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风鸣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失手推了何梦?
风子衿不断地哭着重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不小心。”
她从来没想过害谁的命。
虽然最后看着何梦上了救护车,但是摔到脑袋,谁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万一死了,她该怎么办?
何梦的家人会不会不放过她, 鹿隐会不会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恐惧蔓延在心头,几乎令她窒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风鸣一时间转不过脑子,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他没出声,风子衿以为他是不管她了,眼泪滚得更是凶猛, 紧紧拉着他的衣摆不放手,指节泛白。
“哥,我是你唯一的妹妹,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只有你能帮我,你不要不管我,求你了哥。”
风鸣的衣服被他拽往下,像是脖子挂了千斤担,后颈的衣料搓着皮肤。
他看着哭哭啼啼的妹妹,怎么忍得下心不管她。
“何梦摔得严不严重?送医院没有?”
“送,送了。”风子衿哽咽,“叫了救护车,昏迷不醒。”
居然这么严重。
风鸣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不小心,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风子衿仰着头,泪眼汪汪地开口,“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有没有谁看到?”风鸣严肃地问。
“没有。”风子衿抬手抹去遮挡视线的泪雾,重复道,“没有任何人看到,只是后来我叫了贺心过来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送去医院,那个时候贺心说她还有呼吸的。”
“哥,你相信我。”
风鸣伸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既然你不是故意的,只要等何梦醒来,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到时候你认真地和她道歉,何梦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会原谅你的。”
“不,不会的。” 风子衿以己度人,“她一定会告诉鹿隐是我故意把她推下去的,她一定会诬陷我的,那里没有监控,走廊上有监控,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能替我证明清白,何梦她恨死我了。”
天花板上倒挂的水晶灯是暖橘色,却映不出风子衿脸上的一点血色,白得吓人。
脸色失血而白,双眼充血红肿,鲜明的衬比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
谁能想到平日里优雅温柔的大小姐,正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 哭得花容失色。
风鸣替她擦掉眼泪,扶她起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最近一段时间乖乖待在家里,何梦醒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哥,何梦醒来也不会替我说话的。”风子衿坐到床边,即使垫着暖和的棉絮,她的屁股还是和坐在地上一样冰凉。
不,全身都是凉的。
风鸣斥责道:“那你要怎么样?希望何梦最好别醒吗?她要是不醒更加没人证明你的清白,你十张嘴也说不清。”
“哥……”风子衿不相信何梦那么好心。
但她也怕何梦有事。
何梦要是有事,她八成要生不如死。
风鸣板着脸看她,“去洗脸,然后下去吃晚饭,何梦的情况我会盯着, 你别再掺和这件事。”
有人帮忙处理她当然乐意,点点头说“嗯”。
“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你不出门,不惹事,就是最大的帮助。”风鸣已经不能再和颜悦色地同她讲话了,多了身为兄长的严厉。
……
何梦正巧是被送到的康乐医院。
时家唯一的医疗产业。
从手术室出来,自然被送到最好的病房休养,装潢得像一个温馨的卧房,宽敞又舒适。
何梦没有摔出脑震荡,只是后脑勺磕到台阶上,割了道五厘米的口子,为了缝合伤口,剪掉了那一戳头发,现在脑袋上正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膝盖上了药,肿得发亮的脚踝也缠了绷带, 下面垫了枕头把扭伤的脚抬高。
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头。
何梦还在昏迷,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让他们不用担心。
早上还活蹦乱跳,晚上就不明不白地躺在病床上,他们不可能不担心。
鹿隐站在床尾,凝着何梦苍白的脸蛋, 眼里化不开的担忧。
鹿溪站在床边看着何梦的伤口,蹙眉道:“一个伤口在后,两个在前,起码先后摔了两次。哥哥,大梦怎么摔的?”
“不知道。”鹿隐的声音有点低哑。
鹿溪诧异,“不是你送她来的医院?”
“不是。”
“那会是谁呢?”鹿溪揣测不出来,实在是当事人没醒,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起来很像是自己摔的。
不过大梦这么大一个人,还能无缘无故没站稳?团团和嘟嘟每天跑得飞快也不见摔两回。
就算没长眼摔一次,也不可能摔第二次。
鹿溪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到床头观察了何梦一会,伸手要去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啊鹿你要做什么?”鹿隐按住她的手,没让鹿溪掀成被子。
医院里的护士给何梦换了干净的病号服, 没了高领毛衣的遮挡,何梦的脖子上几乎都是“草莓”。
护士还算人性,怕家里来人看见有失体统,特意把被子掩到她的下巴位置,才遮住。
鹿溪这一掀,里面的光景可就藏不住了。
要是何梦醒来知道这件事,鹿隐觉得自己可能要玩完,十有八九不能继续抱着她啃了。
这岂不是要破坏他的幸福?
而且当着亲妹妹的面让她看到这种场面,有失体统。
只是鹿隐这么一按, 引来鹿溪好一番端详。
她哥哥有点反常。
是不是和大梦有事瞒着她?
鹿溪好整以暇的收回手,“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只是想检查一下大梦身上找找线索。”
她的声音向来清冷,与何梦又甜又软的嗓音截然相反,同样喊的哥哥,鹿隐听多了何梦软绵绵甜死人的语气,现在听亲妹妹的声音跟天上下冰刀子似的。
鹿隐不由得怵了一下。
到底是经历大风大浪的老狐狸,下一秒又神色如常,“我怕你掀被子她感冒。”
借口找的似乎不够好,时择北淡淡地说:“当空调是摆设?”
鹿隐回头看了他一眼:“……”喜欢隐婚甜爱:神秘老公求放过请大家收藏:(663d.com)隐婚甜爱:神秘老公求放过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