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周围,小声对林若初道:“若初,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小心了,十七以前就被晴儿啊那些小丫头惦记着,现在他的地位今非歹比,你可得把他看牢了,莫要被那些小丫给勾去了魂。”
林若初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又骄傲起来:“我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他要是跟那些小丫头眉来眼去的,看我理不理他。”
二小姐却道:“若初,十七现在还小,又在情浓之时,自然是事事听你的,可他毕竟是大男人,他纵然对你再好,你也要牢记三从四德,万一他某天不胜其烦,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林若初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徐府之中,只有两个人没有羡慕张家父子,那就是徐家父子,他们刚刚还沉浸能成为徐景永贴身侍卫的惊喜中,可现在却是嫉妒若狂。
徐彪茫然无措:“爹,这可怎么办?我以前这样对付张十七,可他现在成公子了,他掉过头来对付我的话,我可怎么办?”
徐河叹了一口气道:“他现在是公子了,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而且他刚刚上去,如果调过头来对付你,只会让几个老爷看不起他,你平时别去招惹他也就是了,我只是好奇徐家为什么要给张十七这么好的待遇?”
徐彪叹气道:“老爷不是说了吗?为了奖励张云海和张十七的忠心!”
徐河小声道:“屁,如果他们要奖励张云海,当日老爷过世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让张十七当公子了,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这些年来,几位老爷一直纵容我明里暗里对付张家父子,分明就是害怕张云海跟老王爷太过亲近,老王爷死后,张云海会不驯服。
我明白了,前段时间,张云海在跟武当派胡飞鸿比试的时候展示了逆天的实力,老爷才想起了张云海的价值,他们没有办法笼络张云海,就犒赏张十七,让张云海对徐家死心塌地!”
徐彪看着跪在那里张十七,眼神中全是最深的嫉妒:“他娘的张十七,可是走了狗运了!”
徐河拍拍他的肩:“彪儿,景永公子以后必非凡人,你跟着他,有的是机会可以翻身,如果将来你也能立份军功,当个老爷,那我们也要翻身了!”
徐彪的牙咬得紧紧地:“爹,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被张十七看不起,我也一定会出人投地的。”
台上的徐辉祖终于讲完了煽动性的话,对他来说,必定要把张十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趁着张十七晋升,也调动一把徐家仆人的积极性。
他指指戏台下方,公子们所坐区域的最后一个椅子道:“十七,接下来还有一场戏,你就坐到最后面那个位置上去吧,以后,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张十七磕了一个头:“谢老爷!”
徐辉祖十分满意,挥挥手:“去吧去吧!”
此事告一段落以后,台上又开始唱戏,这一次却是由燕王点了一曲《天仙配》,但燕王没有让台上唱满全场,而只是选了《鹊桥》一段。
张十七虽然坐到一众公子的身后,却似乎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对他频频侧目,那贾老太太身边的晴儿差点把眼珠子挖下来挂到他的身边。
可是张十七根本看不见其他人,他只是对着林若初傻傻的笑着,而林若初也时不时偷看他两眼,两个人虽然遥遥相望,却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徐景永突然来到张十七身边,小声道:“十七,过来说两句。”
张十七连忙站起来:“是,公子!”
徐景永拍拍他的肩膀:“十七,你现在的身份与我一样,不必称我为公子,以后喝我景永也行,喊我哥也行,明白了吗?”
张十七点头道:“是,公子!”
徐景永把张十七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十七,武当派的人怎么样了?”
张十七微微一笑:“也没怎么样,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假装被我的马绊了,要把我拖到官府去,可他们自己忘了,武当派的人,哪还有我不认识的?从看到他们开始,我就明白了,徐彪已经掌握了情报,我不可能会赢。
不过我还是想考验自己一下,所以我便下了马,与他们在小弄堂里捉起了迷藏,不过我显然忽视了武当派想要对付我的决心,除了黄兴他们,居然连胡飞鸿和几个长老都出动了。
不过最后胡飞鸿和那几个长老都被我用义父的名头给吓住了,黄兴他们虽然给我制造了一点麻烦,可是要论单打独斗,他们现在已经拦不住我了。
他们找不到我,便集体堵在回徐府的路上,结果我找了一支府外巡逻的队伍,跟在他们后面,大摇大摆进了府,只能干瞪眼,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啪啪啪!”徐景永拍起手来,“十七,这样的办法都能想起来,你可真不是盖的,胡飞鸿这一次可是把老脸都丢光了!”
张十七不以为然:“上次来徐府的时候,他的脸早丢光了,不过他的脸皮厚,估计没事!”
徐景永干笑两声:“十七,最近我一直在对付你,你心里有想法吗?”
张十七摇摇头:“没有,虽然我不明白公子的意图,不过不论公子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去反对的。”
徐景永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也是,以前爷爷怕我说出太多的秘密,所以专门派人盯着我,我一直很纳闷,他怎么会这么放任你,直到那天我看到了张云海的功夫,我才明白了,他也在你身边放了一颗棋子!”
张十七大惑不解:“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徐景永问道:“不明白是吗?行,我问你,如果我去北平跟着燕王,你会一起去吗?”
张十七连忙道:“去北平可以找北元,我当然愿意去!”
徐景永用手指指他:“十七,你还不承认一些事情吗?别装了,我一直压着你,也只是想让你主动跟我坦白,你还不坦白吗?”
张十七更加迷茫:“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徐景永呵呵一笑:“十七,我知道你也是自我保护,生怕你那点小秘密被人发现了,他们会把你抓去,说不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可是这些秘密不需要对我保密,我告诉你,我和你是一样的,当时一起来这里的,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张十七更是奇怪:“公子,你究竟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徐景永有点不高兴了:“十七,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装什么啊?就算我以前跟你有什么仇,严格说起来,也是上辈子的事了,我早就放下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当年我们一到这里,就遇上了爷爷与北元大战,大战结束以后,他就开始特别重视两个人,一个人是我,另一个是你,如果不是我们特殊,爷爷和徐府为什么对我们这么重视?
不过你的小心是对的,我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这个时代律法太严了,什么也做不了,还是等机会吧!”
张十七真的蒙了,他更本没法明白徐景永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子们的思维方式真的那么不一样吗?
徐景永却只管自顾自道:“十七,我一直在思考,我们是不是历史的一部分,我们能不能改变历史,所以,我决定在今天尝试着去改变一次历史,看看历史能不能自我修正。”
张十七完全迷茫了,他真的无法理解,徐景永究竟在说些什么,他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张云海喝了一声:“你是什么人?”
他一转头,只见张云海抓着一个佣人的左腕,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府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原来,一个佣人端着果盘低着头向燕王靠近,张云海起初的时候并不注意,可猛然间发现这个佣人托着果盘走路时,果盘竟然没有丝毫晃动和摇摆,这份定力必须有上乘功夫才能做到,徐府的一个佣人怎么可能完成。
他发现情况有异以后,连忙挡在燕王面前,一把抓住了那个佣人,却发现那个佣人并非是府中之人,所以厉声喝斥。
那个佣人傻笑着托起右手的盘子,猛然间将盘子和上面的水果向张云海一扔,再出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向张云海当头插下,匕首刀锋上蓝光幽幽,显然淬了剧毒。
张云海夷然不惧,他一边大喝“刺客!”,一边用右掌使出小擒拿术,去夺那人手中的匕首,同时拿着左腕的手使出大力鹰爪功,准拟将那人的左腕折断。
没想到那人的左腕似乎柔若无骨,象一条蛇一样扭了几扭,从张云海的手中滑了出云,张云海如何肯让他轻易逃脱,五指如钩,疾抓向那人的腰间,眼见就要抓中,那不料那人的腰间肌肉突然一缩,腰间宛如突然少了一块,堪堪避过了这一抓。
张云海呵呵冷笑,右臂突然爆长了一寸,一把扣住了那人捏匕首那个手的脉门,劲力透入,那人捏不牢匕首,只好松手,可他的手腕又变得十分滑溜,再一次从张云海的手腕中滑了出去。
张云海知道,一些邪派会收集那种天赋异禀的小孩,从小用秘法进行培养,长大后专门从事刺杀职业,十分难缠,而眼前之人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喜欢光寒九州录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光寒九州录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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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