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栎今天本来不打算出门,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除了休息之外,他更多的想法就是待在家里陪伴两个孩子,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安夏白,结果她却硬是要往外跑。
虽说安夏白去酒楼,是为了带如晴去熟悉环境,但是陆栎心里还是感到委屈。
等到家里的小冬小雪睡着之后,他立马就去酒楼找安夏白理论。
结果到地方之后,人没找到,倒是瞧见如晴手忙家乱在酒楼帮忙的事情。
这副模样逗得陆栎想笑。
他唤来陆柳儿,开始向她询问如晴的事情。
“其实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会感到紧张。”陆柳儿坦白告诉陆栎,“估计是心理作用吧,或许过些日子,习惯酒楼经营之后就会好转了。”
陆栎昨天晚上在床上跟安夏白说悄悄话的时候,她提起过酒楼的事情,说是开在县城的酒楼经营不善倒闭,为此如晴感到十分自责。
估计她现在束手束脚,就是因为之前失败的原因吧?
这种事情,大概只能她自己调整好情绪,旁人应该都调节不了。
陆栎叮嘱陆柳儿说,多看看如晴平时动向,之后便开口向她询问安夏白的事情:“夫人不在酒楼里帮忙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候,安夏白没有道理不在。
“不在,”陆柳儿摇摇头说,“今天嫂子带盛姑娘来酒楼之后,就说有事要去寺庙里一趟,想给家人祈福来着。她走的时候,分明就说是很快回来,可是到了现在,我也没看见人影,估计是回家了吧?”
“不可能。”陆栎一口否定,“我刚从家里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生出一个疑问,安夏白究竟去了哪里?
还没等他们分析明白,就有人匆匆过来传递消息。
“请问你们这边有没有一个姓陆的先生?”
陆栎一愣,目光转而望去,只见酒楼门口,站着一位神色匆匆从中年男子,他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此时正满脸汗水。
那瞬间陆栎心中唯一的情绪就是担忧,他怕安夏白出事。
关心则乱,他直接跳下二楼楼梯,快步冲到那人面前:“我就是陆栎,你找我有事?”
“可算是找到你了!”前来报信的中年人没等自己喘上来气,就一脸凝重的对陆栎说,“刚才有位姑娘让我去你家给你报信,说是她在寺庙出事让你过去一趟,我千辛万苦赶过去,却发现你人不在,就按照你家人的指点来到这家酒楼——”
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说:“你快去救救那两位姑娘吧,要是再不快点,估计他们都会被那些疯子给烧成一堆灰烬!”
陆栎听罢,吓得呼吸都快忘记。
不等酒楼里其他人反应过来,他拔腿就跑,直接跑向寺庙的方向。
等到陆栎千辛万苦找到安夏白时,她正站在人堆里,与那些气势汹汹的村民们对峙。
“算了吧,我跟他们回去,恶人您就不用在管我的事情了。”
秦霜儿担心这些宛若疯子般的村民会伤到安夏白,就主动提出跟他们回去。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安夏白竟然不许。
“我承诺过救你,就不会轻易把你给交出去!”安夏白心情虽然慌乱,但是理智还在,她半蹲下身子,从地上拾起一支树杈,努力把秦霜儿给护在身后。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怪我们不客气了。”
村长终于失去耐心,他指挥着自己带来的打手们,让他们冲过去打安夏白与秦霜儿。
眼看人就要冲到自己跟前,慌乱的情绪让安夏白在保护秦霜儿的同时,紧紧闭上眼睛。
想象之中的疼痛不但没有冲她袭来,反倒是想要打人的人,嘴里不断发出惨叫的声音。
安夏白疑心自己听错,悄悄睁开眼睛,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君!”她惊呼一声。
正在收拾打手们的陆栎听到声音,抽空对她回眸一笑:“没事,有我在。”
安夏白笑着点了点头,更加坚定的把秦霜儿给护在自己身后:“他就是我的夫君,也是刚才我跟你说过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人。”
秦霜儿连连点头,感动得泪眼盈盈。
老村长身体不好,遭不住打,所以陆栎没有动他,只是狠狠打了他身边的打手好几次,只把他吓得脸色苍白,好像下一秒就有可能会晕倒似的。
陆栎看得好笑,冷声嘲讽:“刚才你们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时候的嚣张模样,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村长心如死灰:“侠士你放过我们吧,再这样打下去,肯定要出人命的。”
他这样恳求,陆栎却还是没有收手的打算,直到安夏白看不过去,让他收手之后他才停手:“下次要是在让我瞧见类似情况的发生,我就让你们站着来,躺着走。”
许是陆栎凶神恶煞的模样真的吓到了他们,他们恶狠狠的看了秦霜儿一眼之后,就快步跑开,
树林茂密,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陆栎这才放下心来,他一个健步冲到安夏白的身边,拉着安夏白的手左看右看:“夫人,他们没有伤到你吧?”
“我没事,”安夏白笑着摇头,“身上唯一的伤痕,也是被路上的草给划伤的。”
既然没有受伤,陆栎的心情自然也就轻松了一些。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安夏白身边的陌生人:“这位姑娘是?”
“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安夏白说罢,一边拉起一个人的手,带着两个人往树林外边的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街道,一路回到陆家,她才终于开口解释:“夫君,这位秦姑娘是我在寺庙祈福的时候见到的人,因为我觉得她面熟,就顺手帮了她,刚才那些人,则是她的亲戚。”
安夏白后边甚至还跟陆栎说起了秦霜儿被兄嫂诬陷的事情。
“夫君你知道的,我之前在县城老家时,日子过得也是很不如意。”安夏白故作可怜,叹息着说,“我也是在兄嫂跟前长大的孩子,如今见到秦姑娘这样被人陷害,恍惚间就像是见到我自己,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陆栎犹豫片刻,选择了点头:“夫人你想帮忙,我们帮忙就是。”
在他眼中,安夏白提出的所有条件都应该被满足,再加上秦霜儿的身世听起来确实很可怜,不帮忙好像也说不过去。
得到陆栎的回复之后,安夏白面露喜色。
“秦姑娘,以后你就先住在我家里吧,你的案子,我们一定会帮你翻案就是,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秦霜儿一脸感激的点头。
有人愿意帮她洗刷冤屈,于她而言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时间什么的,倒是在次要。
虽然不懂安夏白为何硬是要帮助自己,但是秦霜儿很感激就是。
“你就住在我家,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办理就是。”安夏白一边说话,一边拉着秦霜儿的手往外走去。
她想带秦霜儿去客房,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到地方,半路就被周氏拦下。
“周姨,怎么了?”安夏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冬小雪都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哭,怎么哄都哄不好,你们两个快过去看看吧。”
安夏白与陆栎对视一眼,立马赶往孩子所住的房间。
两个孩子都是安夏白身上掉下来的肉,平时她虽然偶尔会嫌弃他们不懂事,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瞧见两个孩子哭,她当然心疼,就连秦霜儿的事情,都被她给暂且放到一边。
“娘亲今天不过是出门走走而已,你们两个怎么哭得这样凶。”安夏白走到床边,半蹲下身子跟小冬平视,“不许哭了,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们给丢出去!”
小孩子哪里能听懂她威胁的话语,仍旧张大嘴巴哭个不停。
安夏白不知所措,就换陆栎上阵。
他不知道打哪儿摸出来一个拨浪鼓,摆在两个孩子的面前,他们哭一声,他就敲一声,声音远比哭声响亮。
小冬和小雪很快就被拨浪鼓吸引走视线,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拨浪鼓瞧。
安夏白被他们的模样给逗笑,指腹轻轻点在孩子的鼻尖:“小小年纪就知道偏心,只喜欢爹爹,不喜欢娘亲是不是?”
说来奇怪,他这么一说之后,小冬和小雪的目光就不在陆栎身上黏着了。
他们齐齐转过脑袋,冲安夏白张开双臂,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喊着娘亲。
安夏白被取悦了,笑着抱起小冬。
因为她力气相对比较小,不能同时抱起两个孩子,小雪便由陆栎抱起。
他们笑着逗弄怀中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半开着,屋内一切景象都被外边的人清楚看见。
温馨的场景,宛若一把锋利的短刀,狠狠刺进秦霜儿的胸膛。
家中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家的也是其乐融融的模样,可如今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剩下兄嫂,估计这种天伦之乐,她这辈子都再也感受不到了。
秦霜儿低低垂着脸,眼眸中有泪光在流转。
触景伤情的她,为了逃避伤心,决定往门外走去,结果这一走竟然就直接走到了大街上,一路跟踪过来的村民发现了落单的她!喜欢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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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