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给李寻欢的资料全是关于近亲结婚的。
某年某月,表姐和表弟结婚,孩子成了痴呆。
又某年某月,表哥和表妹结婚,孩子……
这些真实的案列给了李寻欢极大的冲击。
案例最后得出结论——近亲结婚要不得!
看完这些资料后,李寻欢久久没办法入睡。
第二天,到处都张灯结彩。
李寻欢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要成亲了。
表妹早就成亲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李寻欢心中暗叹。
铁传甲说道:“少爷,其实……其实我觉得吴小姐对你是真心的。”
李寻欢苦笑,“你不懂。”
“其实我觉得是李兄你不懂。”
萧央走过来,“过去的事应该放下才对。”
放下?
李寻欢叹气,谈何容易。
“有点麻烦了。”
周星河突然走来,“赵正义他们邀请了很多人过来结盟,说是要出掉梅花盗。”
萧央乐了,“他们都邀请了哪些人?”
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很多,其中还有少林寺,你们恐怕没办法成亲了。”
萧央和李寻欢他们看去,不远处的房间里不知何时来了一老一少女两个人,开口的是那个辫子少女。
辫子少女看着老人,“爷爷,李探花和梅花盗真是同一个人吗?”
那老人吹着碗里的茶叶,喝了几口茶,忽然道:“梅花盗无恶不作,探花郎仗义疏财。”
他目光又一扫李寻欢和萧央,接着说:“各位觉得老头说的对不对?”
萧央一笑,“对,当然对。不知老先生是谁?”这候 章汜
辫子姑娘笑道:“我爷爷姓孙,你叫他孙爷爷吧。”
众人莞尔。
辫子姑娘问:“爷爷,你能详细说说吗?”
孙老先生笑了笑道:“提起这两人,当真是大大有名。梅花盗数十年,只出现过两次,但两河绿林道中,千千百百条好汉所做的案子,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多。”
辫子姑娘憨笑道:“好厉害──但那位探花郎呢?”
孙老先生说:“此人乃是位世家公子,历代缨鼎,可说是显赫已极,三代中就中过七次进士,只可惜没中过状元,到了李探花这一代,膝下两位少爷更是天资绝顶,才气纵横,他老人家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两位公子身上,只望他们能中个状元,来弥补自己的缺陷──”
辫子姑娘笑道:“探花就已经不错了,为何一定要中状元呢?”
孙老先生道:“谁知大李一考,又是个探花,人都闷闷不欢,只望小李公子能争气,谁知命不由人,一考之下又是个探花。老探花失望之下,没过两年就去世了,接着,大李探花也得了不治之症,这位小李探花心灰意冷,索性辞去了官职,在家里疏财结客,他的慷慨与豪爽,就算孟尝复生信陵再世,只怕也比不上他。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又喝了几口茶。”
孙老头接着说:“这位探花郎不但才高八斗,而且还是文武全才,幼年就经异人传授他一身惊世骇俗的绝顶功夫。”
辫子姑娘问:“他的故事那一定好听极了,只不过──只不过堂堂的探花郎,又怎会和声名狼籍的梅花盗牵涉到一齐了呢?”
老者道说道:“这其中自有道理。”
辫子姑娘问:“什么道理?”
孙老先生说:“只因梅花盗就是探花郎,探花郎就是梅花盗。”
辫子姑娘摇头:“这位探花既不散尽万金家财,想必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又怎会忽然变成了打家劫舍、贪财好色的梅花盗?我不信。”
孙老先生说:“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特地去打听了很久。”
辫子姑娘说:“你老人家想必一定打听出来了。”
孙老先生说:“自然打听出来了,这其中的详情,实在是曲折复杂,诡计离奇,而且紧张刺激,精采绝伦──”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又闭上眼睛打起瞌睡来。
辫子姑娘似乎很着急,连连道:“你老人家怎么不说了?”
孙老先生抽了口旱烟,又将烟慢慢的往鼻孔里喷出来。
辫子姑娘嘟着嘴,“刚说到好听的地方,就不说了,岂非是吊人的胃口。”
她忽然一拍巴掌,笑道:“我明白了,你老人家原来是想喝酒。”
李寻欢笑道,“我这里有。”
说着把就丢给了辫子姑娘。
孙老先生这才打了哈欠,接着说下去:“事情开始,是发生在兴云庄。”强牺  读牺
辫子姑娘诧异,“兴云庄?那莫非是龙四爷住的地方么?那可是个好地方。”
孙老先生点头:“不错,但这好地方却本是李寻欢送给他的,顺因这两人乃是生死八拜之交,而且龙夫人还是李探花的姑表的之亲──”
这祖孙两一搭一档,居然将前些天在兴云庄发生的事情说得八九不离十。
辫子姑娘问:“如此说来,这其实是一场莫须有的诬陷?”
孙老先生道:“是啊,所有人都说李寻欢才是真的梅花盗。”
辫子姑娘蹙眉:“究竟谁才是真的梅花盗呢?”
孙老先生叹道:“谁也没有见过真的梅花盗,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赵大爷、田大爷身份不同,一言九鼎,他们老说李寻欢是梅花盗,那别人也只好说李寻欢是梅花盗了,于是他们现在结成了除李联盟,甚至把少林寺的老和尚都请来了,心眉大师更是要将他押回少林寺。”
说到这里,孙老先生又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李探花是位了不起的英雄豪侠,只可惜这位大英雄迟早还是免不了要埋骨少林寺的。”
辫子姑娘道:“为什么?李探花身边不是有很多高手吗?其中一个也会飞刀,能一刀杀死田七。”
孙老先生有意无意间又瞟了萧央一眼,“除非有人能证明李寻欢不是梅花盗,能证明心眉大师的确是被五毒童子所害,否则少林寺弟子,以及除李联盟的那些人就绝不会放他走!”
辫子姑娘急忙问:“有谁能为他证明呢?”
孙老先生默然半晌,长叹道:“普天之下,只怕连一个人都没有!”制大 制枭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很多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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