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
苏让耸耸肩道:“这可不算卑鄙,和你们这些豺狼虎豹打交道久了,自然这防范的心也就多了一些,怎么样?这最新款的录像设备不错吧,哦,对了,刚才在包厢门口我还专门录了一段呢,要不陈导您来鉴赏鉴赏?毕竟您怎么说也是国内知名的大导,提点意见也是好的。”
苏让伸手一按,就听那领头的“笔头”传出一阵声音:“老板,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节目也上了,那是不是可以把尾款先给我?”
只给听了这一句,苏让就关掉了,一脸笑意地道:“想不到陈导的人脉通天,楚然的父亲竟是您的至交好友,不,应该说是毒友?嗯,就应该这么叫才显得更贴切一些,毕竟我可是很严谨的人。”
“……”
本来这包厢中热闹非凡,旖旎不断。
但此时。
陈北寒心情如同冰窖一般。
他知道若是苏让把那录下的东西随便往出抖落一点,自己便会粉身碎骨。
不。
比粉身碎骨还可怕!
永世都无法翻身!
那些会所里搔首弄姿的女人此时哪里敢说话?
全部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同样的,这要是曝光出去,她们就没脸见人了,到时候可还怎么找个老实人接盘啊。
突然。
陈北寒暴起,一下把桌上的酒瓶砸碎,然后拿着一截把楚建国一勒,指着苏让道:“你想救他?没门儿,除非你把拍的东西现在给我毁了,不然我就弄死他!”
陈北寒目光灼灼,虽然自己现在的处境看起来有一些被动,那么多保安竟然全部被干掉,而且毫无声息,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苏让的,但对方这般急切的找上门来,无非就是想要这楚建国而已,那么自己挟持了他,岂不是就能让苏让投鼠忌器?
这就是自己最得力的武器啊!
陈北寒突然觉得这楚建国竟还有些可爱,至少能帮助自己赢下这一局,若能等自己翻身之时,有的是手段来收拾这苏让。
“我只数三声。”陈北寒一副把苏让拿捏的丝丝的表情,道:“三!”
喊完,他见苏让没有动静,想必是此时内心正挣扎呢吧,没关系,那就继续给你一些压力。
“二!”
苏让依旧不动?那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一!”陈北寒暴喝出声,他已经想要看到苏让妥协后的嘴脸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还能借机再侮辱他一番,谁让自己有“大杀器”在手呢。
然而……
什么都没有,苏让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别的表情和动作来。
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陈北寒心中不爽极了,就好像是看到了以前那些不按剧本演戏的演员一样让人火大。
“数完了吗?要不要再数一次?”苏让微微一挑眉,淡淡地说道。
“你……”陈北寒看着苏让,最后狠狠地说道:“好,那我就弄死他,我看你怎么和楚然交代!”
说着,就把那玻璃碴子放在楚建国的脖颈上,因为力道把握的不好,楚建国脖颈上被刺出来一条血迹来。
但现在的楚建国已然是在迷醉之中无可自拔,哪里有反抗的意思?
“这种坑害妻女恨不得女儿死的人,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你?你快点忙完你的,我们好慢慢的处理我们之间的事。”
“……”陈北寒的脸拉了下来,心沉了下去,自己满心以为的“大杀器”竟然不管用?
“我不信!”说着,陈北寒就作势要往楚建国的脖颈上插去,只是那动作就如同是慢镜头一般,他在逼迫苏让就范。
结果苏让索性就往门边一靠,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陈北寒还真的不敢,在那玻璃碴子刺入到楚建国脖颈不足半厘米的地方,他整个人看着楚建国因为疼痛而有些挣扎的模样。
慌了。
赶忙把手收回来,长舒一口气。
踩人他是行家,但是这杀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啊。
苏让淡笑,道:“看来陈导也不是你自己所说那般的凶狠呢,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来把我们之前的事给解决一下吧。”
陈北寒依然拿着玻璃碴子把楚建国扼住,他胆战心惊地道:“你别过来。”
苏让往前一步。
“你再过来,逼急了我啥事都做的出来。”
苏让又往前一步。
“我我我是古家的人,你识相的话,就给我出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让还是往前一步!
陈北寒真的被逼急了,他突然恶向胆边生,猛地举起手就往楚建国的脖颈上扎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就在此时,苏让早就有所防备,右手闪电般飞出,一枚金针破空而去,直朝陈北寒的手腕而去。
刷……
那金针不讲一点情面,直接就刺进他的手肘。
瞬间。
陈北寒整个人就好像如遭雷击,手里的玻璃碴子应声就掉落了下去,摔的粉碎。
然后他的惨叫声就在包厢里回荡。
太可怕!
陈北寒只觉得自己但凡是稍微一动,哪怕再轻微的动作,那嵌入手肘的金针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几个呼吸的时间都没坚持下去,眼睛一白就晕倒在了沙发上。
同时掉落而出的还有藏在他另一只手上的手机。
苏让上前一看,看到上面有一个刚刚发出短信,只不过那短信上因为时间太过仓促,只打了一个“救”字。
苏让看了看旁边的楚建国,对门外喊道:“冷弓,干活了。”
冷弓闪身而来,想都不想把陈北寒和楚建国一提,就像是提着两个包裹一样,提了起来,跟着苏让就往会所外走去。
等苏让一走,屋子里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此时吓的早已是面色苍白,哪里还敢停留?拿起包就一溜烟不见了。
……
出门,冷弓开着楚然的车扬长而去。
很快,会所便来了一行人,个个看起来凶狠无比,为首的便是和苏让有过一面之缘的古阳了。
古阳一看这会所空荡荡的,当下大怒,道:“这个废物!”
一个黑西装的人道:“大少,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我追。”
“是!”
一群人鱼贯而入,现在有浩浩荡荡地跑出去,开上车就往一个方向赶去。
……
古宅、荷塘、月下、白衣少年翩然舞剑!
古今此时正在荷塘中一个人细细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但是听到旁边一个人的话语后,面色就有些不对了,道:“这个蠢货!若是这等手段能让苏让就范的话,我岂会蛰伏这么久?简直是愚蠢到家!”
管家很恭敬地道:“那现在如何?要不要把古阳给叫回来?”
“不用了,随他去吧。”
管家道:“可是古阳不是苏让的对手,您不打算出面吗?”
古今脸上扬起一丝不屑的神色,道:“我这个愚蠢的弟弟啊,他不信我,不信我能给他报仇,既然这样,随他去好了,人嘛,总要多吃吃亏。”
管家一听就明了了,点点头道一声是,然后就退了去。
古今收剑而立,喃喃道:“苏让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哈。”
噌……
突然。
他出剑,那速度飞快,快到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耀,然后面前荷塘中就有无数的荷叶被拦腰斩断!
……
苏让驾着车轰然离去,拐过一个小路然后就又出现在了大道之上,只是这一次那车速慢了不少。
因为是深夜,所以人很少,而且车子选的也都是人不多的路在开,几乎都看不见什么人影。
不一会儿。
古阳的车队就轰然而至!
他们对苏让所在的车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了,一脚油门下去,苏让驾驶的车子瞬间就冲出好远。
古阳哪里肯让?
仇人就在眼前,那真是分外眼红啊!
一辆红色车在前方奔跑,七辆黑色的车在后面死命的追逐。
灯光如倒影,树木练成线!
不一会儿车子就冲到了郊外!
古阳龇牙咧嘴,他恨极了苏让,而且此番必定要把陈北寒救下来才行,不然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难道让人说跟着自己的人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吗?
至于那楚建国生死与否?楚然的名声好坏?
此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自己这么一番算计,就是为了把苏让引出来啊。
就在行驶到一片油菜花田的时候,苏让的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那驾驶室就走下来一个人,一个手里提着一张大弓的冷漠男人,好像他站在那就给人一种讳莫至深的感觉。
古阳眉头一皱,道:“这是谁?怎么不是苏让?管他的,给我冲上去。”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冷弓目光中带着丝丝戏谑之色。
拈弓搭箭!
此时除了古阳的车在最后面之外,其他六辆车如同野马一般飞奔上去,要立下这天大的功勋!
冷弓冷笑,然后松手!
嗖……
一道寒光在夜幕下闪耀,直奔而出。
砰!
那箭矢竟然生生地穿过跑在最前面的一辆车的前挡风玻璃。
摧枯拉朽!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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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