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栎并没有正面回答安夏白的话语,只是笑笑说:“只要你今后不会再碰到危险,或者你碰到危险的时候正好我陪在你身边,这种念头自然就不会再有了。”天知道刚才他听到其赛隐藏在安夏白宫中,甚至安夏白还打算前去赴险之时心情究竟有多么慌乱,这种感觉陆栎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瞧见他眼眸中的坚定情绪,安夏白笑着点了点头:“我今后尽量保护好自己。”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们二人,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好像彼此的世界只有对方一人般,空气都是温馨的气氛。
“还好我今天没有让小冬小雪过来,”每每想到这件事,安夏白还是心有余悸,“不然以其赛那样残暴的性格,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呢......小冬小雪都还那么小,他们可受不住这种刺激。”
就在夫妇二人说话之时,有人轻轻敲响房门。
“皇后娘娘,犯人已经醒转过来了。”
再也顾不上与陆栎温存,安夏白直接迈步往门外走去:“其赛醒了,我们现在得干净过去审问。”
其赛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以他现在的能耐,断不能越狱出逃,而且也不可能那么准确的摸到自己的坤宁宫里来,安夏白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那人是个隐患,她必须抓紧时间把对方给揪出来,否则这样一个人一直潜藏在皇宫,她以后连睡觉都会不安稳的。
“好,我们这就去。”
两人一同穿绵长回廊,来到安夏白暂时安置其赛的地方。
因为她害怕其赛再次显露出本领逃跑的缘故,房间几乎所有出口都被侍卫看守着,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就连一直鸟都飞不出去。
安夏白终于安心些许,两人走入房间,刚一进门便对上其赛满是怨恨的目光。
“你们还真是阴险!”
安夏白嗤笑一声,用看待傻子的目光凝望其赛。
“到底谁才是手段阴狠的那个人,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不成?明明我们在监狱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你倒好,不仅没有感恩,甚至还偷偷潜入我的宫殿想要谋害我,这不是恩将仇报的阴险又能是什么?奉劝你下次骂人的时候先打量打量自己,别连着自己一块骂进去了。”
一连串的话语让其赛脸色阵青阵白,好半晌以后他才神情复杂的开口说:“怪不得别人都说皇后娘娘口才了得,果然没有。”
她这样的辩论能力,恐怕脸之前在辩论比赛上展露风采的陆房都比不过吧?
”皇后娘娘,“侍卫头领快步上前,恭恭敬敬送上一张从其赛身上搜出来的地图:“这是属下们从他身上搜出俩的东西,初步估计,这是皇宫的布局图,属下虽然派人按照布料规格制度去查过,但是一无所获。”
安夏白瞥了那地图的布料一眼,也难怪他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了,眼前这块布料确实是宫中很常见的物件,就连小小的宫女都能够随意弄到,如何能够当成线索?
其赛瞧见安夏白手上地图以后,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终面露怒色的说:“你们竟敢碰我!”
他可是梁国身份最高的人之一,从小到大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对待他,如今到了这鬼地方,他们竟然敢私自搜查他的身子,即便此时身为人家的阶下囚,其赛还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演不下去,“你们等着,若是今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今日遭受的一切全部都加诸在你们身上,尤其是你!安夏白!”
紧紧攥着地图,甚至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的安夏白投来困惑的目光。
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
罢了,眼前这位被抓以后,心里肯定有很多怒火,如今说不定就是在用自己来发泄怒火呢,不理会他就是。
安夏白与陆栎对视一眼,拉着他的手缓缓走到门外。
陆栎面露不解的问:“皇后有话要跟我说?”
“还真有一件,”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将要涉及的人,安夏白便有些犹豫,“其赛虽然没什么聪明才智,但是从小练武,想必身上还有几分骨气,我们屈打成招说不定正合他的意,所以还是另外一个办法来套他的话吧。”
陆栎想都没想到直接开口问:“皇后有什么办法么?”
“陛下还记得么,您的冷宫中有这么一位美人儿,她来自外国,说不定正是其赛那边的人呢,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利用他。”
陆栎眼眸微微一亮,要不是安夏白提起陆舒儿,他都要差点吧这个人给遗忘了。
“皇后这话怎么说?”
安夏白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说:“我们........”
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陆栎彻底弄明白安夏白心中想法为止。
“不愧是朕的皇后,想出来的办法也是极好的。“陆栎说着,低下头在安夏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相较于他的淡定,安夏白则是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陛下.......”
陆栎装作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直接迈步走入门中。
与此同时,其赛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被御医给包扎好了,因为他们害怕其赛反抗,或者是动用什么麻烦心思,所以直接就把人给按在了地上,直到安夏白与陆栎回来的时候,他们才稍微放开了力度。
安夏白勾唇一笑,神情复杂的看着其赛问:“我现在再问你一次,帮助你越狱的人究竟是谁?”
其赛对此的回应是一声嗤笑:“什么帮助我越狱的人,皇后娘娘,您口中话语怎么就那么难以听懂了,我能够从你们关押的牢房的中逃出来,说明我其赛确实有那么一些本事,而不是马总只能看的花架子不是么?为什么你们要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回答.......
其赛话音刚落,人已经挺直腰板,他是个尊贵的人,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人羡慕被人静养,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够吃苦,从刚才回答安夏白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做好被言行逼供的准备。
觉得安夏白与陆栎一定会杀死自己的其赛甚至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寻死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等到他们的言行逼供,甚至连一丝敬佩都没有,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安夏白含笑凝望着他,眼眸中满是戏谑,那种感觉让其赛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像是被安夏白与陆栎养在皇宫中用来取乐的小猫小狗。
他们似乎从未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坚持,陆舒儿都已经招认了。”安夏白神情淡漠的说,“刚才我们出去就是为了谈这件事。”
“这,这不可能!”陆舒儿现在可是跟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她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安夏白仍是微笑着:“你凭什么觉得陆舒儿不会背叛你,若是以前的陆舒儿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陆舒儿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孩子,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自然是母凭子贵,如今陛下膝下不过三位皇子,陆舒儿就算是在再不被人待见,那也是皇子的母亲,她若是再戴罪立功,为陛下做一点有建设性的事情,你说陛下会不会将她封为妃子?”
其赛紧紧拧起了眉头:“这绝对不可能的........她现在跟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安夏白与陆栎对视了一眼,虽然其赛还是没有坦白说出自己与陆舒儿的合作关系,但是他们之间有事儿的事实已经呼之欲出了,剩下的答案,或许在陆舒儿身上可以找到。
“你派人去把陆舒儿给带过来。”安夏白转头冲着冷萃吩咐道。
冷萃应声而去,便在这时,其赛也明白过来了:“你们诈我!”
“是又如何?只要能够揪出那个暗中帮助你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左右不过是在其赛面前丢些脸面,安夏白能看得开。
冷萃走了没多久便折返回来。
瞧见她匆匆前来禀报的模样,安夏白与陆栎不约而同感到困惑:“陆舒儿抓到了?”
这好像不对啊,依照陆舒儿的智商,在得知其赛被抓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跑路,而不是静静待在自己宫中等待,难道真的觉得其赛能够守口如瓶,觉得他们找不出任何端倪么?
“人已经抓到了,不过不是在她自己的宫殿中抓到的,而是在出宫的路上。”
正如安夏白所料,得知其赛被抓的消息以后,陆舒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逃出皇宫,可惜的今日看守城门的将军是杨广,这位将军不像其他将军那样好说话,他才不管谁谁谁是皇子的生母,或是皇帝的妃子,没有令牌谁都不许出入皇宫,可陆舒儿却执意要走,于是杨广就把人给叩了下来。
安夏白没忍住笑弯眉眼:“这就叫自投罗网吧。”
其赛得知这个消息,顿时面如死灰,陆舒儿跟他可不一样,那是个弱女子,而且还是个没有什么信念的弱女子,她被抓以后,肯定用不了太长时间就把自己给招供出来,不仅如此,之前安排好的计划也会随之落空......
其赛咬咬牙,状若疯癫的瞪着安夏白说:“你们一位控制住我们就可以永绝后患了么!做梦!”喜欢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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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