冥落下,不禁想到那天。
[她一把抓住没有反抗的玄冥,“我带你去见个人。”
“熄?”没有错过玄冥眼里是惊讶,但她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人,玄冥要是不在意,也不会一直以王莉的形态出现。
归一的古槐树前,熄拉着玄冥王莉直直的撞了进去,紧接着面前的世界少了许多生气。
玄冥也是第一次进到另一个世界,但是啊沉应该是知道的,周围看了看,不由皱眉。
看着她,“你要带我见的人,已经死了吗?”
点了点头,熄在前面走着,走向熟悉的地方,周围仍是荒无人烟,植物败落,雾起。
敲了敲门,里面不久后开了门,是王格亦开的门,王莉明显的诧异,嘴巴动了动没有继续说话。
王格亦也是一样,诧异的看着熄,“你们……”话音一转,“先进来吧。”
王格亦的屋子里就跟平常差不多,玄冥看了看熄,应该是被她保护了起来,也好过在归一下艰难困苦。
也好。
王格亦看着熄,熄也看着玄冥,“你们先聊,我出去等着。”
熄瞟了一眼里面,遂看着一旁的植物,无奈地一笑,“你也不怕回不去?”
植物那边隐藏身躯的人,直接走了出来,走到她身旁,“不怕啊。”
说着给她看了看手腕上的夕雾花石,熄无奈翻白眼,“差点忘了你这厮还有这么个外挂。”
刑裔轻抚自身长长的银白头发,在自己手上把玩,眼睛瞟了瞟门,“真没想到,神也会有消散是那天。那我们,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天?”
熄摇摇头,“不清楚,我们也活了很久了。如若不是记忆深刻的事,其他的你还能想起?”
刑裔皱眉,也摇摇头,“想不起来了。”记忆深刻的事,或许就是真田莲了吧。
门内他俩聊了什么,也听不见,那天也就这么走了。]
熄之后把这件事情跟姚君讲了,她俩也算是了了玄冥王莉的一桩心愿。
熄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她心里何尝不知,在以往千年前的阿姒心里,仍然想着念着那个被后人诟病的“昏君”。
刑裔把玩着长长的头发,真田元一不禁看过去问道,“你那天去找王格亦,到底是要干嘛?”
银发男子正襟危坐起来,放下发丝,“魂引,你知道是什么吗?”
真田元一看着他突然正经起来,也给他递了盏茶,“听说过,没见过。”
“魂引,是属于我的'利器',王格亦的前世与熄的前世曾经魂引同,本该生生世世相爱。”刑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天就是去告诉他这件事的。”
真田元一不禁皱眉,“可他们,没有相爱。”
“对,”刑裔无奈道,“熄她,把魂引断了,那时候真的是很难吧,不断的话所爱之人无法再有来生,断了便会生生世世错过。”看着门外,像是感觉到什么,刑裔一笑。
门外的熄,轻抚青衣袂,释然的把头歪了歪。
随即走开,同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黎府。
黎月弦走向这边粗鲁的身姿突然停顿一会儿,遂继续往前走,身姿也变得正常一点,女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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